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嵘话音落,周边的数名护卫一拥而上,纷纷向姬昊天袭扰而去。
“找死!”
赵必安目光一凛,转瞬已经闪人袭向人群。
方家能够名列六阀,方清嵘又是家主最宠溺的小儿子,身边的一众护卫自然不简单,只是对比于赵必安,似乎并非一合之敌。
“嘭!”
随着最后一名护卫的身躯凌空跌至方清嵘脚下,前几秒还无比嚣张的方清嵘,此刻已经脸色苍白如纸,有些畏惧的看向了姬昊天。
云州民间。
怎么会有如此强横之人?
“小子,刚刚你说,要打断我家少座的腿?”
赵必安放倒方家的一众护卫之后,用拇指轻轻拭去了脸上的一滴血液,眼中杀气腾腾的向方清嵘迈步而去。
“别过来!你要干什么!”
方清嵘眼见赵必安步步逼近,身体不觉间向后退去,他自从出生开始,便始终以方家小少爷的身份过着高高在上的生活,平日里别说被人这番逼迫,饶是谁一句话惹得方清嵘不高兴,下场都是难以想象的,所以活了这么大还没被人欺负过的方清嵘,此刻已经彻底慌神,搬出了庇佑自己二十几年的护身法宝:
“小子,我爹可是如今方家的家主方浩绅,你今日若敢动我分毫,我爹必将诛灭你们满门!”
“好啊,今日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个平日里凌驾众人,作威作福的方家,是怎么将我满门尽诛的!”
姬昊天听见灭门二字,眼中倏地迸出一抹杀气:
“必安,留他一条命回方家报信!”
“是!”
赵必安横刀在手,步伐愈发急促。
“你、你们……”
方清嵘闻听此言,周身颤抖不止,这还是他的人生中,第一次发现原来方家这个名头,也有起不到作用的时候。
“且慢!且慢!”
方府的管家井廷见姬昊天已经下令,连忙一步上前,对姬昊天深深施礼:
“姬少爷,小人乃是方府的管家井廷,在这里跟您请安了!今日我家少爷不懂事,无意间得罪了您,还望您大人大量,念在我家少爷年幼无知的份上,别跟他一般计较!”
“计较?”
姬昊天眯了眯眼,并未理会井廷的一番说辞,他此刻准备对方清嵘下手,就是在刻意针对方家,打算将今日之事扩大,只有这样,才可以震慑住其他宵小之辈,以后不要去找凌巧云母女的麻烦:
“既然你们方家也承认方清嵘是个无知小人,好啊,那就让你们方家的家主亲自来跟我道歉,只要方浩绅在邢家门前,对我行三拜九叩之礼,我就放过这个纨绔!”
“姬少爷,可否给我些许时间,让我跟老爷联络……”
井廷听见姬昊天如此侮辱方家,心中同样不悦,但是为了小少爷的安全,还是准备拖延一些时间,将事情交给方浩绅去处理。
“你放屁!小子,别以为身边带了个练家子,你就可以不把我们方家放在眼中,你不就是当年从姬家狼狈逃亡的一个野种吗!我爹乃是至高无上的方家之主,怎么可能对你这种微末草芥行叩拜之礼!”
没等井廷把话说完,一旁的方清嵘当即破口大骂,他平日虽然不学无术,但因为备受宠溺,所以跟方浩绅之间的父子情极重,此刻见姬昊天对方浩绅语出不敬,当即回应道:
“看来当年的姬家浩劫,还是没有让你长记性,我警告你,逼急了小爷,我让你们姬家彻底断后!”
“小子,你找死!”
赵必安见方清嵘语出不敬,一个闪身,已经窜至方清嵘身前。
“啊——”
一瞬之间,方清嵘的哀嚎传遍四野。
赵必安动作之快,连井廷都没看清他是如何动手的,等他转身之时,方清嵘已经软塌塌的倒在了地上,双腿骨骼尽数粉碎,宛若两根刚出锅的面条一般。
柔软无比。
却未见伤痕。
……
方家虽然在云州六阀当中势力最弱,但也是六阀中人丁最为昌盛的一族,以现任家主方浩绅为例,他这一代人,不算叔表亲,单是同父异母的嫡亲就有十六位,加上老家主的庶出子女,更是人员无数。
而今日成婚的方曼茜,就是方浩绅的二弟方浩铭之女,按理说,以方家这种宗门大户,庶出女连进出宗祠的资格都没有,但方浩绅与方浩铭兄弟感情颇深,加之方曼茜又是方浩铭的独生女,所以今日还是方浩绅第一次破例,在方家为一个庶出的孩子举行婚礼。
此刻在方家别墅的大厅之内,方浩绅正坐在主位上喝茶,方浩铭和其他方家长辈,也都在一边等待着接亲的车队归来。
厅堂之内。
奢华至极。
“这都什么时间了,嵘儿去接亲,怎么还没有回来?”
方浩绅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对旁边的一名仆人催促道:
“给井廷打个电话,问问车队走到哪里了!”
“老爷!不好了!”
方浩绅这边刚刚把事情交代下去,门外就传来了一阵呼喝之声,随后一名下人气喘吁吁的跑回了大厅:
“老、老爷……”
“今天是我们方家的大喜之日,你大呼小叫的,像什么样子!”
方浩绅冷着脸呵斥一句。
“是!是!小的该死!”
下人被方浩绅呵斥一句,努力调整好了气息:
“老爷,少爷和曼茜小姐,都已经回来了!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莫非那邢家不同意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