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不喝酒,各点了一杯三色冰。
梁德举起玻璃杯正要仪式地和审时语碰一下,餐厅角落传来了杯盘震动的喧哗声。
“先生,您这样会打扰到其他客人的,请您……”
“打扰就打扰了,不爽就让他们来打我啊,我也很不爽。
凭什么畅销书就不能获艺术奖,你说这有道理吗?你说说看?”
“先生……”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梁德朝餐厅角落望去,只见一个锃光瓦亮的大光头在灯下熠熠生辉。
奉先老师……
坐在光头对面的中年男子起把明显喝多了两杯的太奉先劝回了座位上。
“师兄,何必为了这种小事生气,知我罪我,其惟秋,将来只有文学史可以评判你,那些评委算什么东西。”
这个面如金纸的中年人脚步虚浮,头发白了大半,眼神涣散,黑眼圈又大又深,一看就让人觉得他需要补肾强。
太奉先光滑的后脑勺上突然浮起第二张脸,与梁德四目相对:
“阿德,别在那偷看了,过来陪我喝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