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沙咀警署,重案组。
李二回到警署的时候,发现自己手下的三个美女警探全部都黑了眼圈,连女证人莎莲娜也是黑着一双熊猫眼,好像这些女人昨晚集体熬了通宵没睡觉似的。
“这是什么情况?”李二笑问道:“一大早的,现在就已经流行烟熏妆了吗?”
“李sir早!”胡教官看到李二,有些无精打采地说道。
“阿头,早上好!”慧英红与陈雅仑也是有气无力地说道。
莎莲娜只抬头白了李二一眼,就继续趴在李二的办公桌上睡觉。
她们昨晚在扫把星的家里过夜,不知道为什么,总是睡不着觉,房间明明很安静,可是她们一闭上眼睛,就没有睡意,睁开眼睛聊天,又感觉困意重重,让人完全摸不着头脑。
胡教官她们几个还好一点,她们要轮流守夜,不敢真的放心睡觉,莎莲娜最惨,莎莲娜十二点钟之后,就一直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可是却怎么都睡不着,最折磨的是她睡不着,扫把星却睡得香甜,莎莲娜还要听着扫把星美美的轻鼾声。
“阿红,你说我们是不是鬼压床了,我以前听我奶奶说......”
李二八卦地侧耳倾听陈雅仑与惠英红的嘀咕声。
鬼压床?李二记得自己以前加班极累的时候,也经历过鬼压床,昏昏沉沉的总感觉有东西压着自己,睁开眼睛却什么没都没看到,不过就算是鬼压床,李二也觉得压自己的肯定不是什么正经鬼,因为李二第二天睡醒是屁股疼,而不是眼圈黑。
李二当然不好开口问自己的女属下屁股疼不疼,除非他想享受拳头按摩手法。
“今天也没什么事,那你们去休息间的沙发上躺一下吧!”李二宽言道。
“谢谢李sir!”胡教官三人点头,各自拿着一个抱枕就往休息间走去。
通常在没有任务的情况下,李二这个家伙对手下确实是比较宽容的,尤其是美丽的女属下。
“师父,胡教官她们怎么啦!”柏安妮从洗手间回来,看到胡教官她们昏昏欲睡的样子好笑地问道。
“她们昨晚通宵斗地主了!”李二胡说八道。
胡教官、惠英红、陈雅仑三人听到了李二诬陷自己,却没有力气反驳,重案组休息间的沙发很软,空调又凉快,她们很快就睡着了。
李二看了一下手表,已经快要九点钟了,陈家驹怎么还不来接莎莲娜回中区警署报道,莎莲娜今天是要上庭的。
李二拨打陈家驹的移动电话,无法接通中。
“大鼻驹这个家伙,搞什么鬼?”李二放下电话推了推莎莲娜:“莎莲娜,去沙发上睡,这里我要办公的。”
“摁摁——!”莎莲娜捂着耳朵嗯了两声,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李二皱眉,莎莲娜这种状态,等一下怎么上庭作证?
扫把星真的是害人损己的双刃剑?
李二的移动电话响了起来。
“李二,我是大嘴,你快点过来中区警署一趟,家驹出事了。”张大嘴声音非常紧张地大叫道。
李二心里咯噔一下,赶紧问道:“你慢点说,家驹出了什么事,现在在医院还是在哪里?”
“不是在医院,是文建仁出事,文建仁被人打死了,家驹这次死定了,他的枪......”
张大嘴说话颠三倒四。
李二立刻喝止道:“你说清楚一点,是文建仁死了,还是家驹死了?”
张大嘴紧张地说道:“是文建仁被杀了,不过是家驹开的枪,家驹现在也失踪了,警署发了通缉令要通缉家驹。”
“是文建仁被杀是吧!”李二已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真是见鬼,莎莲娜在自己的手上,家驹怎么还是跟文建仁纠缠到了一起。
“冷静一点,你怎么知道文建仁被杀,就一定是家驹开的枪?”李二骂道。
“重案组的伙计在文建仁的尸体旁找到了家驹的警员证与配枪,而且鉴证科已经证实,射杀文建仁的弹头就是从家驹的警枪里面射出的,家驹还夺走了文建仁的警枪。”张大嘴快速地说道。
李二松了一口气,他就知道像陈家驹这种属猫科的家伙,没那么容易扑街。
湾仔区的一个臭水沟里,陈家驹醒了过来,他感觉自己的后脑勺非常地疼痛。
陈家驹忍着疼痛从臭水沟里面爬起,他浑身的衣服已经被臭水沟的污水湿透了,陈家驹伸手摸了摸腰间,自己的警枪还在,他松了一口气。
陈家驹想不明白朱滔的手下为什么没有杀自己,反而杀了文建仁,但是捡回一条命,总是值得开心的,抬手看了一下手上的腕表,已经九点钟了。
陈家驹移动电话不知道丢在哪里,他沿路找了一个公用电话,拨通了李二的电话,免得耽误了莎莲娜的出庭时间,莎莲娜藏在李二那里,整个中区警署只有陈家驹一个人知道。
此时李二正带着李纤鹰、马军往中区警署赶去,柏安妮与林海英留在重案组。
“喂,李二,我是家驹,我出了点事不能去尖沙咀接女证人了,你帮我把她带到我们中区警署,记住,人一定要交给骠叔。”陈家驹一打通李二的电话就赶紧说道。
李二把车子靠边停车。
“出了点事?你是不是没睡醒?”李二骂道:“你现在在哪里,我立刻去找你。”
“我没事!朱滔的案子重要,你先把女证人送到我们警署,有什么事我们过后再聊。”陈家驹没听出李二的语气不对劲。
“昨晚到底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