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水云天大酒店内,随着牛晨将洪衍忠兄妹三人打出门外,里面还是莺歌燕舞,欢声笑语不断。
酒店门外,洪衍忠因为遭受了一顿毒打,此刻满身是血,连爬都爬不起来。
“哥!哥!你怎么样了?”
洪衍忠的妹妹洪熙看见他这副样子,急的直掉眼泪。
“小妹,我没事,是哥哥没用,让秋如月那贼妇抢了我们的家产,我……”
洪衍忠看着弟弟妹妹脏兮兮的脸庞,眼圈一红。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洪衍忠自幼生活在中层阶级的家庭里,少年从军,七年时间便拜将封侯。
当年也是风头无两的人物。
谁能想到,只是短短几天光景,他就从山顶跌落谷底。
居然会被牛晨这种恶少给打出门外。
“哥!你别自责了,这事不怪你,都是我不好!你我在你离开的时候,没有守护好洪家的一切!”
弟弟洪森听见这话,也淌落了两行委屈的泪水。
“别这么说,毕竟你还小,怎么可能斗得过牛晨他们那种人……咳咳!”
洪衍忠把话说到一半,当即便吐出了一口血来。
“哥!你伤的这么严重,必须得马上去看医生!”
洪熙看见洪衍忠这副模样,急的六神无主。
“可是、可是我们现在身无分文,哪有医馆会给大哥瞧病啊!”
洪森看见洪衍忠的模样,也是忧心如焚。
“梁伯伯!梁氏医馆的梁伯伯!”
洪熙忽然想起一个人来:“当初梁伯伯的医馆遭遇困境,就是爸帮她度过的难关,如果我们去找他帮忙,他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对,去找梁伯伯!”
洪森如梦方醒,开始跟洪熙一起扶着洪衍忠起身。
洪森和洪熙其实都还只是一个大一的学生而已,而且洪老爷子对他管教颇严,所以他这个人很木,就像个书呆子一样,把洪衍忠扶起来以后,吃力地沿着街边开始行进,他们兄妹三人,此时连打车的钱都没有。
……
二十分钟后,满头大汗的洪森,吃力的把洪衍忠扶到了梁氏医馆,敲开了门。
“小森、小熙,你们怎么来了?”
梁伯看见两人站在门外,又看了一眼梁森背上,已经昏迷的洪衍忠,当即一愣:“这不是衍忠吗?他怎么会伤成了这个样子?”
“梁伯伯!今天我哥去牛晨和秋如月的订婚典礼,想要为洪家讨一个说法,没想到却被牛晨的人给打成了重伤,您一定要救救他!我给您跪下了!”
洪熙说话间,就要给梁伯跪下。
“哎呀,你这孩子,这是在干什么!当年我有难的时候,就是你爸帮我度过的难关,如今你们有难,我怎么能坐视不理呢,快,把你哥抬进来!”
梁伯说话间,就要招呼三人进门。
“嗡嗡!”
就在此时,一阵跑车的轰鸣声,登时在街道上泛起,随后一台保时捷911,带着两台商务车,直接停在了医馆门前,随着车门敞开,一个青年带着十多个黑衣男子,直接向这边走了过来。
“姓梁的!我劝你一句,不该管的事,不要乱插手,否则,小心引火烧身!”
说话这人,就是那个开着跑车的青年,此人大约二十五岁左右,刀条脸,三角眼。
他叫严嵘,乃是牛晨最忠实的狗腿子之一。
当初牛晨和秋如月霸占洪家产业的时候,就是严嵘带人把洪森、洪熙兄妹俩赶出了家门。
“我的医馆,做的就是救死扶伤的生意,既然有人求医,自然不是闲事!”
梁伯看着严嵘和他带来的十多个人,义正言辞的驳斥道。
“呵呵,牛少已经发下话来,这洪家三兄妹,只能流落街头成为乞丐,谁帮他们,就是牛少的敌人,莫非,你想要跟牛少作对不成?”
严嵘盯着梁伯,色厉内荏的威胁道。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医生,从来没想过要跟什么做作对!小森、小熙,扶着衍忠进门!”
梁伯冷冷扔下一句话,带着洪家人就要进门。
“好啊,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都愣着干什么,给我砸!”
严嵘冷笑一声,猛地挥手。
“呼啦啦!”
十几个保镖冲进梁氏医馆,开始胡乱打砸起来,引得路人纷纷侧目,就连梁伯也被人一拳打倒。
“别砸了!都别砸了!”
洪熙看着一脸坏笑的严嵘,握紧了拳头:“你们到这来,无非就是找我们洪家的麻烦,不要牵连无辜!我们走就是了!”
“哼,算你识相!惹怒了牛少,以后你们的好日子还长着呢!”
严嵘烟洪家人服软,摆手制止了自己带来的打手,对着围观的人群喊道:“都给我听清楚了!洪家人今日当中侮蔑牛少和他的新婚妻子,手段下作!道德沦丧!牛少已经发话,要让洪家人永远留在青州当乞丐,以后谁如果再想帮他们的忙,就是跟牛家作对!至于什么下场,你们清楚!”
说着,严嵘又看向了梁伯:“姓梁的,今天我砸了你的医馆,只是一个小小的惩戒,如果你再敢对洪家人伸出援手,我让你的家人也去街上讨饭!”
语罢,严嵘带着一众打手,扬长而去。
“梁伯,对不起了,我们真的不知道,今天过来,会给你添这么多麻烦!”
洪森看着梁伯被砸的一塌糊涂的医馆,又是不争气的流下了眼泪。
“唉……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