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回家的路!
蔡根看那堆保鲜膜完全站立成人形以后,包裹在保鲜膜里的眼睛冒着绿光就睁开了,嘴里还一张一合的,不知道是在呼吸还是在窒息,或者是在说些什么?
难道,这算是咱们这的绿巨人附体?以前的灵魂没看着带颜色啊,这个咋这么特别呢?
“小孙,她这是完全复活了吗?难道还需要呼吸?带颜色的灵就这么牛吗?”
小孙瞪着眼睛看了半天,重重的松了口气,
“别说,三舅,她还真吓了我一跳,不是复活,就是为了附体,带颜色也就为了浮夸的装一下,她那是在说话,忘记有保鲜膜了。”
原来是这样啊,蔡根也松了口气,万一遇上一个可以复活的灵,那就邪门了。
严丽丽怒视灵魂三人组,张嘴骂了半天,但是没有听到声音,这才发现,自己被保鲜膜罩住了,刚才白说了。
五指重重一弹,撕开手上的保鲜膜,又开始撕脸上的,结果由于太用力了,原本尸体就有点腐坏,这一抓,简直万多桃花开,原本只是长相不好看,很普通的一个胖姑娘,现在那就是烧伤后的胖姑娘了,脸上的血肉翻滚陪着绿光,有点小恐怖呢。
可能不知道自己现在的造型有多恐怖,脱离的保鲜膜的束缚,严丽丽终于可以放飞自我,痛快的谴责眼前的所有人,
“你们三个畜生,见死不救,还把我分尸,罪不可恕,变成灵,我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还有你们,多管闲事,被困住就困住呗,反正也死不了,这算是变相长生不老了,不知道感激,还放驴踢我,不知道好歹。
还有那条臭驴,对了,那条驴呢?你出来啊,大神给了我新的力量,我看你再敢踢我,你出来啊?”
哎,人啊,就是不能暴富,然后心态就会失衡,最后就会变得疯狂,不知道天高地厚。
蔡根这时候真想纳启过来,用那黑驴蹄子堵住这严丽丽的破嘴,这是要上天的节奏啊。
“小水,你从天上来,见识比我多,你看她变强了吗?可以和纳启硬钢了吗?”
贞水茵被蔡根一问,突然又想到自己遁地失败的事情。
是啊,一只杂灵,都能整出特效,都能在那叫嚣。
我堂堂二十八星宿,想遁个地都那么费劲,真是丢脸啊,为什么全是世界都在跟我作对?
这蔡根问我是啥意思?为什么老提我从天上来的事情?
变强不变强跟我有什么关系?
反正我是不会变强了,我是没有希望了。
好绝望,活着干啥,为了丢人吗?
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想到这里,贞水茵生无可恋的说,
“强不强的不重要,反正都比我厉害,我是最废物的,一点用都没有。”
说着说着,贞水茵跪坐在地上,一脸生无可恋,沮丧得要冒出水来,而且有一层淡淡的绿色还是在她的身上闪烁。
就是问问你意见,有必要这么情绪化吗?
是不是有点太悲观了?
蔡根不禁多想,难道这几天日子不对?
赶紧转移注意力,问小孙,
“小孙,这带绿光的特效,比狗厉害吗?她咋这么狂呢?”
狂?谁能比我狂?
想当初,有了灵智,却被石胎封印,打破封印,突破自我,狂不狂?
想当初,为了学艺,克服艰难险阻,毛猴之身,七十二变,狂不狂?
想当初,为求长生,独闯十殿阎罗,吓跑阎王,毁生死簿,狂不狂?
想当初,占山为王,十万猴兵猴将,叫板天庭,打死不服,狂不狂?
想当初,想当初,想当初,无数个想当初回荡在小孙的脑子里,想当初确实狂。
结果现在呢?被赵二牛打,被僵尸老头打,被坚牢地神打,被纳启打,这简直就是挨打专业户啊?
远的就不提了,就说刚才,竟然被一只小灵附体的杂种狗打,这还是我孙大圣吗?
我还是齐天大圣吗?这要是让那些以前的老弟兄知道,不得笑话死我啊?
咱就不说牛魔王,随便来个猴将,放个屁,都把这小灵崩死了。
我现在脸皮咋就这么厚呢?咋就还有脸活着呢?
千世轮回,这是万年的憋屈啊。
像贞水茵一样,无力的跪坐在地上,
“三舅,她比我狂,我打不过她,我好绝望,我不想活了。
我活着就是给孙大圣三个字丢脸,
上边的人,让我继续活着,不断的活着,
就是为了拿我当猴耍,就是为了看我笑话。
我好绝望,三舅,我真的不想活了。”
随着小孙说出了心里话,贞水茵好像找到了知己,跟着说了起来,
“蔡哥,我也不想活了,好绝望,感觉明天也不会变得更好,活着就是为了被人羞辱,就是为了受罪。
我也好绝望,没有任何希望,看不见亮,一片漆黑。
算了吧,死了吧,咱们一起死了吧,,咱们放弃吧,好不好?
死了就省心了。”
贞水茵和小孙在心境上达成了共识,竟然不自觉的拥抱起来,互相述说着自己的绝望,只是身上的绿色遥相呼应,分外耀眼。
算了吧,放弃吧,死了吧,这些词汇里面好像蕴含了巨大的力量,
诉说着多少无奈,多少无能为力,多少妥协,多少失望。
蔡根深切的感受到了小孙和贞水茵的绝望,
那是共情的一种认可,是将心比心的理解,是备受煎熬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