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唯一一个。”
“我想了一夜,我为什么要给你这个特权,为什么你在我身边我才能睡觉,为什么你这么忤逆我,我还是不想和你离婚,最后,我终于得到了答案,是因为你……长在我心里,是我的一部分,所以我才会对你有这么高的包容度。”
“我也很想干净地走,但是你已经长在这里了,我无可奈何。我要自由是为了快乐,如果得到自由没有快乐,那我重头再来,还是白活。”时兰锤着自己的胸口说道,“我真的不喜欢和别人有感情牵扯,我不想有牵挂。”
“但是怎么办,你们硬要挤进来,非得要把我的心掰开看看是不是还有肉。”
“所以,今晚的话,我只说一次,如果你以后,再动不动就失联、失踪,我就真的如你所愿,选择自由。”
听完时兰这番激昂表白,宴时修完完全全地愣住了。
他很怕自己是幻听,很怕自己是在做梦。
在听到这样的一番话以前,宴时修没有想过第二种可能,没想过时兰会为了他留下。
其实,这样的宴时修,时兰也没有见过,这么的敏感、脆弱、患得患失。
他从未在任何人面前服过软,即便从前被人戳着脊梁骨,他也从来不曾屈服过。但是,在失去她这一件事上,他像个孩子一样,仿佛没有了依托。
时兰张张嘴,还想再说什么,但她还没发出声来,就被宴时修猛然地抱住:“你不走?”
“是我说得不够明白?但我不会再走时兰的路,毕竟我现在……”
“我明白,我都知道,我们还是宴叔叔和小安蓝,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在乎。你给了我希望,点燃了这片希望,就再也不要离开,我不会再给你第二次机会。”
话落以后,是几近疯狂的亲吻,宴时修像是要将她胸腔里的氧气全都吸光。
他原本已经做好了要和时兰各奔东西的准备,对于一切都不敢再有奢望,只要时兰活着就好。他从未想过还有这样的一天,老天爷还会特别眷顾。
长吻以后,两人凝视对方,却再次点燃了彼此身上的火苗,火势一直蔓延到了卧室,只差最后一步。
凌乱的大床上,是两人散落的衣物,宴时修抱着大小姐,努力地压制yù_wàng。
“你……”
宴时修在时兰的肩膀上落下一个吻,然后解释:“你才二十二岁,我想让你好好享受呵护和疼爱,知道真正的情爱之后,再跟我说,你做好了准备。这辈子,你只负责自由和快乐,我发誓。”
今晚,的确不合适。
刚才情绪起伏太猛,到现在还没缓过来,有点缺氧。
“你让我好好抱一会,让我相信这一切都不是做梦。”
大小姐累了,懒得搭理他,窝在宴时修的怀里,睡得像个孩子。
明明应该失眠,但她真的疲惫到了极致。
宴时修撑着上半身,低头看着怀里的人,这是第二次,他感受到失而复得的喜悦。直到看累了,才躺下身去,紧紧抱着时兰,闭眼睡去。
……
凌晨三点出头,时兰被楼下小猫制造出来的动静给惊醒。
她撑起身来,见宴时修睡得正熟,便穿了宴总的睡袍,轻手轻脚地下楼,打开了客厅的壁灯。
小猫正在窗帘后面,一双蓝幽幽的眼睛,在黑暗里看上去有些诡异。
时兰环抱双臂,拿起了宴时修才喂了一半的羊奶,倒在了小碗里。
小猫闻到了香味,虎头虎脑地窜了出来,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凶样。
时兰趁机抓住那个小家伙,看着她一脸羊奶,忍不住笑了一下又放了回去:“你怎么这么小,你爸一脚能把你踩扁了。”
小猫秉承有奶就是娘的优良传统,喝完羊奶以后,就竖着尾巴跑去时兰脚边蹭,全然忘记了几个小时以前,还对着大小姐哈气来着。
宴时修醒来的时候看身边没人,一阵惊慌以后,看到了客厅亮着灯。待他赤脚走下楼梯的时候,便见客厅地毯上,一人一猫正在对峙。
宴时修走过去,将时兰从地毯上抱了起来。
“你捡回来的小东西,把我吵醒了。”大小姐有些不悦。
“今天太晚了,没地方安顿,明天再让人给它腾地方。”
宴总又把人带回了卧室,摁住就是一顿猛亲,这让大小姐严重怀疑,宴总上辈子大概是什么亲亲怪投胎。
……
次日,两人六点准时起床,时兰还在洗漱间的时候,宴总就已经做好了简易的早餐。
“所以,孙凌和唐泽也都知道?”
时兰擦了脸,往宴时修的怀里一坐,道:“曾经一无是处的安蓝忽然什么都会,你觉得他们能不知道吗?这两傻子,还拿浴袍的腰带把我五花大绑了,怕我是吸血的洋鬼。”
宴总听完后,终于露出了轻笑。
“如果我真是吸血的洋鬼,我肯定看不上他们两,要吸……也吸你这样的。”
宴总原本想趁机给大小姐一个火辣辣的早安吻,但是,此时小猫却忽然抱住了他的右腿,一路往上爬。
大小姐连忙从宴总的怀里起身,往旁边一坐:“宴总,很显然,你儿子饿了。”
宴总无奈,只能起身,给小猫喂奶。
两人约定相处模式还是按照之前的进行,没太必要进行改变。
只是交过心的人,亲密无间,和旁人明显有壁。
两人上车以后,姿态放松。
助理昨晚见宴时修情绪低落,还以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