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李叱没动手,余九龄上去就给了管事的一个耳光。
这一下打的极其突兀,又势大力沉,管事的打的原地转了一圈,片刻之间,那半张脸就红肿起来。
“大胆!”
余九龄怒道:“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
李叱心说这入戏好快啊。
这一巴掌把管事打的眼冒金星,一时之间却又被余九龄的气势给镇住了,他晃了晃脑袋才缓过神来,怒火再次燃烧起来。
“给我打!”
他一声咆哮。
赌场里的打手们早就围在一边了,管事的一声令下,这些人全都往前压。
李叱看了余九龄一眼,余九龄讪讪道:“冲动了。”
可是说着话,他一脚把靠近的打手踹翻,又朝着倒地那人的脸上狠狠踩了好几脚。
“都住手!”
就在这时候,外边有几个捕快冲进来,他们是暗中盯着李叱的人,一直都没敢离着太远,此时见闹了起来,怎么敢由着事情继续发展。
那几个捕快过来,不等管事的说话,俯身对李叱说道:“公子,这里龙蛇混杂,怕是有人不小心伤了你,还请公子先出去。”
李叱摇头道:“我不出去,信州是真的让我大开眼界。”
那几个捕快面面相觑,心说今日这事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了,赌场的管事一看那几个捕快对李叱如此态度,心里也变得忐忑起来。
其中一个捕快悄悄后退,拉了那管事一下,拉到一边压低声音说道:“这位公子是冀州城羽亲王府里的人,你们胆子太大了!”
管事的听到这句话头皮都炸了一下,连忙过去点头哈腰的道歉。
这架势,倒是把苑佳蓓和她父亲看的一愣一愣的,苑佳蓓一直看着李叱,想着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李叱拉了把椅子坐下来,不管那几个捕快怎么劝,就是不走。
大概三刻之后,信州府的府治崔汉升和府丞韩童就急匆匆的赶了过来,一进门看到李叱那面沉似水的样子,崔汉升感觉自己头下一息就要裂开了。
他连忙过来,陪笑着说道:“李公子,这是......”
他本想假意问这是出了什么事,后半句话临时又改了。
“这是受委屈了。”
他站起来看向那些捕快吩咐道:“把这些凶徒全都给我拿下,押进大牢等候发落,居然敢冲撞李公子,都不要命了吗!”
李叱本来就想在这赌场里闹个事,现在既然事情已经有了,那他当然不会善罢甘休。
“崔大人,信州这地方真是让我叹为观止,从城外过,被人抢了一箱银子,还险些丧命,进城来消遣,被赌场的人围攻......崔大人,信州是不是已经没有大楚律法的约束了?”
“怎么会怎么会。”
崔汉升抬起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羽亲王要图谋什么,现在整个冀州之内的人,只要是做官的谁不知道?
他们只要不离开冀州,谁敢得罪王府?
将来羽亲王真的化家为国,他们这些在冀州治下当官的人,连选都没得选,得罪了王府,说自毁前程是轻的。
就在这时候,刘文菊终于赶了过来,原本他正在家里睡觉,被人吵醒了还不乐意,听说是总捕来了,连忙起身相迎,正在和总捕齐典说事呢,听闻赌场里出了事,又是关于王府的人,吓得他魂儿都快飞了。
他气喘吁吁的跑进来,作为生意人,他当然知道要想继续做生意赚钱,最不能得罪的就是官府的人,此时在冀州,还有谁比羽亲王更大的吗?
传闻因为叛军已经杀进了京州,朝廷要把武亲王调回京州对付叛军,武亲王一走,冀州之内再无人可以钳制羽亲王,羽亲王距离称帝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草民刘文菊拜见大人。”
刘文菊扑通一声就趴跪在地上,也不管是不是大人是什么大人,拜了再说。
李叱看了他一眼后说道:“你是谁?”
刘文菊紧张的回答道:“回大人,这赌场是草民开的,大人在这受了惊吓,草民罪该万死。”
李叱语气平淡的说道:“你这赌场里的手下人要抢我银子,你也是来抢我银子的?”
刘文菊立刻说道:“不敢,草民是来还大人银子的。”
刘文菊灵机一动的说道:“草民来迟了,是因为草民正在配合总捕大人在城外搜寻那些歹人,正好就被我们给寻着了,虽然那些歹人没有抓住,但是大人你丢失的银子却失而复得。”
他使个眼色:“还不把大人的两箱银子抬上来?!”
手下人连忙跑出去,不多时,抬着两口箱子回来,刘文菊把箱子打开,里边装的满满当当的都是白花花的现银。
李叱皱眉道:“我丢的一箱,你怎么找回来两箱?”
刘文菊道:“这......”
他还没回答,李叱又道:“不对啊,我丢的那一箱银子,箱子也比你的这个大多了,你这个箱子太小了,我那个箱子......有这么大。”
“有!”
刘文菊立刻说道:“大箱子也有!”
他回头喊道:“还不继续去找!麻利的去找!”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