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邕小心翼翼地看高纬的脸色,生怕他不答应,随即咬咬牙,趁热打铁道:“陛下放心,臣等若无绝对把握,是不会如此定计的,若此计不行,请斩臣之首级!”
高纬终于动容:“你的意思是……舍弃安乐,伺机决战?”
“是。”以突厥人的凶蛮,安乐一旦被破,必然是血流成河。
“你们想用何人为将?”
唐邕一怔,不假思索道:“前营州、洛州刺史、河阳道行台左丞……侍中王峻,屡破契丹、大破柔然、室韦,逼降杨檦,战功赫赫,可以为将。可以使其与高延宗部相互援应,以防不测!”
高宝宁未必抽得出手来,高延宗恐怕成为孤军,高纬也时常担忧。他略想了想,眼神陡然变得危险起来:“王峻……他曾犯过大罪,你劝朕起用此人,居心何在?”
唐邕浑身大汗,心里叫苦不迭,说道:
“陛下曾言,天下贤才,只要能为陛下所用,陛下可以不问过往,不纠对错的呀。”
“朕若是偏偏不用他呢?”高纬显得愈发深沉危险。
“陛下一定会起用他的!”
“哦?为何?”高纬饶有兴趣地问道,而唐邕感受到的却是无穷无尽的压抑和恐惧,他顶着压力道:
“陛下是百年难遇的圣明君主,心胸宽仁,不会计较这点小事。陛下若没有擢拔他的心意,又怎会让他随同呢?”
高纬眉头一皱,又渐渐舒展开,转眼居然又是笑意盈盈了,变脸果真比翻书还快。
“你还真是敢猜……你猜对了,朕便如你心意。”
“来人,草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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