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大小姐从不脸红,也不尴尬,一通瞎掰以后,没觉得心虚,直接往沙发一坐,视线盯着人形抱枕,心想狗男人会不会让她继续留着,虽然是她的东西,但到底是他的脸。
宴时修莞尔一笑,往前弯腰,问:“本尊在这,往哪看呢?”
时兰没好气地迎上他的目光,带着一副你要奈我何的表情。
“我问你,我什么时候撞你了?”宴总开始发问,心下对于这点独处时间非常珍惜。
“以前没有,现在撞过了。”时兰充分体现自己的不要脸精神。
“是吗?怎么撞的?”宴时修扬起语调。
时兰:“……”
你再调情一个试试?
钢铁直兰能掀起你的头盖骨!
“宴总,你亡妻尸骨未寒。”
“你怎么知道我妻子在乎?”宴时修问得理所当然。
因为本小姐就在坐在你面前!
宴时修也知道时大小姐不能逗得太过,便在她还没发飙之前,转移话题:“现在房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总该告诉我,为什么做我的抱枕了吧?”
时兰看着狗男人,起了报复心:“我说辟邪,你信吗?”
“大约……不太信。”宴时修扶了扶镜框,勾起了唇角,“你胡编乱造的本领登峰造极,明明可以想个,宴时修本想带着助理离开,这时候,孙凌鼓起勇气,朝前走了几步,对宴时修道:“宴总,可否借一步说话?”
宴时修听完孙凌的话,忽然有种很强烈的预感,好像孙凌即将要告诉他的事情,会狠狠地揪着他的心。
宴时修没说话,但示意孙凌去观景阳台。
……
夜幕下,宴时修站在围栏之前,转身看着孙凌:“说吧。”
“宴总。”孙凌靠近了一些,然后小声说,“安蓝之所以要做那个抱枕,是因为她有很严重的失眠问题,本来也不想惹这个麻烦,但是,她要拍戏,又不能喝酒助眠,您千万不要怪她。”
失眠。
宴时修愣了一下,并在脑海中,努力地回忆时兰的睡眠状况,记忆中,她睡眠极浅、容易惊醒,但也没到不能入睡的地步。但是想到时兰的酒窖,想到时兰不碰茶和咖啡,宴时修忽然明白时兰做那个抱枕的用意。
所以,他和她的宝贝酒窖的地位,其实可以一争高下吗?
“好好照顾她。”说完这句话,宴时修疾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