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皆是淑妃的侍女吧?朕看她们的枪棒功夫也生了得,看来是下过功夫的。”赵瞅瞅几个侍女,看看他们的站姿,尚有军中痕迹,指点着道。
“正是,她们皆是虽臣妾自琼州而来,只会些粗浅功夫,让官家见笑了!”李三娘接过侍女递过来的丝巾擦擦脸上的汗道。
“非也,这些姑娘都是受过高人指点的,只怕也曾随淑妃上过阵吧!”赵摇摇头道。
“官家好眼力,奴婢等都是随娘娘一路征战到的临安,又曾随官家西征!”那个侍女接口道。
“不错,皆是巾帼英雄,只是在这宫中却没有了用武之地了。”赵笑笑道。
“怎会用不上?官家出征尽可带上奴婢,绝不让军中须眉男儿!”那侍女不服气地道。
“勿要在官家面前胡言,还不收了枪棒,给官家奉茶!”李三娘瞪了她们一眼道。
“娘娘是嫌奴婢碍眼了,我们快走吧!”那侍女却不怕,冲其他几个人说笑着收了枪棒,才离开。
“臣妾御下无方,还请官家勿怪!”见她们如此行状,李三娘也是无奈地道。
“这样才好,总比那些低眉顺眼,战战兢兢的好些,还能听到些笑声,省的闷死人!”俚人民风开放,不拘小节,赵却也不在意,笑笑道。
“官家,这边歇息片刻吧!”李三娘笑笑指着边上亭中摆放的石凳道。
“春夜尚凉,不要感染了风寒!”赵脱下大氅给李三娘披上才坐下道。
“官家是不是有烦恼之事,才入夜难眠?”李三娘脸红了下,却没有拒绝小皇帝的好意,挨着其坐下道。
“事务繁杂,哪件都伤神,却又紧迫,不得不去想!”赵扭脸看看李三娘苦笑着道。
“皆是臣妾无能,不能为官家分忧!”李三娘随之叹口气低头道。
“这又与汝何干,无能的也是朕。”身边的李三娘身上散发着汗味,但并非那种汗臭味儿,其中似乎还有些淡淡的香气,并不让人讨厌,反而想亲近一些,赵往那边挪了挪身子道。
“官家以一己之力,收复江南,重建大宋怎么是无能呢?”李三娘听出小皇帝话中的沮丧之意,宽慰他道,却没有意识到其的异样。
“淑妃,朕有些不明,为何有些俚族不愿归附,反而频频叛乱呢?”赵见状有些无趣,掐掐额头道。
“官家,难道琼州俚族又反了?”李三娘却是一惊,急问道。
“不是,不是!”赵看其误会连连摆手道,“昨日与先生商议国事,说起蒙元占据大理,随时有威胁我朝后背之忧,建议收复广南西路全境,攻取大理,以绝后患。但朕以为即便收复,却难以稳定住局面,还要靡费钱粮,以重兵弹压,可若不动则终是心腹之患。见淑妃如此通情达理,才有感而发罢了!”
“那是他们没有遇到官家这样的好皇帝啊!”李三娘长舒了口气笑笑道。
“是吗?那朕就再与他们联姻,将他们的女儿都娶回家中!”赵眨巴眨巴眼睛,发了会儿楞道。
“不行!”李三娘几乎是在小皇帝话音刚落便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可很快又意识到不妥,喃喃地道,“官家,臣妾非是此意,而是说靠联姻依然难以长久维持。”
“呵呵,汝如此说,朕很欢喜,说明淑妃还是十分在意朕的!”看其惊慌失措的样子,赵更觉有趣,伸手揽住其腰肢拉到自己身边道。
“官家……臣妾绝非是妒妇……”李三娘还从未与小皇帝如此亲近,羞臊交加的颤声道。
“朕知道!”此刻赵感觉到李三娘身子僵硬,显然十分紧张,干脆将其拉到自己的怀中道,而这时王德十分懂事的屏退众人,远远的躲开了。
“官家,臣妾言官家是好皇帝,却非是只对臣妾好,如今琼州各俚硐无不念官家恩情,又怎会造反呢!”李三娘此刻已经完全被小皇帝揽在怀中,两个人呼吸可闻,感觉到各自的体温,却又不敢动,她努力克制着自己狂跳的心,轻声回复道。
“朕又做了些什么,要琼州俚硐如此感恩呢?”赵轻轻的抚摸着李三娘长长的秀发,努力让其平静下来,柔声道。
“官家可知俚民最怕的是什么吗?”在小皇帝的爱抚下,李三娘渐渐平静下来,将头靠在其肩膀上轻声问道。
“朕不知!”
“官家,俚硐最怕的是汉人进入其界,抢占土地,且给官府纳税!”李三娘言道,“汉人往往自恃强大,且又有军队支持,抢占世代赖以为生之地,迫使他们迁往更加荒芜的深山,否则便会大加杀戮。而官府向各硐征收税赋,但是各硐主为了弥补缴税的损失,往往会强加与属下硐民,以锄头税、烟火钱各种名义征收,却将此赖在官府身上,这只能让硐民们更加痛恨汉人,一旦首领对官府不满,稍加煽动,他们便会踊跃追随其叛乱!”
“但官家到琼州后,不但没有抢占各俚硐的土地,反而划分疆界,严令汉人和军队擅自过界,违者严惩,俚民们自然感激官家之情。”李三娘觉得靠在小皇帝身上十分舒服,且也没了刚刚的紧张,动了动选了个更加舒适的姿势靠在其身上道,“再者官家对各硐首十分友善,有事皆是遣人相商,而非动辄用兵。且将所收税赋明发诏令,使俚民皆知,却又对硐首予以减免,还比照官员品级发放薪俸,年节又时常赏赐,使他们并未受到损失,自然不会再度盘剥属下百姓。如此谁又会叛乱呢?”
“朕只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