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噤声。”那大太监严肃道:“天经地纬二部,只有太子能修。”
“少拿虚言唬我!”姜无庸愈发怒了:“那我三姐、九哥、十一哥他们,又是怎么修的?”
大太监为难道:“他们……”
“无非就是母家势大罢了!我姜氏皇朝,早晚坏在这些外戚手里!”
此话一出,抬轿的十名轿夫忽然僵住,不自觉地张开嘴巴,鲜血涌出,形成十条血线,窜入舆轿中。
大太监的每一根手指都连接一条血线,他十指一握,血线顿时消失。
十名轿夫连同舆轿,轰然倒地。
舆轿之中,大太监纹丝不动。
但姜无庸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殿下。”这大太监沉声说道:“您有没有想过,这些话传出去,会对您造成什么影响?”
“前年九皇子败于王夷吾,以那位殿下往常的偏激,你可听说过他如此失控?”
“一时失意并不可怕,在这场夺嫡之争中,您还怕更落后一点吗?今日颜面大伤,未尝不是他日扬眉吐气之机。至少其他殿下都会因此放松对您的警惕,不再把您当做对手。”
“但您若连这点情绪都控制不了,一再失言,咱们还是趁早离开都城,做个富贵闲人。也免得哪天,老奴陪您横死街头。也给宫中数百人口,求一条活路!”
姜无庸紧紧地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已经平静下来。
“孤,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