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蚊子也没起身,就是那么跪着往屋里爬,到了大炕边上,还没看到奎牛,就开始磕头。
“小蚊子来晚了,奎牛爷爷恕罪啊,小蚊子来晚了...”
这礼数真是够硬,那是真磕啊。
两下额头就见血了,三下铺地的青砖都碎了,一下一下,跟打桩机似的,黄三太爷都感觉到了地面的震动。
奎牛一直默默的看着,也不说话含深意。
于是,黄三太爷觉得屋里的气氛,有点凝重。
一个不说话,一个磕头不止,这是有什么必要的流程吗?
百十个头磕了下去,奎牛看了一眼黄三太爷。
“小三子,你解气了吗?”
这是从哪说的?
一直监管我们长白三一脉的大人物,现在给你磕头,难道是为了让我解气吗?
我有那么大的脾气吗?
那么曾经说的,让我去迎一下,以礼相待,又是什么含义呢?
黄三天爷凌乱了,实在想不通奎牛唱的是哪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