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半个小时过去。
樊勋彰带领樊家族人,已经在门外静候一个小时。
街道之上,鲜红的地毯已经落上了一层浮尘。
仍旧,无一人到来。
风声不断呼啸,天边的云层被吹得愈发淡薄。
半晌后,街道上终于传来了一阵引擎的轰鸣之声。
“父亲!有人来了!”
樊猛远远望去,心情也变得激动几分,前方的道路上,四台高档轿车平稳前行,逐渐靠近。
虽然不算轰烈,但,樊家总算是来了客人。
“居然,是皇族牌照!”
樊傲看清车型,还有前端牌照后,目光微挑:“是宫内的车!”
众人说话间,车队逐渐停滞在王府门前。
随行人员敞开车门,禁宫总管温如海健步下车,对樊勋彰拱手作揖:“樊帅!听闻今日乃是樊老家主大寿之日,我在这里给您道喜了!”
“温总管言重了!您能亲自到场,勋彰不胜惶恐,快,请府内一坐!”
樊勋彰迈下台阶,脸上泛起笑容,温如海身为圣上亲信,其在燕京的地位,在长街边缘,心中气愤难平,毕竟楚天河选择在这个时间段召开酒宴,已经是对于平西王府的明面挑衅,虽然樊勋彰平素为人低调,影响力甚微,但并不代表他毫无脾气。
尤其是楚天河邀宴众人的那句,楚王族今日酒宴,是想要结交朋友,所为何意?
既然朋友都去了,那么敌人是谁,似乎已经摆在了明面上。
想必此刻,楚王府内早已经莺歌燕舞,气氛热烈。
当初樊勋彰之所以打算撮合樊珂与楚天河的婚事,就是因为楚王族势大,不好得罪,而他也想通过与楚王族联姻,让自己的地位在平西王府门前,沉默许久,一言不发,只是眼中的神色,却愈发阴沉。
楚王族今日,可谓欺人太甚。
他平西王府今日,更加是落魄到了极点。
谁会预料,原本以为一场门庭若市,千人来贺的盛宴,居然会沦落到这般地步,偌大王府,宾客竟无一人。
“樊帅,莫非您是不准备,让我们的车队从您的门前通过咯?”
楚全见樊勋彰脸色愠怒,脸上挂着淡淡浅笑,毫无惧色。
“放行!”
半晌后,樊勋彰紧咬钢牙,几乎牙缝中迸出了两个字。
固然他此刻对于楚天河的做法,厌恶至极。
但对方既然敢这么做,自然有恃无恐。
楚王族,樊家确实惹不起。
“呵呵,既然如此,那我就谢谢樊帅了。”
楚全听见这话,微微耸肩,步伐放松的向车边走去:“我来之前,世子说过一句话,他说,这燕京啊,哪都好,就是水太深,某些人自以为有些权势,就什么人都敢得罪,却不曾想到,惹了不该惹的人,终究是会大祸临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