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隆隆……”马车缓缓的行进在春城内的大道上,刚刚才解除了围城的人们好奇的望过来。
这支三万余人的黔州军伍挂出的居然是“壮勇”的旗子,倒是让无数人惊讶无比。
随着城墙上的消息传开,所有人也都知道了这支黔州军的首领。
一些消息灵通的在门前迎接这位米鲁。
在他身边的,则是忠于黔国公府的几位土官们。
当马车驶来缓缓停驻后,才有随着一并前来的黔州汉子跳下战马。
然后缓缓的打开了车门,一众围观之人便见得带着幕篱的身影从马车上缓步下来。
那幕篱中人似乎也很惊讶这位黔国公,居然亲自在府邸门前迎接。
“国公爷亲自相迎,妾身愧不敢当啊!”
清脆若黄鹂般的声音从幕篱中响起,仅仅是这声音已经让一群人浮想联翩了。
这该是一个怎样的绝色,才能有如此曼妙之靡音耶?!
似乎是猜到了大家所想,便见这幕篱被主人缓缓掀开。
顿时四周围好奇的人们眼前一亮,那幕篱下的乃是一轻柔妩媚之女子。
眼波流转之下,尽显女子柔情。
甚至被她一眼轻扫而过,身上的骨头都酥了几分一般。
“哈哈哈……大头领客气!千里来援,沐某不胜感激!请!”
年轻的沐昆哈哈哈一笑,拱手作揖后便对着米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米鲁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这一笑的风情更是在在场围观的无数男子骨头更酥软了几分。
心道难怪那玉螭虎为她求情更是将她留在身边,如此媚艳恐怕谁都挡不住罢?!
若是米鲁知他们所想,估计得苦笑了。
那少年肯受自己所媚的话,她是千肯万肯啊!
可那少年他就是不受自己媚惑,这才是最让她头疼的事情。
甚至随他回京后,面儿都见的不多。
可见人家其实真没把自己这份媚惑放在心上,这副皮囊对人家吸引力不大。
玉螭虎张小公爷若是知道米鲁如此想,肯定无比悲愤。
敲里吗!那不是小爷不想,完全是练了特么这副神功啊!
都熬了这么些年了,也不差那几天罢?!
但话说回来,张小公爷对于媚惑的这点儿定力还是有的。
或者说当年大保健军团里的,几乎对于这类事情都有自己的判断。
任何有主儿的,他们都是不碰的。
专注大保健,反正不招惹任何其他异性。
按照处男哥的描述,那就是:
花一份看得见的代价,换取一份不需要负责的温柔。
比花费了大量时间精力,还需要拿出感情去换取一份未必能有结果的付出。
前者更适合我们的这样的人。
明码标价,各取所需。
天亮之后大家各奔东西,床榻上的真话、假话、情话、怪话……
都会随着靡糜的空气,在一根烟中烟消云散。
穿上了衣衫、提起裤子,走出了那道门大家相忘江湖。
唔……当时小公爷就觉着,处男哥这是要成神的节奏。
这尼玛相当高的境界啊!
丫不做文青,在当年写几首青春先锋诗、啪掉几个文艺女青年……
简直就是浪费了他这份才华啊!
倒不是没有姑娘瞧上过处男哥,只是处男哥严词拒绝、坚决不从。
按照处男哥说的:哥是有原则的人!
原则就是:不恋爱、不结婚、不约啪!
至少在小公爷上辈子嗝屁着凉之前,处男哥的原则还在坚持着。
至于他嗝屁着凉了之后,处男哥是不是还坚持原则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按照乌鸦的说法……
处男哥就是个文艺又矫情的老批登!
米鲁入内穿过了前门,又转过院子最终到了前厅。
看着这大宅心下亦感叹,沐家镇守西南多年世代累积下果然财富惊人啊!
众人寒暄了一番,各种商业互夸。
把华夏日常拜会的礼数尽完了,沐昆这才挥退了不相干人开始进入正题。
“虽然沙定州等叛匪已退,然而终究占据滇南多数疆土。”
沐昆放下了手中的茶碗,望着米鲁轻声道:“此獠不除,滇南不平!”
这意思就很明白了:大头领,咱们啥时候出兵把那沙定州给宰了?!
“此亦是妾身星夜赶来之主因,只是妾身并非大军总领。”
米鲁笑眯眯的望着沐昆,轻声道:“此事,还需等总督大人前来方可决定。”
“且,妾身听闻白莲妖人亦掺和其中……”
沐昆的脸色不变,倒是下面的几个头人们有些不愉。
米鲁似乎恍若未觉,自顾自的道:“妾身收到消息,白莲妖人李福达已在滇南……”
“且还趁各处水患时,聚灾民成兵!已有数万大军在手。”
表面上看是米鲁说要等张小公爷,其实更深一层的意思是:
咱们现在手上的兵力就这么点儿,逼退沙定州他们还可以。
若是跟他们决战也能打的过,可要分兵追击就麻烦了。
毕竟人手就这么多,我手上三万余人、您手上也就两万余兵力。
那几个头人本来还觉着,有五万余兵力可以出去找找沙定州晦气了。
结果没成想,这蹦达出来的李福达居然也有数万大军在手。
顿时脸色就变了,他们未必听过李福达的名号。
但白莲他们是知道的,若是白莲有数万大军再与沙定州兵合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