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龙椅都还没坐稳,就闹出这般大的动静,这些老臣们,心里能舒服吗?他们心里不舒服,那皇帝心里也肯定不能舒服的。
宸儿,还有一件事情,rdquo;叶隆想了起来,此事他不知道如何去办,只能是让叶宸出个主意了,太皇太后说让清平去见见苏贵妃,你说,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她去见苏贵妃?rdquo;
叶宸笑道:我早已经命人留意她了,她这两天已经命人在打点了,应该是要进天牢见苏贵妃的。rdquo;
你竟想到去留意她?rdquo;叶隆意外地道。
朱睿与大姐有婚约,清平怎可能不参与谋反中去?尤其,这是她夺回一切的唯一办法,她必定会豁出去。rdquo;
叶隆这下子是打心底佩服了,宸儿,你生为女儿身,可惜了,你若是男子,这满朝文武,谁能想到你前头去呢?rdquo;
叶宸暗自苦笑,筹谋算计,并非是天生就懂,是受了太多惨痛的教训,逼着长成这样的。
叶隆很快就整理了一份名单给叶宸,叶宸交给桑娜和阿依塔,让她们利用京中的探子去查探这些人的身家背景。
而翌日,三品以上的官员,都被召集到了太皇太后的樟鑫宫。
皇帝得知之后,也急忙赶去,却见并非是之前所言的在议政,而是与一群大臣赏花饮酒,还请了歌姬前来助兴。
太皇太后见他来到,含笑招手,皇帝也来了?过来坐吧。rdquo;
皇帝走过去,坐在太皇太后身侧,对这个老祖宗,他始终是心存敬畏,纵然如今做了皇帝,这份惶恐还是挥之不去,坐在她的身旁,战战兢兢的。
老祖宗今日怎么这么有雅兴啊?rdquo;皇帝含笑问道。
宫中无聊,便请了诸位大臣过来陪哀家赏花饮酒,皇帝办完正事了?rdquo;太皇太后问道。
办完了。r,心里却想着太皇太后从不会做无用功的事情,她今日肯定别有用意。
太皇太后笑了,你父皇乃至你祖父,都从不曾说过政事是可以忙完的,你啊,比你父皇和祖父都出色。rdquo;
皇帝一怔,听出这话里有讽刺的意味,不由得大窘,朕,朕不是这个意思。rdquo;
太皇太后笑了笑,没与他说话了,而是举起杯子对着诸位大臣道:列为臣工,往后你们若是得空,可每日入宫陪哀家吃酒,哀家许久没像今天这么高兴了。rdquo;
皇帝笑了,老祖宗好雅兴,只是,诸位爱卿哪里有闲暇每日入宫陪您吃酒?rdquo;
太皇太后看着他,慢慢地把酒杯放下,怎么就没闲暇了?他们如今哪里有事做呢,连施行新政这么大的事情,他们都不知道,可见,就算他们不做事,也有人替他们做事,与其每日闲着,还不如入宫陪我这个老太婆吃酒解乏味,也算功德一件。rdquo;
底下寂然无声,众人都纷纷放下杯子,先前还猜测不到老祖宗喊大家入宫吃酒是为哪般,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皇帝笑容慢慢凝固,这才领会到老祖宗的意思,老祖宗,这朝中也并非只有新政一事,偌大的国家,总有很多事情要处理的。rdquo;
那就继续提拔新人!rdquo;太皇太后干脆地说。
朱善的神色微微一变,嗫嚅道:老祖宗对朕提拔新人有意见?那为何你直接跟朕说出来?rdquo;
其实他心底有些微愠,但是,因一直惧怕老祖宗,所以,便连丁点的恼怒都不敢表现出来,他的帝位,毕竟还没坐稳。
太皇太后看着他,意味深长地说:哀家以为,皇帝有什么事情,都会找诸位老臣们商议一下,即便不在廷议上拿出来说,也至少会私底下问问几位辅政的大臣,显然,哀家料错了,皇帝长大了,可以自己拿主意了。rdquo;
朱善分辨道:老祖宗,并非是朕不想与诸位臣工商议,只是觉得新帝登基,需要雷厉风行,大肆改革,让百姓各归其位,安居乐业,而一项新政实施,如果要经过多番廷议,耽搁不少时日,朕觉得没必要这样浪费时间。rdquo;
你用的那些人,背景你都知道吗?可经过吏部审核?rdquo;太皇太后问道。
朱善道:朕是皇帝,莫非连起用几个人的资格都没有吗?rdquo;
太皇太后冷声道:自然有,但是,皇帝用人,需要谨慎,因为你每施行一项政策,在你看来不过是颁布了一道圣旨,但是对百姓而言,却是一番番的折腾,国家要长治久安,需要审慎每一项的举措,本朝重农,是因为农耕为国之根本,只有稳定了国本,才可大手促进经济发展,你如今提高农耕赋税,并且增加了许多杂税,哀家让人算了一下,一户百姓,按每年耕种一亩地算,每年要给付的税,比之前多了五分一,皇帝,你这是在百姓碗里讨饭吃啊。rdquo;
有这么多吗?rdquo;皇帝怔了怔,随即道:不对啊,朕让钱永算过,每年也不过略略增多了一点,对百姓来说,是一点点,但是,这一点点对国库而言,则是一笔大进账,如今开战,军需粮草样样都要银子,若不是这样,怎能支撑得住?rdquo;
钱永是他新提拔起来的人,被他封为内阁大学士,参与廷议,而此人原先不过是在鸿胪寺任职少卿,主管礼宾祭司等事情。
钱永是哪位大官啊?哀家怎么没听说过?rdquo;太皇太后问道。
朱善道:钱永如今是内阁大学士,原先在鸿胪寺任职,接待外宾事宜,此人见多识广,满腹经纶,是可堪用的大才。rdquo;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