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宴时修在厨房收拾餐具,时兰从背后抱着煮夫,享受这片刻的静谧。
宴总洗到一半,忽然问大小姐:“这样的生活,你喜欢吗?”
时兰想也没想,回答:“还不错。”
毕竟现在的生活,每天就是吃饭、虐渣、睡宴总。
不过,宴总既然这样问,肯定就不只是想要听她说一个简简单单的回答。
时兰安静了片刻,又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忽然抛弃做个小演员的思路,又要转幕后了吗?”
“为什么?”
“你就职大会那天,我听了一些刺耳的话,也明白了一些事。我收购天王,想成立钻石影业,拓展华海的事业版图,是想为你稳住第三产业。我想成立原料公司,取代你以往的合作商,是想解决你的后顾之忧,不必再受任何牵制。你不要觉得我每天在做的事情,好像跟你没有关系,我在做什么,我心里有数。”
宴时修听完,放下了餐盘,转身看着时兰。
“我心甘情愿被你束缚,所以,你不要再拿自己和自由作比较了,没什么意义。”
“我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每天做着我想做的事,睡着我想睡的人,心情不知道有多爽,所以,你不要总是用自己的想法来揣度我。”
“你偶尔也试着放开我,我会让你知道,我会不会飞。”
“宴时修,我想要留在你身边,自愿的,很舒服。”
听完时兰这一席话,宴时修伸手抱住时兰,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大小姐真的在尽全力填补他缺失的安全感。
很快,厨房重地也变得不是那么正经,对于时兰来说,宴时修对她所有的感情,都可以付诸在行动上,她喜欢。
……
同样的夜晚,安梓钧喝酒以后,却不敢回家。
想到父母妻儿,他觉得自己没脸。
但是,因为被扒皮,他的家庭住址也被公开,总有那么一些无聊的人,在他小区的停车场,在家他门口恶意的徘徊。
想到此,安梓钧立刻下车回家,但是进电梯上到楼层后,却看到家门口堆积了许多令人毛骨悚然的东西。
安梓钧开门回家,然后看到了客厅里那一张张沉默的脸。
“对不起。”
“你对不起什么你对不起?就安蓝那姐弟,就跟丧门星一样,克死你大伯还不够,现在还要来连累我们家,当初这对姐弟无家可归,还多亏我和你爸把他们接到家里来好吃好喝地供着,结果呢?”安母抱着孩子,义愤填膺地喊道,“我诅咒那对姐弟,死无全尸,出门就被车撞死。”
“小真。”安梓钧看着自己的妻子,“对不起。”
“我就是不能理解,即便你真的有错,为什么要我们全家跟着一起背负,安蓝这是要做什么?让我们全家一起活不下去吗?”说完这句话,安梓钧的妻子,回了房间,然后打开电脑,开始写微博。
“明天我要找记者说清楚,凭什么要这么对我们全家?我们可从来没有亏待过那对姐弟,简直不要脸。”安父也帮着表态。
安梓钧看着家人的态度,心里轻松了不少,至少,家人没有怪他,而是把所有的怒气,都算在了安蓝的头上。
当天深夜,安梓钧的妻子,便在网上发了长博,再次将傍晚上演的好戏,推上了新台阶。
@允真:“我是医生安梓钧妻子,有些话,我不吐不快。自我嫁入安家以后,我没有见过安蓝,倒是时常见过安様,因为他总是欠债,而我丈夫也总是当着烂好人,替他收拾了一个又一个烂摊子,从来没有一句怨言。傍晚发生在医院的那场对峙,在我看来,就是梓钧看不下去安蓝对弟弟的不闻不问,所以才会以不恰当的方式,希望她肩负起一个姐姐的责任,没想到,他的一个无心之失,会给我们全家带来灭顶之灾,我们被医院辞退了,我的父母和孩子,都不同程度地被网暴和扒皮,我真的很不理解,是我们全家该吗?”
“你们不信我丈夫的人品,大可去他工作的单位,询问他的同事,询问他曾经的患者,他到底是不是你们口中所说的骗子。”
“我知道他错了,他就错在不该过问那对姐弟的事情,否则也不会祸及我们全家,你们要网暴就来网暴我吧,求放过我们的父母和孩子。”
@n:“这是我见过最三观不正的洗地,通篇都在提你自己全家有多么无辜。粗看之下,你们全家的确不该受牵连,但是细想之下,觉得细思极恐。你丈夫是三岁的孩子吗?做这件事之前不知道会引起这样的效应?别告诉我,安蓝出道四五年了,他还不知道?明知道安蓝有这个影响力,还要去找媒体,这是什么居心?这件事的前提是你丈夫陷害安蓝失败了,如果是他成功了,那么这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安蓝被二次网暴、被自杀,你们全家负责吗?”
@小仙女的眼泪:“我真觉得这个医生心里有鬼,否则换做一个正常人,会为了一个堂弟,用自己的名誉做赌注?”
@考拉爱兔兔:“未知全貌,不予置评。虽然他们全家受牵连,的确无辜,但是安蓝的再三打脸,让我觉得不要轻信眼睛看到的任何东西,因为那极有可能,不是真相。”
@依萍问爸要钱:“安蓝姐弟的事情连累到别人全家这是事实吧?人家妻子孩子做错了什么?安蓝拿出那个视频不是提早准备的吗?要说别有用心,她才是心机最深的那个。”
网上很吵。
而热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