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民不断汇集、人渐渐多了,那么随之而来的必然是麻烦。
接连不断的麻烦、一堆堆的麻烦!
不断的把人送走,尤其是那些呆在这里有一段时间的青壮。
保证这里的人群一直都在可控范围之内,这才是正理儿。
而且,这些人不断的来必然会消耗大量的粮食、辎重。
人越来越多吃的怎么办?!
几万人的吃喝都是一个巨大的消耗,哪怕是喝粥。
若是后续不断的有灾民涌来,这份消耗补给怎么能跟得上?!
人多了还容易滋生疫病,事物的处理也会起身来。
他们会如此表现其实也不意外,主要是小公爷太面嫩了。
在这些个土官们看来,这娃大概还没他们家孩子大罢?!
居然就跑来这里要整顿军务?!这简直就是看不起他们啊!
“这娃儿是来走走过场的罢?!大人,您明说嘛!某配合就是了。”
几个头人亦笑嘻嘻的站了起来,抱着胳膊乜着眼。
小公爷此刻倒是脸色平静了下来,面嫩的好处就是很帅、帅到姑娘们向他抛果、抛花。
但面嫩的坏处就是,遇到这帮二愣子的时候就不得不面临他们低级的挑衅。
“都是带把的汉子,废话也别多说了。”
张小公爷撇了撇嘴,还以为自己大概不太会用到武力了。
然而,好像这拳练了不打有些荒废啊!
“哟嗬?!这娃倒还是有些胆色啊!”
几个年轻的头人两眼放光,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跃跃欲试。
倒是几个老头子土官面无表情,既没有意思要劝阻也没有想要掺和的打算。
倒是这位布政使嘴皮子不住的哆嗦,这尼玛是英国公府的小公爷啊!
如今陛下、内阁的红人啊,诸勋贵捧手里怕飞了、含嘴里怕化了的财神小祖宗啊!
尼玛!你们把他揍了,劳资这布政使还当不当了啊!
当下便站起来要说话,却被几个走过来的土官给按住了。
“布政使大人,年轻人嘛!动动手亦是常事,莫不是京师来的这位将军连拳头都接不了么?!”
这尼玛!拳头打在他身上,你们这帮子土官未必有事儿。
劳资特么可就是大事儿了啊!
可怜的布政使就要哭了,劳资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不妨事,本将亦许久未曾活动了……”
小公爷说话间却没有望向布政使,而是先瞪了眼气呼呼的妙安小姐姐。
好容易来了一批送菜的,姐姐你不许抢!
知道啦!知道啦!不就是嫌弃家里没人敢真跟您动手么?!
妙安撇了撇嘴,主要是刚才那几个年轻的土官眼珠子瞎瞧地方。
“嘿嘿嘿……来来来!到外间去,某好与大人亲热亲热!”
带着妙安足利鹤二女,这些土官们在桂西何曾见过如此佳丽?!
只需看着都有几个瞬间愣神,再一看小公爷不由得心生不平。
卧槽尼玛!你个小白脸不就是生的好看些、家世好一些么?!
哪儿有某这拼杀起来的汉子一般,是有真本事的。
若是你担任个腐儒文宦也就罢了,还来整顿某家的军务?!
也不撒泡尿瞧瞧自己啥德行,有个甚鸟本事来整顿某家啊?!
“出去做什么?!三招两式的事情……”
小公爷说着,便是站了起来。
倒是一个年约二十来岁穿着黑绣布袍的土官站出来后,听得这话楞了一下。
随即撇了撇嘴:“不出去就不出去,打坏了东西布政使大人可不许让某赔!”
说着,便要褪去外袍。
但小公爷却缓步走向了他:“不必褪袍……”
“呃……”这汉子一愣,啥意思?!
却见这位漂亮的小公爷望着他,已经摆出来起手式。
这土官见状,亦是只好抬手抓拳下蹲马。
“我来了。”
便是在他摆好架势的同时,小公爷淡淡的说出了这句话。
话音传来的时候,这土官就已经感觉不对了!
当小公爷话音落下的瞬间,青砖地板“咔嚓~!”一声竟是碎裂一块。
这土官倒吸一口凉气双手并拢便要护住头部,同时单腿抬起抵住腹前整个人呈抗击状。
然而他单立起的脚,猛然像是被油锤狠狠的砸中了一般。
便是“嗵~”的一疼,顿时失去了平衡。
身上的架势亦是乱作一团,没等他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下颚便重重的挨上了一拳!
“砰~!嗡嗡嗡……”
这年轻土官顿时感觉眼前一黑,整个人似乎一下子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然后很快的又眼前一阵白,他感觉自己正在向着地面倒去。
但他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整个脑子似乎都在晃动着。
脑仁就像是漂浮在空中一样,眼睛什么都看不到、耳朵里什么都听不到。
“轰隆~”的一下,他感觉自己狠狠的撞到了地面上。
撞击下的疼痛、冰冷的地面,让他恢复了自己的视觉、听觉。
在他的视线中,那位他刚刚鄙夷的小白脸神色淡然垂手而立。
眼中余光扫到的那些个其他土官叔伯们,脸上充满的惊愕、不敢置信。
小土官的耳朵里全是“嗡嗡嗡……”的轰鸣声,他双目无神的抬起。
这个时候,他才恢复了些许的听觉。
那小白脸将官起身便往回走:“说了,不用脱。要传回来还麻烦。”
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