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何常在穿上衣服,从田遥房间里出来,伸了一下腰,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感叹道:
“这房中术,果然是妙不可言呀!”
紧接着,何常在走到自己房间门口,叫醒任盈盈,带她上山,去看看竹屋外种的花。
路上,何常在对任盈盈说道:
“人这一生,很是短暂,何必沉湎于仇恨的漩涡之中,无法自拔,我昨天跟你说的放下,你领悟到了吗?”
任盈盈冷声道:“不报仇,气不顺,吃不好饭,睡不好觉……对不起师兄,更对不起我自己!”
何常在问道:“不知道你看过倚天屠龙记吗?”
任盈盈眉头微皱,回答:“看过,怎么了!”
何常在沉声道:“你看里面的张无忌,父母被各大门派逼死,人家不还是一个宅心仁厚的人吗,这才是一个练武人,应该有的侠义精神……再说了,慕治桂已经死了,你何必把恩怨牵扯到一个小女孩身上呢!”
任盈盈咂摸了一下嘴唇,想说什么,又没能说出口。
不多时,两人上了山。
何常在看了一眼正在扫竹林的王敏。
然后,用自制的木头花洒,取来山泉水,浇屋外盆景里的花,神情很是惬意。
慕容听到动静,从竹屋里出来,见到任盈盈之后,不由面露胆怯之色,躲到了何常在身后。
任盈盈见慕容一脸懵懂无知的模样,想起了自己小时候,有些不忍下手。
何常在对慕容道:“丫头,回竹屋里,找你韩霜姐姐吧!”
慕容冲何常在点了点头,跑回了竹屋。
何常在将手中的花洒,递给任盈盈道:
“来,浇一浇这些花,体验一下生活吗!”
任盈盈撇了撇嘴,很是不屑道:
“这些花虽然争奇斗艳,很是好看,但生长在这山野之中,花开花落,终是无人问津而已……对于没有价值的事情,我可没有闲工夫去做!”
何常在淡然一笑,“芝兰生于幽谷,不以无人而不芳……这世间万物,不是凡事都要以价值去论的,更多的时候,是否去做一件事,更加在乎于心情!”
任盈盈冷哼一声,“你这些花,生长在深山,它的命运就注定了……纵然开的再美,没人欣赏又有何用,只是花开花败,籍籍无名的一生而已!”
何常在说道:
“那我要是能把这花,卖出它应有的价值,怎么办!”
任盈盈眉头微皱,思索道:“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
“你以后不找慕容麻烦,怎么样!”
“那要是你输了,怎么办!”
“我放你离开,以后你对慕容动手,我绝不插手干预!”
“好,不过你这些花,必须要以一盆三十万的价格卖出去!”
“一言为定!”
何常在说了一句之后,拿上韩霜帮他收拾进竹屋的笔墨纸砚,以及游仙诗。
挑了两盆上好的君子兰,朝山顶走去。
任盈盈挠了挠头,一脸疑惑表情道:
“你不是要去卖兰花吗,为啥上山呀!”
何常在淡然开口:“南山山顶有木鸢,每天都会有游客上山观看,虽然人数不多,但就这两盆兰花而言,可以轻松卖的出去!”
任盈盈撇了撇嘴,显然很不看好何常在。
没过多久,两人上到了山上。
何常在将两盆质朴文静,淡雅清新,一株为白色,一株为黄色的兰花放在山上,让它们沐浴阳光。
他将宣纸铺在地上,墨水到进砚台之中,用墨条研了研。
翻开游仙诗,沉寂心神,提笔蘸墨,临摹了起来。
昨天晚上,任盈盈虽然喝醉了。
但迷迷糊糊之中,她还是听到隔壁传出的一些让她感觉面红耳赤,内心烦扰的声音。
如今,任盈盈看着何常在所写,不激不厉,温文尔雅,自有一种洒脱的字。
面露惊诧之色,有些不敢相信,这东西是他这种放浪形骸的人能写出来的。
就在何常在沉浸于临摹游仙诗,不能自拔的时候。
一个身材魁梧,胡子拉碴的男子和一个身段苗条,水蛇腰,面容妩媚的女子上了山。
两人打眼便看到了何常在和任盈盈,不由开口。
“魏哥,你看那边有人在写字呢,我们去看一看吧!”
“徐帆,走吧,看看这小子写的啥!”
说话间,两人走到了何常在身边。
魏越看着何常在写的字,面带笑容,赞叹道:
“小伙子,字写的不错呀,卖字吗?”
何常在停笔,将其搁置在砚台之上,抬头看向魏越,淡然开口:“写字只是兴趣爱好,图个心静而已,不卖,我卖的是面前这两盆君子兰……你买我的君子兰,我可以送你一幅字!”
徐帆走到君子兰旁,蹲下身子,嗅了嗅,惊叹道:
“魏哥,这花好漂亮,好香呀,买一盆吧!”
魏越虽然是个大老粗,但他看这君子兰,确实开的漂亮,不仅花漂亮,就连花盆也很漂亮。
于是,看向何常在问道:
“你这花,一盆多少钱呀!”
何常在面容平静道:“一盆三十万,谢绝还价!”
魏越面露惊诧之色,张大嘴巴,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说道:“小子,我没听错吧,一盆兰花,要三十万,这也太黑了吧,你怎么不去抢!”
一旁的徐帆附和,“是呀,你这花虽然漂亮,可这说到底只是一株花呀,又不是金枝玉叶做成的,我看三十一盆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