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帆没有再搭理他,这胖子也没有自讨没趣,便带着喜色走出了木屋。
他一出门,旁边等候的村民就围了上来,急忙问道:“村长,他们怎么说?”
胖子嘿嘿笑着,贼眉鼠眼地看了眼木屋,确认没人在外面,这才小声说道:“我就知道这个屋里的是个财主,我这一开口,五万块,他立马就答应下来了!”
在场村民一个个面露喜色,这五万块钱分给在场的几家,一家有大几千块钱呢,这飞来的钱谁不想要?
可突然其中一个人略带忧虑地说道:“村长,我记得前几天有个人风水先生来找过我们,也说是要在咱们祖坟那片山上选一个地方,也是明天下葬,也给了咱们两万块钱,这要是两人选的地方重了,那可怎么办?”
胖子略微愣了愣,随即又满不在乎地说道:“你们搁这瞎愁个啥子嘛?
这两个死人下葬还能这么巧就选到一块去?
再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上次那个风水先生说,要下葬的人是咱们江南市当个官的亲戚,真要是选一块了,那就让他们争去吧,咱们就当不知道。”
说罢,胖子把橘子皮往门口随便一扔,大摇大摆地就走了。
第二天,露水初成。
这小村庄却一点都不平静,算不上宽敞的村间小路被各种豪车占据,江南市两大家族的掌权人,段三,包括刘语嫣一家,血狼的人,以及徐三胖这些人都到了。
叶帆至亲去世的消息,两天前就已经在江南市散开了,众人有心想来吊唁,但是叶帆明确说过,老爷子停尸的这两天他不希望任何人打扰,所以这些人才同时在下葬的大清早赶来。
村里的人见到路边塞都塞不下的汽车,各各心里都觉得不可思议,这个连生计都难以维持的老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排场?
这些人来的时候,叶帆依旧跪在棺椁边上,而叶欣也是半跪着把头靠在叶帆的肩上,眼睛已经哭得臃肿不堪。
叶帆叶欣两人裹上了粗麻白布,随着村里请来抬棺椁的人一同走上入葬的路,一条送葬的队伍足足有百人长,这一路上,无人哭泣,就连欣儿的泪水都已经干涸了。
就在快要入山口的时候,又是一阵敲敲打打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叶帆闻声后,回过头看向后面的一条送葬队伍,他们行走的速度很快,而且带头的人嘴里还不停的吆喝着:“让一下!让一下!”
这时段三走到叶帆身边沉声说道:“帆哥,这入土有入土的讲究,一般来说,死人入土有个先后,如果两家入土撞一块,那后面的一家必须慢下来,要是让前面的让路,那是意思就夺了前一家的气运,不是好兆头。”
叶帆沉默着点点头,便不再管后面的吆喝,按照自己的速度继续前进。
后面队伍里,一个穿着古袍八卦纹路衣服的风水先生皱起了眉头,对一旁的雇主说道:“先生,这前面的人不愿意让啊……” 这位雇主便是江南市土局的负责人,粱兴。
“不愿意让?
你就上去告诉他们,如果他们愿意让,我愿意给他们二十万。”
梁兴对一旁帮忙的村民说道。
风水先生却苦笑着摇头:“既然对面能看出这样的地势,那恐怕也是知道这些道理的,别说是二十万,就是两百万人家也不可能让的,你别麻烦了。”
“你们村长呢?
上次我们问的时候可没听说有人要下葬。”
梁兴已经彻底不耐烦了,他五天前就和这里的村长说好了,可没想到居然在这个时候出问题。
那人摇头:“村长这几天不在,前面那行人,是村里这两天刚死的一个老人。”
村长一大早发现两家人真的把墓选在了一个地方,就知道事情不妙,马上收拾东西出去避风头了。
风水先生又问道:“那你知不知道他们要葬在什么地方?”
那人回答:“听说是要葬在这片山的最高处。”
风水先生即刻皱起眉头,对梁兴沉声道:“看来咱们是遇到行家了,这片山的山顶是龙吞月的地势,这里埋葬可以让逝去先人吞噬月气,以供后代福泽。”
梁兴皱起眉头,十分不悦地对村里人道:“这么说这群人抢我们买下来的位置?”
村民耸耸肩:“你们上次来的时候只说要在我们这山上下葬,又没说要下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下,对前面那家是说得清清楚楚要在山顶下葬,这你能怪我们吗?”
梁兴冷哼一声,刚要发怒,旁边的风水先生就制止了他,说道:“你先别急,这龙吞月的地势不是什么人都能上的,只有命格够硬,能吃得起这土脉山川的滋养,又能扛得住月气阴腐这才能下葬,不然一会下棺的时候准会有怪事。”
梁兴这才面色稍缓:“你确定只要把我老爹葬在这里,我明年就能高升?”
风水先生故作高深地道:“别说是你了,就是你的儿孙一辈,也是福泽无限。”
梁兴一队人的队伍也慢了下来,前排的喊话的也没了动静。
叶帆这才不再搭理,让一行人继续往山上走,到达山顶之后,众人将棺椁放入已经准备好的坑里。
这时,那位风水先生一直还后面看着,可随着棺椁逐渐放下,他的神色越来越不对劲,他手里的罗盘突然失灵疯狂转动。
梁兴虽然见他这样,心里也觉得不对劲,但他更关心自己的福泽问题,便说道:“先生,你怎么还不去拦住他们?
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