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尚俊卧室之内,随着刘浩手中的消声手枪喷吐火舌,赵尚俊身旁的女歌星被一枪爆头,当场香消玉殒。
血花四溅,赵尚俊感受到溅在脸上的温热,难以置信的看向了面前的刘浩:“你、你居然敢当着我的面开枪杀人!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也忘了我是谁?”
“呵呵,你还能是谁。”
面对赵尚俊苍白无力的威胁,刘浩一脸不屑的揶揄道:“一个即将被罢黜的赵阀继承人么?”
“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你反了!是吗?!”
赵尚俊看到刘浩眼中的嘲讽,当即醒酒,一脸愤怒的开口道:“是谁叫你来的?赵尚卿,还是龙氏那个贱人?”
说到这里,赵尚俊双拳紧握:“如今府内盛传,父亲已经准备把家主之位给他继承,难道他们还不满足,居然要杀我灭口吗?呵呵,看来,在赵尚卿母子眼中,我还真是个不小的威胁。”
“少爷,你误会了。”
刘浩微微一笑,把手枪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微微翘起了二郎腿:“我并不是赵尚卿的人,但如若你真的放任事态如此发展下去,恐怕赵尚卿的杀手,早晚有一天,也会出现在你的面前的,你觉得呢?”
“你不是赵尚卿的人?”
赵尚俊闻言,心中的压力小了不少,因为刘浩如果真的投靠了赵尚卿,那么今夜,他必死无疑。
“放轻松,我今日过来,并无恶意。”
刘浩微微抬头,指了指女歌星的尸体:“她之所以会死,是因为我们接下来的对话,很重要。”
“你想跟我说什么?”
赵尚俊对于自己身边这个昔日里低三下四的狗腿子,原本是满心不屑的,更不愿意纡尊降贵的去跟他交流,但是看见桌上的一把手枪,犹豫片刻,还是咬牙问了一句。
刘浩微微一笑:“正式介绍一下,我本来不姓刘,而是出自六阀之一的周家。”
“咯嘣!”
赵尚俊闻言,紧握拳头:“没想到,这么多年来,我身边居然还埋伏着周阀的奸细。”
“身边有鬼,未必是一件坏事,譬如今天,我就能给你带来转机,不是吗?我在你身边潜伏七年,始终装作昏庸无能,这才不被人注意,否则,除了身边那些娱乐圈的拜金女,谁还能穿过重围来见你?”
刘浩微微一笑,继续道:“今日,丁阀新任门主丁金翀发出家主令,召集赵、栾、周三阀门主,在飞燕酒楼召开了家主会议。”
“丁金翀?”
赵尚俊虽然被禁足许久,但是对于六阀局势,还是了然于胸的:“丁阀门主不是丁海沧吗,即便他退位,也该有嫡长子丁金成接任,怎么成了丁金翀?”
“问得好。”
刘浩点了点头:“数日前,姬昊天去了丁家,丁海沧和丁金成父子,皆死于他手。”
听见姬昊天的名字,赵尚俊双目赤红,几欲喷火。
刘浩继续道:“丁金翀今日召开家主会议,便是准备结成四阀联盟,共同绞杀姬昊天。”
赵尚俊闻言大喜:“这贼子残忍无道,死不足惜,早该天诛地灭!”
“可惜,赵桂亭拒绝了这个要求,而且中途离席,此事也就不欢而散了。”
刘浩略作停顿,看着脸色逐渐阴沉的赵尚俊,继续道:“赵公子,你的生母方浩月,和舅舅方阀一门,皆尽殒命于姬昊天之手,而赵桂亭却对于你的杀母仇人一再放任,丝毫没有顾及你的感受,看起来,府中传言,赵桂亭准备废黜你的继承人身份,似乎并不是空穴来风,呵呵。”
“嘭!哗啦!”
赵尚俊闻言,抓起一旁的花瓶,重重砸在了地上,胸口因为愤怒而剧烈起伏:“妈的!姬昊天作为赵家不共戴天的仇人,我父亲却一再退让!他究竟要干些什么!”
“这是你们赵家的事情,我并不关心,而我的任务,只是把这一切都告诉你而已。”
刘浩看着无比愤怒的赵尚俊,语气轻描淡写,全然没有了以前跟在赵尚俊身边时,那种伪装出来的卑躬屈膝之感。
“你在我身边隐藏了这么多年,今天暴露身份,想必,不仅仅是为了激怒我这么简单吧?”
赵尚俊作为赵阀大公子,自然不是无能之辈,经过短暂混乱之后,眯眼看向了刘浩:“周天明让你现身,究竟是为了什么?”
刘浩微微耸肩:“我家主人说了,以你的才华,不应该就此被罢黜,他愿意帮你。”
“帮我?”
赵尚俊盯着刘浩的双眼,努力想要找出破绽,但对方与他相视,全然无惧。
“我家主人说,赵桂亭年事已衰,全然没有了年轻人的冲劲和魄力,对于这样一个连被人骑在脖子上拉屎都能忍的窝囊废,这赵阀家主之位,自然该有德者取而代之。”
刘浩舔了舔嘴唇,目光阴鸷:“虽然赵桂亭腐朽昏庸,但赵家仍旧是一个庞然大物,凭借赵家的能量,外人想要接触赵桂亭,很难,所以,只能从内部动手,周家主让我转告你,只要你能够除掉赵桂亭,他和丁家、栾家,都会鼎力扶植你接掌赵家权柄,成为新的一方霸主!”
“你胡说什么!赵桂亭可是我的亲生父亲!难道你们要我弑父夺位吗?”
赵尚俊威严,脑门当即泛起冷汗,多年来,赵桂亭作为说一不二的赵阀家主,威严早已深入身心,让他在骨子里感到恐惧。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做,不过我也提醒你,今日,坐在这个房间里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