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母亲程氏,乃是叶隆的小妾三姨娘,她本是老夫人娘家的庶出的侄女,本来一直得宠,后因公主进门之后,被打压了气焰,这些年除了可以欺负一下叶宸与叶天之外,不敢有其他出格的行径。
清平公主的性子一向嚣张霸道,母女三人能在安然无恙到现在,一则是老夫人护着,二则,是母女三人懂得巴结公主与叶青。强权之下,低眉顺眼才是生存之道。
派出去的人找不到黄贵,但是却找到茶寮那老板娘,老板娘说:今日确实是有一位有一位小姐和一位公子到茶寮喝茶,但是那小姐被山贼抓走了,那公子也逃了。rdquo;
国公府的侍卫听得此言,便即刻回报了叶隆。
叶隆更是怒不可遏,若是私奔,抓回来之后顶多是杀了黄贵,可落在山贼手中,哪里还有清白可言?而且需得前去营救,这样大的动静,只怕不需要一日便传遍了整个京城,他叶隆丢不起这个面子。
可若不救吧,她好歹是自己的女儿,难道眼睁睁看着她早山贼折磨杀害吗?
一时间,叶隆也没了主意。
清平公主轻声道:驸马,还记得李大人的小闺女吗?rdquo;
叶隆神色一凝,他怎么会不记得?去年,李大人的小女儿也是被山贼抓走,李大人告了官,京兆尹派兵前去营救,人是救回来了,但是听说救人的时候,那李家小姐就光身在床上,那山贼恶人正趴在她身上行事。
此事很快就传来了,李大人的小女儿不堪受辱,自尽而亡,没过多久,李大人的夫人也因为思女成狂自尽了。
而李大人虽然是受害人,但是市井中常常听人说起此事,虽惋惜,却不免有些嘲笑的意味。
他叶隆,绝对不能做第二个李大人。
想到这里,他愤怒的眸子慢慢地沉静下来,他看向老夫人,母亲以为该如何呢?rdquo;
老夫人慢慢地饮着茶,心中自然明白儿子想做什么,不过是要借她的嘴说出来罢了。
二小姐患了恶疾,送到乡下亲戚家长住。rdquo;
清平公主勾唇一笑,这话的意思,就是不去营救。叶宸啊叶宸,本宫并非是要你死,这是天意,你怪不得本宫。
老爷,二小姐回来了。rdquo;
周嬷嬷推开门,一脸苍白地说。
众人抬头看去,果真见叶宸那张风尘仆仆的小脸出现在门后面,她似乎被眼前的大阵仗吓着了,大眼睛盈满了恐惧和畏缩。
祖母,父亲,母亲。rdquo;她小心翼翼地走出来,拘谨地行礼。
叶隆盯着她,见她一张小小脸看起来虽然疲惫,但是衣冠整齐,不像受辱过的样子。
你还有脸回来?rdquo;叶隆想起她与管家之子私奔一事,不由得怒道。
叶宸被他这恶狠狠的语气吓了一跳,急忙请罪,不知道女儿做错了什么?竟惹得父亲这般动怒。rdquo;
叶婉冷冷地说:亏你还如此厚颜无耻,还敢问哪里做错了?真不要脸,我问你,你今日去哪里了?rdquo;
叶宸疑惑地看了叶婉一眼,然后看着李嬷嬷,我去伏安寺还愿啊,这事儿,李嬷嬷不是知道吗?rdquo;
李嬷嬷一怔,二小姐何时与我说过?rdquo;
叶宸从包袱里取出一串佛珠,走到李嬷嬷面前,含笑道:今日一早,嬷嬷来到我屋中,说母亲身体不适,让我与小灵去伏安寺还愿,并且顺便替母亲把佛珠开光,,说是母亲要送给祖母的生辰礼物。嬷嬷忘记了吗?rdquo;
说完,她把一串沉香佛珠递给李嬷嬷,李嬷嬷下意识接过来,若她说没有这回事,那便等同否认了清平公主对婆母的孝心,自家主子一向最讲究这个,尤其是在国公爷面前。
可若承认了此事,那岂不是白白放了这丫头?
叶隆盯着李嬷嬷的面容,怒道:有还是没有?你倒是说啊!rdquo;
李嬷嬷吓了一跳,哆嗦了一下道:回驸马爷,确实是有这样的事情,只是奴婢一时忘记了。rdquo;
叶隆并不喜欢人家称呼他为驸马爷,而李嬷嬷周嬷嬷等跟随公主嫁进来的却总是改不了称呼。
所以,此刻听了驸马爷三个字,叶隆厌恶不已,淡淡地对清平公主道:你身边的人,也不能一味地纵容。rdquo;
清平公主脸色微变,叶隆从不当着外人的面指责她,所以,纵然这一次是淡淡的语气,对清平公主来说,已经仿佛是雷霆之怒。
她眸色含霜,冷冷地对李嬷嬷道:你的差事办得越发好了,我是让二小姐冬至这一日才去还愿,如今距离冬至还有几日。rdquo;
是奴婢听错了。rdquo;李嬷嬷跪下来道。
叶宸听得此言,连忙上前,怯懦地道:母亲休要动怒,或许,李嬷嬷并没有传错话,是女儿听错了,以为母亲让我今日去。rdquo;
叶宸这话说得极是谦卑,大家听在耳中,只觉得她乖巧懂事。
果然,叶隆听了这话,脸色和缓了一些,正欲说话的时候,叶婉讽刺地道:谁知道是真的去还愿还是借着去还愿而私下与黄贵私奔?这黄贵可都是留了书的,说要你私奔去。rdquo;
叶宸骇然,连连退后两步,眼底盈满了惊惧,三妹休要胡说,我岂会做那没脸没皮的羞事?rdquo;
叶婉咄咄逼人,我胡说?那黄贵留了书,字字句句,皆有证明,说你与他两情相悦,唯恐父亲不准,所以私奔逃去。刚才侍卫也是去查探过的,说你与黄贵一同在茶寮歇息,而你被山贼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