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者王侯败者寇……”
李大仁望了一圈身边的这些个白莲的门徒,一脸绝望:“事已至此,夫复何言!”
“桀桀桀……”
那端着茶碗的内官听得这话,不由得笑开了:“倒是有几分硬气!”
“咱家……最喜欢硬骨头!”
相比起李大仁来,他的弟弟李大礼就惨多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支军伍竟是将整个营区,全部都包围了!
无数的火把“呼啦~”亮出来的时候,李大礼整个人都是蒙的。
一门门火炮黑幽幽的炮口,在火光下显得狰狞无比。
带着面甲的黑甲军卒“咔咔咔……”的开始进入营地,咆哮声很快的在营地上空响起。
“调查局办事!顽抗者格杀!!”
李大礼的心一下子从胸口凉到了腚眼儿,但他来不及做出反应着好几个甲胄与他相似的壮汉,只是他们都戴着面甲看不清相貌。
“大人冤枉啊!小的只是晋阳来的工匠,为国朝修造学馆的啊!!”
李大礼脑袋在地上磕的“砰砰砰~”直响,那汉子笑眯眯的望着他叹气道。
“李大礼啊,你何必遮掩呢?!某家都带队来此,必然已是确认你的身份了……”
那汉子望着李大礼,叹了口气:“莫想着还能瞒住什么了……”
“某家与你说实话罢,你李家从此……可以除名了。”
李大礼听得这话,不由得“噗通~!”一声直接摔在了地上。
牙齿“咯咯咯~”的不住上下打着作响,脸色一片惨白。
正在打颤的双腿之间,突然一阵骚臭传来……
“留几个人看着营地就是了,你们也借这个机会好好跟大汗套个近乎。”
山丹卫,朱忠对着苏豪清叹气道。
“兄弟,听哥哥一句劝!这形式比人强啊!”
苏豪清对着朱忠拱手叹气,无奈的道:“哥哥名号,小弟亦是听过的……”
“唉……都是当年的事儿了,如今人在矮檐下啊!”
朱忠拍了拍苏豪清的肩膀,感慨的道:“既是起兵了,便没得回头路了……”
“哥哥还指望你们能成事儿,将来也好落叶归根埋进祖坟里……”
苏豪清感激的对着朱忠拱手:“谢副总使亦说了,小弟还得多仰仗哥哥……”
朱忠摆了摆手,叹了口气。
“一会儿我从鞑靼人那边弄些许烤羊来,也给其他孩儿们尝点儿肉味儿。”
说到这里,朱忠顿了顿:“酒就莫喝了!不是哥哥小气,是怕误事。”
“哥哥想的周到,一切就拜托哥哥了!”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便就此分开,朱忠让人一会儿领苏豪清去大帐。
言道在大帐里可让铁佛哥哥引荐一番,带些许能打的过去。
万一火筛要试他们的成色,恐怕免不得要动手一番。
苏豪清逐一称是,又是一番感激。
在朱忠离开后,便命人把十来号香头全找来。
又选出几个有眼色的、些许能打的,尽数都给带上。
这才请朱忠留下的人引领着,向火筛的营帐行去。
沿途上,苏豪清看着那些鞑靼人望向他们的眼神近乎都是嘲讽。
那眼神似乎就跟在看傻子似的,带着毫不掩饰的蔑视。
顿时苏豪清心下不由得生出一股怒气,同时又暗暗感激朱忠的提醒。
没一会儿,苏豪清便穿过了层层的狼卫来到了火筛的大帐前。
在通报了一声获得允许后,才得以进入。
“刀子可以带入大帐,但马鞭别带!”
这是来自于朱忠的提醒:“门外有柱子可以挂马鞭,挂上去就是了。”
“鞑靼人的习惯里,刀是切肉的自然可以带。”
“但马鞭……是抽人、拿人的,带着马鞭入帐跟咱们带刀进屋一样严重。”
仔细看了一下,那帐门外确实有根柱子挂着不少马鞭。
苏豪清一挥手,便亲自先将马鞭挂到了门外的柱子上。
果然,那些门前的鞑靼人脸色变得友善了些。
“哈哈哈……苏豪清!本汗没有记错你的名字罢?!”
进门后,苏豪清首先看到的便是坐在最上首的火筛。
他今日身着一套典型的鞑靼罗圈甲胄,只是上面镶嵌了起来对着铁佛抱拳:“见过铁佛哥哥!”
铁佛亦是笑眯眯的站起来,端着酒碗走了下来。
却见他到苏豪清的身边,哈哈一笑敬了他一碗酒。
待苏豪清“咕嘟~咕嘟~”的将酒喝完后,铁佛才笑眯眯的轻声道。
“某家铁佛,还有个身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