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神色还是有些不安定,便道:这宫中的守卫是你布防的,莫非你对自己布防没有信心?rdquo;
白擎夜正色道:不,我有信心,安保是十分严密的,无人可闯进来。rdquo;
那不就是了吗?rdquo;杜陵笑笑,行了,你巡逻去吧,好好检查一下,马上就要开始了。rdquo;
白擎夜听了杜陵的话,心中也安定了一些,只是,还没看到叶宸的身影,多少有些担心。
他按照规矩,到站岗的禁军那里去问了一下情况,没发现什么异样。
再问了巡逻的禁军,都说没有发现异常情况,他的心才安定了下来。
一转身,便见一名禁军从他身后走过,他厉声道:萧亚!rdquo;
那禁军没有回头,径直往前走。
他神色微愠,上前拦着,严厉地道:你是随同王统领出宫的,回来后的岗位在前门,不严守自己的岗位四处乱跑什么?rdquo;
萧亚捂住腹部,我i;
白擎夜没好气地道:赶紧去吧,我先去前门帮你守着。rdquo;
是,谢谢,谢谢!rdquo;萧亚道谢之后,一溜烟地跑了。
白擎夜摇头,这小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懒,只怕今年要被刷出去了。
刚走了两步,他忽然想到什么,头皮一麻,猛地回头,已经不见了萧亚的身影。
夜宴开始,皇公大臣们纷纷入席。
一年伊始,大家的心情都很好,过年总能带给大家热闹欢喜的气氛。
红色的绸缎覆盖桌子,红色的地毯从殿中一直延伸到宫门处,灯笼高挂,篝火燃起,照影得殿中殿外,白昼一般的光亮。
太皇太后今日穿得十分喜气,一袭红色的小碎花棉袄,银发在玉姑姑巧手染了一下,变得漆黑如云,高髻上插着红珊瑚簪子,与红色小棉袄相映衬,更显得喜气洋洋。
一贯冷峻威严的脸,如今也涂抹上了淡淡的脂粉,扬起了丝丝缕缕的笑意,仿佛冰山溶解了一般,叫人的心顿时温暖起来。
老祖宗今日怎么没穿朝服?rdquo;皇帝好奇地问道。
这样正式的场合,按理说是该穿朝服的。
老祖宗眼眉一挑,懂什么?这是中国风,大过年的,就该穿得红彤彤,像个利是封。rdquo;
什么是利是封?rdquo;皇帝问道。
包压岁钱的红包,怎地?不好看?rdquo;
皇帝眉目里匀开细细的笑容,竟是无限的宠溺,怎么会?老祖宗穿什么都好看。rdquo;
老祖宗傲然地道:那是,想当年,哀家在乡下也是一等一的美人,追哀家的少年,从广州排到佛山去。rdquo;
乡下?老祖宗总说乡下,哪里是乡下啊?您可是京城人士啊。r。
人年纪大了,就念旧,哀家说的是上辈子的事情。rdquo;
皇帝失笑,噢,又是上辈子的事情。rdquo;
玉姑姑在一旁揶揄,最近她总说上辈子的事情,咱老祖宗没别的好,就是记性好,上辈子,上上辈子的事情都记着呢。rdquo;
可不是!r。
老祖宗神色自若,你们不懂,一个个小屁孩儿,懂什么?rdquo;
是,老祖宗,该给意头了。rdquo;玉姑姑在旁边提醒道。
意头,就是诸位大臣皇公们过来给老太太拜年,老太太给红包,称为好意头,新年的祝福。
宫中的人在大年初一的时候便拜过了,但是今日也按照规矩要拜。往年,老太太是不出来的,所以就没了这个礼节,如今她老人家出山,便按照以往的惯例,先由皇太后上前磕头。
皇太后是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大年初一的时候她都没去樟鑫宫,而是借故不舒服。
贵为皇太后,她如今已经不愿意跪任何人了,尤其这个婆婆,一向没给她落下什么好印象。
今日本以为她会不来的,因为她已经好多年没出来了,谁想她今年竟拖着病怏怏的身子出来让百官朝拜,心中腹诽甚多,却也只能按照规矩,由姑姑搀扶着,上前磕头。
儿媳妇叩请母后圣安,愿母后的身子一年壮健一年,千岁千岁千千岁!rdquo;
皇太后口中虽说着敬语,脸色却是不太好。
老祖宗瞧了她一眼,难为你了,拖着一身的老骨头给哀家下跪,起来吧,过来领赏钱。rdquo;
是意头!rdquo;玉姑姑在她耳边提醒。
里面装的不是钱吗?rdquo;
是,只是,也是意头。rdquo;玉姑姑觉得有些头痛。
皇太后咬了咬牙,双手领了意头,咬牙切齿地道:谢谢母后。rdquo;
太皇太后斜睨了她一眼,不高兴?rdquo;
不敢!rdquo;皇太后垂头,脸色越发阴翳。
皇帝上前解围,跪下来道:孙儿祝老祖宗凤体康健,每日开心,福寿延年。rdquo;
嗯,还是皇帝真心。rdquo;老祖宗亲自给了意头,起来,别跪着,地上凉!rdquo;
就这样,一**的人上前磕头,最后一几个一波,到最后是十个一波,由太皇太后身边的人派发意头。
咦?叶家的二丫头呢?rdquo;老祖宗瞧了许久,都没见叶宸上前磕头,便问了一下。
玉姑姑瞧了一眼,还真没看见呢,似乎连王家小姐都不见了。rdquo;
叶隆,找找你家丫头,让她上来领意头。rdquo;老祖宗道。
叶隆连忙道:是,臣马上命人去找。rdquo;
叶青淡淡地道:那白擎夜也不见了,也不知道两人是不是去私会了,在这宫中私会,胆子也未免太大了。rd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