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宸为车夫包扎好,站起来看着朱睿,前生的自己,是否被他这一脸的温柔明媚所吸引呢?
只是,这张脸在如今看来,竟是这般的恶心。
王爷过奖了。rdquo;叶宸淡淡地道,看向小女孩,大夫正为小女孩处理伤口,而抓药童子则替妇人固定小腿,应该是骨折了。
看来都没什么大碍了,那我走了。rdquo;叶宸道。
朱睿歉意地道:小王撞毁了二小姐的马车,实在是过意不去,如果二小姐不嫌弃,便容小王送二小姐回府吧。rdquo;
叶宸挑眉,似乎,王爷的马车也撞毁了。rdquo;
朱睿微笑,已经有马车赶来了。rdquo;
叶宸眸色微冷,这出事到现在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却已经有人去赶车过来了,他是早知道他的马车会出事吗?
还有,马儿腿上的伤,飞镖,不是他手底下的人的拿手暗器吗?
这一场不是偶遇,不是邂逅,而是精心安排。
既然是精心安排,那就一定有目的。
叶宸本来是打算与桑娜与阿依塔两人行走回去,也顺便看看东街琳琅满目的商铺,但是现在改变主意了。
那会不会太麻烦王爷了?rdquo;叶宸问道。
朱睿笑道:怎么说麻烦两个字呢?这是小王应该做的,如果被国公爷知道小王撞毁了二小姐的马车而任由二小姐步行回去,指定会责怪小王的。rdquo;
叶宸露齿一笑,竟无比的明媚。
朱睿怔了一下,之前见过叶宸数次,只觉得她虽长得美,却也不过是一名寻常的女子,可如今叶宸站在他面前,只觉得她像一颗耀眼的星子,璀璨夺目,尤其那浅浅一笑,更是勾人心魂。
尤其方才见她临危不惧,更觉得她不是一般的庸脂俗粉,这样美好的女子,还真的是白白便宜了白擎夜那粗俗的小子。
只是,容颜再怎么出色,到底也只是国公府的二丫头,虽得太皇太后宠爱,又阴差阳错封了个郡主,却始终比不上国公府真正的金枝玉叶叶青,昌乐郡主。
马车果然没多久便来到了,朱睿命侍卫在这里看守治疗,并且放下银子支付医药费和赔偿给那对母女的损失,便与叶宸一同上了马车。
桑娜和阿依塔两人则坐在马车前头,睿王一向是贵族的作风,是不会允许下人与主子一同坐在马车内的。
马车很是宽敞,马车内备下了软垫软枕,舒适程度不下于宫内的马车。
虽然马车是宽敞,但是一男一女在马车内,始终是有局促的感觉。
朱睿看着叶宸略微泛红的脸颊,扬唇一笑,心中自是有三分得意的,京中的女子,谁见了他会不动心?
二小姐,你是从宫中出来的?rdquo;朱睿打开话匣子问道。
叶宸点头,是的,刚从宫中出来。rdquo;
给太皇太后请安?rdquo;朱睿又问。
是的。rdquo;叶宸的话很简洁,似乎是害羞不敢多说,这让朱睿对她的好感减低了几分,他是最不喜欢畏缩的女子。
到底是小家子气,不如叶青大方得体,娶妻是该娶叶青这样的,他心底叹息。
他身上有一股子熟悉的气息,他惯用的香囊,以蜜合香为底子加了月季与薄荷干叶子,香气兜头兜脑地袭来,前生的种种,似乎与眼前的错乱成一片了。
就连那种恨,也是如此的清晰。
朱睿见她这样,顿时失去兴趣,本以为她能三番四次从清平的手中逃出,想必是个有趣的女子,至少,不该是这般畏畏缩缩,连说句话都不敢。
今日的偶遇rdquo;浪费了他的心思啊。
他掀开帘子看向外面,桑娜和阿依塔回头,狐疑地看向叶宸。
叶宸收敛了心神,压住心底几乎喷薄而出的恨意,问朱睿,刚才看王爷的马儿是中了飞镖,莫非是被刺客盯上了?rdquo;
朱睿不妨她会这样问,怔了怔,随即苦笑,只怕是的。rdquo;
王爷面对刺杀,不惊不惧,让人佩服。rdquo;叶宸打开话匣子,便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朱睿微微笑道:这样的刺杀,一年都不知道要遇到多少次,早就习惯了,有什么可惊惧的呢?rdquo;
叶宸瞪大眼睛,天啊,是什么人这般大胆妄为?竟敢在京中刺杀当朝王爷?rdquo;
人心叵测,谁知道呢?rdquo;朱睿见她主动说话,便试探地问道:对了,听闻二小姐这一次出京,是为太皇太后办事,而且中途也遇到了杀手,是吗?rdquo;
是的。rdquo;叶宸没有否认。
是何人下的手?rdquo;朱睿明知故问。
叶宸摇头,不清楚,此事已经交给太皇太后去调查。rdquo;
朱睿又问道:不知道这一次二小姐去为太皇太后办什么差事呢?rdquo;
叶宸看着他,嘴角的弧度微微扬起,王爷,此乃机密,太皇太后严令不许外泄一句,所以,我也不好告知王爷。rdquo;
听到是机密,睿王更是想知道,不过也知道这样追问下去,她肯定不会说,反而会有戒心,还是等熟悉一些后再问。
朱睿实在也是有些好奇,她好歹也是国公府的小姐,如今更被封为郡主,不知道她对许配给白擎夜是什么看法。
于是,他问道:对了,本王得到消息说白擎夜没事了,二小姐可以放心了吧?rdquo;
叶宸愕然地看着他,没事了?不是说他在狱中中毒死了吗?rdquo;她一点都不意外他会知道,朱睿是个心机深沉的人,在早些年便已经广布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