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兰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位置透着凉,很显然,昨晚宴叔叔没有回来过。
时兰躺了回去,正准备睡个回笼觉,但被楼下的动静惊醒。
时兰下楼,见一个四十岁出头的保洁阿姨正在给两只猫喂粮,而法拉利还是那副高冷不羁的模样,舔着爪子谁也不爱。
阿姨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到时兰,忙道:“不好意思,安小姐,宴先生有交代不要吵到你,但是猫……”
“没事,我马上要出门。”时兰回答。
“那您回来吃午饭吗?”
“回。”
现在不过九点,即便去拘留所见那兄弟,也不会耽误太多时间。
“对了,另外一只猫,还没有名字呢。”阿姨提醒她。
时兰想了下,回答阿姨:“叫迈巴赫吧。”
金渐层厅里窜来窜去,简直就是迈巴赫本赫。
……
瞿家兄弟两人在拘留所呆了几天,只觉得浑身都快馊了。虽然家里人和助理也送来了不少东西,但是,这里在他们看来,毕竟不是人待的地方。所以,兄弟两人把这个仇,全都记在了设局的时兰身上。
上午十点,时兰带着孙凌低调地出现在拘留所,被安排在了会见室。
瞿家兄弟一看到她就想上前动手,但是被警察呵斥。
“看来你们还想再住十天。”
兄弟两人这才老实了下来。
“小贱人,我们兄弟就是拜你所赐才有今天,你还有脸来?等老子出去,看我怎么收拾你。”瞿崇隔着玻璃窗,威胁时兰。
“我今天来,是要和你们谈解约。”时兰在兄弟两人的对面落座。
“解约?你别以为,我们兄弟两进来十天,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你觉得可能吗?”瞿崇可笑地反问,“你的合约签了八年,你还有得熬呢,你以为我们会轻易放过你吗?”
“解约金,我可以付三百万。”
听到时兰说三百万,兄弟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尤其是瞿崇,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你这娘们,知道合约上的违约金是多少吗?是六千万,给我三百万,你当我是乞丐呢?”瞿崇冷哼。
“你很清楚,当我把这份合同上交法庭的时候,你们这份漏洞百出的合约,很可能被判无效。几年前你们兄弟两人借我三百万,解我燃眉之急,虽然不怀好意,但算得上是拉了一把,今天我在这提出三百万解约,也算对得起你们当年的那份‘大恩’,做人还是不要太贪心。”时兰冷眼看着那对兄弟道。
“当初是你跪着求我们借钱给你,还签约还债的,白纸黑字,你想抵赖?”瞿崇指着时兰道,“我告诉你,死贱人,你这辈子,就别想从天王脱身,看我出去,玩不死你。”
“这么说,你们兄弟两,怎么都不肯放过我了,对吧?”时兰几近危险地看着两人问。
“老子出来就把你玩残,你给我等着。”瞿崇指着时兰再度威胁。
“是吗?但我觉得,你们马上就要跪下来求我呢?”
瞿崇听完,直接笑了起来:“墨白,你听到了吧?这女人在做白日梦呢?去死吧,贱人!”
听到这,时兰一边回答,一边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东西来:“我给过你们机会了,但是,你们不要。既然不屑我那三百万,可以,五个亿的税,就只能麻烦你们补交一下了,反正就在警察局,我报警上交也方便。”
听到说补税两个字,兄弟两人终于有了反应:“你说什么?”
“几天前得到一份好东西,我粗略地算了一下,光是我手里的这份文件,你们就要补税超五个亿,实际是多少,我也不是很清楚,那就交给警察去查吧。”说完,时兰从椅子上起身。
这是,瞿崇立即出声将她拉住:“安蓝,我们有事好商量,你别乱来,不就是解约的事吗?你至少等我们出来再谈吧?”
“我凭什么要等你们出去再谈?我现在就想报警!”
“别!”瞿崇急得直冒冷汗,“这样,安蓝,我们放你走,我们和平解约,你不要把事情闹大,这对我们双方都没有好处。你这样把东西交出去,也解不了约。”
“现在着急了是吗?不过……晚了,不是要玩死我吗?”时兰哼笑,“我还偏就不解约了,大家同归于尽?”
“安蓝!安蓝,我求你!别把东西交出去。”
“我给过你们机会。”时兰转身,背对兄弟两,“但是,是你们自己不当人,既然如此,那就下地狱去吧!”
“安蓝……安蓝!”
背后,兄弟两人追着时兰的声音无比迫切,然而……没用了。
“大哥,会不会那个娘们在炸我们?”瞿墨白此时清醒了一些,不太相信时兰能拿到那么机密的东西。
“如果她炸我们,那么我松口要和她解约的时候,她就应该答应,可她什么都不要,只想和我们同归于尽,我觉得这可能不是假的。”瞿崇说道,“但是,她怎么可能拿到那东西?”
“如果她手里真的有这种东西,那就要问你了,大哥。”瞿墨白死死地盯着瞿崇。
“你什么意思?”
“你好色成性,身边那么多女人,但凡出现一两个有心机的女人,要从你这里套话,那不是轻而易举吗?”瞿墨白道,“我看安蓝就是故意的,趁着我们兄弟都没办法出去,拿她没办法,而你刚才还那样对她,完了,这次全完了!”
“出去,放我出去!”瞿崇奋力地敲打着会见室的门窗,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