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挡在前路的这个刀疤大汉,首领一声冷哼,挥手就要带人冲过去,但他手刚刚举到一般,刀锋划过铺路石溅起的火星刺痛了他的双眼,不等他下令,法拉墨单手拖刀,一个人带着风雷之势已然冲到了面前,那把长的过分的怪异长刀猛然一横,惯性下带着破空的呜声,似要将所有人拦腰斩断。
首领手中剑刚拔出,还未来的及发力,刀剑相交,一声轻响过后,长剑从中而断,长刀余势不减,划破首领的衣服,带出一串血珠。
闷哼一声,首领退到了队伍之中,如果这一刀不是自己躲得快,恐怕早就被那把恐怖长刀连腰斩断,可就算如此,自己也是小看了对方,躲过了刀锋,却没有躲过刀刃上的斗气,而现在自己腹部遭到重创,已经丧失了战斗力。
“再说一遍,此路不通。”一刀将对方的首领重伤之后,法拉墨并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冲进人群,而是驻刀而立,似乎完全没有想要进攻的意思,那他这目的又是什么?
法拉墨的凶名在罗恩帝国王城里早已传遍,黑衣人中有很多人都知道他,自然也就知道,法拉墨出手绝对是毫不留情,可现在却没有出手的意思,难道他真是只是想要让自己不走这条路?
有这个可能吗?
首领一声换道,众多黑衣人警戒着从这条偏道慢慢的撤了出去,而法拉墨只是默默的看着,并没有要追上去的意思,等到黑衣人散尽,法拉墨这才松了口气,看看地上的鲜血,默默的将长刀放回背后,左右打量了一番之后,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退出了这条偏道。
当喊杀声在城中响起的时候,他已经到了卡勒的卧室,虽然已经是半夜,可是这位二皇子依然没有睡觉,而是在看着经过特殊渠道得来的国内消息。
看到卡勒一板一眼的拿着两张纸比对着,法拉墨不由得觉得有些庆幸,这些书信都是通过那个商人凯特得到的,而且这是一封暗字信,平常看起来不过是凯特和家族中关系比较好的人所写的普通信件,不过没有人发现那些字都是经过特殊排版的,信件写的极为工整,每个字都是同行同列,要别人看,也只能赞叹写信的人控制能力强,但绝对想不到那是一封暗字信。
其实暗字信倒是也很简单,就是将一张同信纸大小完全相等的纸抠出一些洞来,然后放在信纸上,这样一来,没有用的字就会被过滤,将露出来的字摘出排列,就是对方要汇报的信息。
“殿下,帝国那边又发生什么事了吗?”卡勒放好武器坐在卡勒的对面问道,他在卡勒的房间里是可以随意起做,这是卡勒特许的,同样特许的还有几个,鬼丑,黛西,阿尔夫这三人也身在其列。
卡勒放下信纸,摇头说道:“大事倒是没有,不过叛乱的局面有所扩大,有些省份已经沦陷,帝国现在正在调集兵力,准备平叛了。”
“殿下信吗?”法拉墨没有看信的内容,但他问出这句话证明他对这个消息并不是太确信。
卡勒一愣,问道:“信什么?你是说帝国平叛,还是这叛乱的起因?”
`这一反问反倒是让法拉墨一愣,仔细一想心中不由凛然,眼前的这个二皇子想法异于常人,想想自己前几年跟随太子平叛,大大小小的战役打了多少场自己已经记不清,不过,他也并不认为那些叛军有什么罪,科特勒帝国是一个超级大国,又有奴隶制,可是反抗的人多数都不是奴隶,而是普通的百姓。
为什么这些百姓会造反,帝国高层从来没有想到这点,可是法拉墨却有过疑惑,只不过因为皇室的命令和众多贵族领主的请求,大皇子在帝国内四处镇压,几乎没有闲着的时候,而自己的这个随军法官,也没少冲到前线,自然也杀了不少叛军。
可那些叛军多数衣衫不整,装备不全,而且作战毫无章法,只会一哄而上和一哄而散,一阵箭雨就能射倒大片,平叛往往都是毫不费力,可这个百姓为什么要造反呢?
法拉墨只是在心底留下了这个疑惑,对谁都没有讲过,而现在卡勒的一句话却让自己在心中深埋已久的问题浮现出来,起因,这些百姓为什么要造反,这才是他身为帝国高层应该思考的问题,而不是因为领主和神殿的怂恿就贸然出兵。
“法拉墨,你知道这几年科特勒的粮食收成如何吗?”看到法拉墨的反应,卡勒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抛出了这个问题,法拉墨摇头,他是军法官管的就只有军队里的人,对于帝国收成问题,自己上哪里知道去?另外,殿下说话的方式怎么和鬼丑越来越像,一遇到什么问题,总是先问看似不想干的侧重问题,让人觉得要浪费很大的脑力才能明白他究竟要表达什么。
“你以后要在帝国身居要职,这些东西,也该是时候注意一下了。”卡勒知道现在让法拉墨注意这些其实还有些为时过早,其实如果不是鬼丑提醒,恐怕他也不会想的这么远,在面对帝国动荡局势这个问题上,开始的他跟现在的法拉墨是一个想法,既然是乱民,杀了就是,可是在遇到鬼丑,并谈论起这些问题之后,他才意识到这种问题究竟有多么的愚蠢。
三大帝国中,论国内局势平稳,没有奴隶制的罗恩帝国为最,而鬼丑至少短时间内是在罗恩帝国生活的,所以身为旁观者,又是在社会的最底层顽强生活的人,自然对科特勒连年的叛乱有着不同的见解和看法。
而正是这些观点和看法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