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花不如野花香,不少男人孤独一掷前来醉春楼只为mǎi_chūn,心心念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然后一夜醉生梦死。
叶宸和阿依塔来到醉春楼门口时,老鸨丽妈妈顿时眼前一亮:“二位姑娘,有何贵干?”
她见多识广能看出二人身份尊贵,尤其是前面叶宸虽未身着绫罗绸缎,但一身威严雍容的气质假不了。
不过老鸨都是贪心的,看到漂亮姑娘就想立刻收入麾下为己所用,叶宸只消看她一眼,便知老鸨心中所想。
“我是来找人的。”
“不知道。”
老鸨一脸悻悻,手帕一挥转身就走。
“你若是知道,必有重赏。”
老鸨的脚步立刻停下,回头时笑靥如花:“小姐请说。”
阿依塔嫌弃地瞪了老鸨一眼,老鸨却似没看见,照样和颜悦色。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真理在多数地方都适用。
老鸨殷切地将叶宸奉为上宾,领客人入门。
大堂内暖如春室,数名姑娘衣着寸缕装扮靓丽,五彩缤纷的霞衣聘聘袅袅,或翩跹起舞,或弹琴奏唱,或同各位客人们调笑。
有小鸟依人型的,有肤白貌美大长腿的,还有白皮肤大眼睛不知是哪国丽人的。
很快便有人如痴如醉,爽快地从兜里掏出银子丢进姑娘面前的玉盘之中。
姑娘们羞赧浅笑投怀送抱,然后成双成对往楼上走去。
叶宸生平第一回进入花月场所,对室内的旖旎喧嚣十分不适,但她并非前来寻乐也就不在乎适不适了。
找了处稍微清净的角落,叶宸拉开木椅坐下,老鸨亲自奉茶端到她面前。
“不知小姐要寻什么人?”
叶宸道:“我听说城隍庙的算命先生经常来这儿,是不是真的?”
老鸨笑着道:“这话的确是真的,原来小姐也是前来寻他的呀。”
叶宸心想崔云志的话果然没错。
“不过今儿这位先生可没来。”
老鸨拖着长腔继续说道:“他呀,前几天终于攒够了为璎璎赎身的银子,大概往后也不会再来了。”
“你这话的意思是他原本是为了璎璎姑娘而来,不过现在已经替璎璎姑娘赎身离开了?”
“对。”
老鸨点头。
叶宸想了想,又问:“那你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吗?”
“这个嘛……”老鸨顿了顿,眼中透着光似笑非笑,低头去扒拉自己的五根手指。
只见十根粗粗胖胖的手指就像小白萝卜似的,有八根带满金戒指,且两根中指和无名指上下戴了两枚,就像金串子似的。
叶宸轻轻瞄了一眼,然后冲阿依塔使了个眼色。
阿依塔有点不太情愿地从怀中掏出一枚金元宝丢在桌上,“赶紧说,说得好就归你了,若是敢欺瞒讹诈,哼哼!我看你的猪手也别要了。”
老鸨打了个寒噤,不过当目光望着桌面上金光灿灿的金元宝时,又乐得眉开眼笑了。
“姑娘放心,我在醉春楼待了这么些年,口碑极好,哪能和财神过不去呢。”
“这样最好。”
阿依塔冷声道。
老鸨心思活泛,蠢蠢欲动想伸手去拿金元宝,但因为阿依塔站在一旁且怒目冷对,她只能暂时歇了这份心思。
目光灼灼望向叶宸:“小姐,我和您说呀,这算命先生人称姚半仙,他赎走璎璎时说要和她双宿双飞。
我之前听璎璎提过,她说将来要和姚半仙一同去陇山脚下盖座房子,过男耕女织的普通生活。”
叶宸想了想,问老鸨:“这璎璎姑娘原先是何出身?
同姚半仙又是什么关系?”
“璎璎来醉春楼之前曾是孙家小姐的贴身丫鬟,自幼同姚半仙相识。
后来因为犯错,孙小姐就将其卖到醉春楼,至今已有几年。”
如此说来,二人算得上青梅竹马。
叶宸忽然心念一动:“哪个孙家小姐?
可是原礼部尚书孙大人的千金?”
“正是,如今孙小姐是秦府二夫人了,身价随着秦家水涨船高,可比原来在尚书府要风光的多。”
孙氏嫁入秦府,虽然在府内不受秦老夫人待见,但在别人眼中或是放眼整个京城,却算得上超有门面。
秦家肩负着大周无数使命,同样也赋予了无限光辉荣耀,秦家现在是越来越强悍了。
叶宸从椅子上站起来,同阿依塔道:“我们走。”
老鸨连忙将桌上金元宝收进怀中,恭敬送二人离开。
等出了醉春楼,阿依塔对叶宸说道:“王妃,看来这姚半仙一时半会儿是找不到了。”
“的确如此。”
叶宸自己也郁闷得不行,谁能想到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姚半仙居然选择归隐了。
好在陇山就在秦岭山附近,离碧炼山也不遥远,叶宸若想去只要算计好时间启程即可。
等主仆二人回到王府,白擎夜已经提前回来了,叶宸有些惊讶:“爷,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平时白擎夜入宫处理朝政至少都要大半日,加上路程耽搁,基本每次回府都要在日暮时分。
白擎夜见到叶宸如释重负,走过去握着她的手,道:“今儿下午我在宫里突然心神不宁,就想提前回来看看,可桑娜说你去了相国府,接着我赶去相国府,管家又和我说你已经走了很久。
我没有办法只能回来等,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叶宸拉着他往屋里去,“坐下说话。”
白擎夜心里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