但是赵昺作为皇帝想法自又不同了。我作为上天之子,万民之主,天天操心国事不说,做什么、吃什么、住什么,甚至晚上和几个老婆乐了乐的事情都要管,屁大的事情都要听你们嘚啵嘚的半天,不爱听还要说我不善纳谏,且一个说了还不行,还要一群人来说。国事、家事你们都要插一手,这是要做什么呢?
什么叫做封建专制,专制制度的准确定义,当是“最高统治者独自掌握政权的统治制度”,只要实际掌控最高权力的人独霸朝纲,那么实行的就是专制统治。当皇帝的肯定首先想到的是你们这是要篡权,当权臣,让朕事事都听你们的,把朕当傀儡。而你们又一帮人来说,那肯定是结成了朋党,是要专权,把朕架空。
那皇帝的第一反应就会断定这些人都是奸臣,皆是身藏祸心,要抢班夺权,接下来不整治你整治谁啊!至于其中有冤枉的吗?皇帝也会说肯定有,但是这种事情就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权力就是皇帝的身家性命,为了自己的幸福,那就只能对不起了,谁让你沾边多嘴,触及了皇帝的底线,只有活该啦!
想到这里赵昺却被自己的转变吓了一跳,自己过去一个多么善良、仁义的大好青年,怎么也会变成这样?为了权力和私利不惜制造冤案,株连无辜。难道这只是因为所处的位置变了,掌握的权力大了,又或是因为被‘冷落’多时而发泄心中的不满,还是失去了本心而变坏了呢!
但是事已至此,容不得赵昺再多做反思,这起事件无论是因为几个小官吏为了邀名也罢,为了维护旧制也好,还是真的是真想阻止自己亲政,也或被敌收买制造内乱,当下自己都需要作出决断,察明真相,总不能虎头蛇尾的结束,再说此事自己真的是被冤枉的!
如何妥善善后,赵昺还是与两位师傅交换了意见。应节严和江璆认为以‘诽谤圣上,祸乱朝政’的罪名将李宽等人一并羁押并无不妥,而当下不宜先行抓捕其他怀疑的人员。且可以先行解除宫禁,以恢复各部省的工作,但又不必撤回接手城防及各重要部门的警戒的护军,表明此事并非已经到此为止,以便给涉事者施加压力,使他们不敢擅动。
再有,因为此事涉及到尚书省、御史台和吏部、户部,因而交给三司审理都会有徇私之嫌。二人的意见以为还是‘御审’为上,也就是由赵昺主理此事,由刑部和大理寺协助。而人犯仍由御前护军看管,这样便隔断了他们与外界的联系,避免了相互串通。同时审理工作采用密审,而非过去的公开审理,却可在审出同谋后公开进行抓捕,以起到震慑作用。
赵昺想想如此安排较为妥当,这样一来自己就可以准确的判读出此次事件的性质,同时他也有了较大的裁量权,可以控制此次事件的涉及的广度和深度。从而可以从容不迫的做出安排,避免因此影响到朝廷的正常运转,又能让群臣感到来自皇权的压力。
另外,赵昺大婚和亲政的日子近在眼前,不宜因为此事大肆杀戮,毕竟这无论是在古代人和现代人看来都是不吉之事,所以在处置时应采用‘严进宽出’的策略。即要在严审的基础上获得确凿证据,才抓捕涉事之人,而对于在其中作用微弱者只讯问,不抓捕;在处理上同样如此,首犯从严,胁从从轻,不株连无辜。以达到打击少数,挽救大多数,教育一大片为目的……
下午的朝会上,众臣发现护军皆已退出大殿,宫禁业已解除,不由的都松了口气,但是大家再一次感受到了小皇帝对军队的掌控力。他们知道只要军队仍然忠于其,小皇帝就有能力镇压一切反抗其的能力,同时让众人感受到无形的压力,若是将陛下逼到绝境,他必会打破朝中的平衡,建立其武将主政的政权,那么他们的生存环境将更为恶劣。
而接下来,小皇帝并没有深究早朝之事,只是禀明太后为保证查清事实,他要亲审此案,太后准奏。这又让些人紧张起来,谁都知道此事是针对小皇帝的,其中的意思只要不傻都明白是要达到什么目的。现下太后准许小皇帝亲审此案,那还不是想整谁就整谁,其只要歪歪嘴就不知道谁会倒霉,刚落下的心就又提溜起来了。
赵昺此刻倒是气头儿过了,就当找了个事情做来消磨亲政前最后一段时光。虽说是他主审,但他有自知之明,自己不是那块料,倪亮那帮当兵的也不行,还得调专家。于是乎案子实际上就落到了事务局身上,由郑虎臣专门组织了一个审讯班子负责这件‘谋逆’大案。
对于事务局的办案能力,赵昺还是有信心的,他们不仅办案经验丰富,且收集证据的手段和能力在大宋无人能及。至于能不能问出结果,他是从不怀疑的,骨头再硬的汉子落到他们手里不开口都难。况且是那些弱不禁风的文人们,只怕能熬过两轮的都可称为英雄了。
不过在这个年代还未有保护人权,不得实施肉刑逼宫的规定,反而是不打不招的思想大行其道,审讯之事先不问话而是先来顿板子再说。所以在宫中用刑,打得鬼哭狼嚎的实在有失体统,于是便将办案地点设在了御前护军都统府,隐蔽又安全,都是自己的地盘随便折腾。
至于担任协助的刑部和大理寺,邓文原和龚行卿两人也都是懂事儿的,除了第一天两人亲至点了个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