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么还能好了么?!
一群城狐社鼠们,若是让他们去九边抵御鞑靼估计没几个敢去的。
但若是说鞑靼杀来了,要砸了他们饭碗……这可就不一样了啊!
让咱去刚鞑靼那肯定是不敢的,咱也是娘生爹养的啊!也是血肉之躯啊!
一刀子剁下来脑袋也会掉啊,自然不敢上九边去跟鞑靼拼命。
可鞑靼杀来了,那就不一样了。
卧槽尼玛!他们这都要砸爷们的饭碗了,可还能好好说话了?!
必须刚他啊!
国朝都没有发动,他们便自行组织起来开始在周边晃荡着巡视。
国防军、京营的骑兵小队们擅长于大路上的巡视,而他们则是这京郊的几角旮旯全都熟悉。
是以他们能够扫荡到很多骑兵小队们不曾察觉的小路,于骑兵们而言亦是个补充。
火筛他们可不知道京师这边,虎头老国公居然判断出自己的打算。
此时三万余鞑靼骑兵轰隆杀往京师,由晋阳外北直隶边界杀来。
而且其兵锋特地未曾靠近城池,而是沿途人不下马几乎是完全奔驰。
“隆隆隆……”京师外,近于河间之地驿站内。
几个驿站的驿卒们耷拉着眼皮,心里骂着不知哪个杀千刀的不惜马力如此使马。
莫非军马便可滥用么?!
他们心里这么嘀咕也是有原因的,若是换马几乎都是在驿站进行。
而一匹好马得五两银子,每匹马都是有数的。
若是战马死在了驿站里,他们这些个驿卒不仅得赔偿说不准还得被问罪啊。
那些个狗犊子玩意儿把战马一丢倒是没事儿了,爷爷可得为他们背黑锅呢。
然而随着战马的轰鸣声由远而近的时候,这些个驿卒们顿时感觉有些不对了。
按说战马会在靠近驿站的时候,开始减速准备停下来的。
然而对方似乎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似乎还在不断的加速。
“敌袭!!”驿站中的老驿卒猛然想到了什么,不由得凄厉的嚎叫了起来。
一众驿卒们傻呵呵的看着老驿卒,敌袭?!这里是河间啊!
抵近京师,天子脚下!
自己等人可是驿卒啊,若是有敌袭从九边而来怎能不示警?!自己怎能不知道?!
一群人看傻子似的看着这老驿卒,然而老驿卒不管不顾的“呼啦~”冲回驿站中。
这群驿卒们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嘲笑老驿卒,便眼见得驿道上烟尘滚滚。
一时间驿卒们眼珠子,几乎瞪的要掉了下来!
因为那些马上的骑兵们相貌身形和皮甲,都无声的说明了他们的身份……
“鞑靼人!敌袭!!”
凄厉的嚎叫声在驿站中响起,但一切都太迟了。
“嗡嗡嗡……”的弓弦声炸响,一支支的狼牙箭“咄咄咄……”的钉穿了试图逃窜的他们。
凄厉的惨叫声、哀嚎声在这驿站中响起,驿站中的老驿卒此时已经身披甲胄杀了出来。
“吼~!”老驿卒赤红着眼珠子,嘴里发出了绝望的吼叫。
手里的长枪直面距离他最近的那名鞑靼骑兵刺去,那名鞑靼骑兵则是抽出弯刀轰然斩下。
“扑~咔嚓~!”鞑靼骑兵的弯刀将这名老卒的头颅斩飞。
而同时老卒手中的长枪,亦直直的刺入了战马的前胸处!
“轰隆~!”的一声,老卒失去了头颅的尸首腔中飞溅出腥血凄然倒下。
而那战马上的鞑靼骑兵亦在战马“吁吁~~”的悲鸣声中,轰然翻倒在了地上。
那骑兵仅仅是来得及发出一声凄厉而绝望的嚎叫,整个人的脑袋便“咔嚓~”一下砸在了地上。
那头颅颈部与身躯,扭曲成了一个怪异的形状。
腥血从他断裂的颈部“嗤~”的喷溅出来,但另外的几个鞑靼骑兵却没有去管他。
而是飞快的冲进了驿站内,很快的他们找到了粮食、战马、草料……等等物资。
将这些物资都搬出来后,便将一具具的尸体丢到了驿站内并对这驿站付之一炬。
他们刚刚做完这一切,远处便传来了“隆隆隆……”的马蹄轰鸣声。
一队队的骑兵开始从这里路过,并有骑兵开始从队伍中分出再做前哨。
那些粮食、草料和战马亦被人带走,他们则是默默的骑上战马汇入了队伍中。
“头儿,不太对劲儿……”
驿站燃烧起来的黑烟,让远处一支正在巡查的国防军精骑小队注意到了。
穿着略为精致铠甲的伍长微微皱眉,沉声道:“走!上去看看!注意队形!”
说着,一马当先便催动了战马顺着大道向着那处驿站奔去。
这里距离京师大约有一百余里,按说沿途的庄堡都不少了。
最近也一直都发现什么异常,不太像是会有大型军伍路过的样子。
不过既然军部下达了命令,他们也只有执行的份儿。
“扑通~扑通~”随着越靠越近,这伍长的心开始提了起来。
这不像是失火!
更严重的是他似乎嗅到了空气中飘来,轻微的血腥味儿。
驿道处远远的似乎可以看到些许扬起的烟尘,这名国防军骑兵伍长猛然眼珠子瞪大。
“敌袭!鞑靼人!!”
却见这名伍长声竭力嘶红着眼珠子吼叫着,抽出了自己的战刀咆哮:“备战!备战!!”
整个骑兵伍的骑兵们听的吼叫,下意识的便是抽出了自己的战刀。
同时控制着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