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密旨不密旨的,其实说白了就是特么他也要造反了!
豫章城内的一众官员们满心冰凉,这特么明显他们不上船就得死啊!
这就非常的要命了。
“扑通~”第一个带头跪下来的,居然不是这豫章的镇守太监。
而是赣州知州!
眼见这厮脑袋杵在地上,将头磕的“砰砰~”作响。
嘴里大声喊着:“陛下明鉴啊!臣早已对国朝内奸佞深感失望……”
好吧,有了他领头顿时下面的官宦们似乎找到了由头。
“陛下!臣等早已对朝内奸佞痛心疾首!……”
有人带头了,其他人自然就跟上了。
一时间这厅堂之内跪倒一片,朱宸濠顿感豪情万丈!
似乎下一刻他就能兵临京师,然后问鼎天下!
“哈哈哈……良禽择木而栖,诸位爱卿……咳咳咳!臣工,都是国之栋梁啊!”
眼见朱宸濠一挥手,猖狂大笑:“今日起兵,乃受密旨!”
“清君侧!正国朝!还我大明朗朗乾坤!!”
下面的这些的官宦们也知道,这会儿他们没法置身世外了。
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都嗷嗷的跟着一并喊了起来。
“清君侧!正国朝!!”
是日,赣州豫章宁王朱宸濠反之!
天下皆动!
其缴文上声称弘治皇帝已然身死,为内阁及英国公祖孙所害。
太子被奸佞蒙蔽,自己已得陛下密旨起兵“清君侧”!
但他们所不知道的是,京师此时早已经封锁了……
“轰隆~!”旧京师内一幢宅子的大门被撞开,里面身着铠甲的汉子狂吼一声提刀便要冲上去。
然而对方的一句话,就将他所有的心防全数击碎。
“钱牧!你妻儿在汝南过的可好么?!”
这一句话,直接让那拎着刀子扑上来的大汉直接刹住了脚步。
眼见对面沉默的黑甲军卒中,一个声音幽幽的传来。
“你可想好了!如今放下刀你不过是从犯罪不至死,若是顽抗则满门皆罪!!”
满门皆罪将面临的是什么,这叫钱牧的汉子比谁都清楚。
他必然问斩,妻儿充军、三代不得入庠。
这是最基础的套餐,如果被加餐的话就是满门抄斩!
“咣当~”一人罪,总好过满门罪。
钱牧做出了最明智的选择,对面似乎并不意外他的选择。
“好好的供述罢!回头能减免几年苦役,好歹亦算是条汉子!”
便听得那个声音幽幽的道:“若是不畏死,某到时候给你争取个活命换罪的机会。”
钱牧听得此言顿时两眼放光,但不等他说什么那些黑甲军卒们早已经一拥而上。
几根牛皮筋绳套上身,直接将他扎捆了起来。
“大人所言可属实?!钱牧不怕卖命,只求赎罪!!”
这个时候,黑甲军卒群中让出来了一个身影。
这身影竟然是大同肥龙梁超,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抽调回了京师。
如今竟然是在此负责抓捕。
“莫问这么许多,好好供罪便是!某大同肥龙,你大约也是知道的。”
“某允你一句,只要好好供述回头便与你争取那用命搏杀的机会!”
说着眼见肥龙一摆手,这钱牧便被拎了下去关进了囚车里。
这样的情形则是不断的在旧京师的各处发生,一群群的黑甲军卒不断的踹开院门。
眼见一个个身着铠甲的汉子,垂头丧气的被扎捆起来拎进了囚车。
亦是有反抗的,然后便听得乒乓一顿乱响。
然后就是鼻青脸肿的猪头被扒了盔甲,拎死狗一样拖出院子。
而在新京师内,朱厚照坐镇新皇宫中两眼放光。
边上的刘瑾不断的将一份份的名单送来,嘴里还不住的念叨着。
“殿下!发了!这回咱们人手肯定够了,九边到草原的路可以修起来了!”
倒是朱厚照不住一脸欣喜,那面皮涨的通红。
可嘴上还说:“老刘啊!淡定!淡定!本宫的驰道还需要人手呢,别光顾着直道啊……”
“驰道人手还缺啊!矿山还得开,哪儿都要人呢!”
朱厚照说着,不由得叹气开始发愁了。
“他们造反的人手咋就这么少,不能多点儿啊!那啥,让白莲的人也造反一下?!”
这话听得门外的张永差点儿一个趔趄就翻地上了,倒是刘瑾手一个哆嗦好险没跌落卷宗。
正在处理公文的王守仁闻言哭笑不得,不得不起身作揖。
“殿下!这话可不敢瞎说啊,回头可得把李大人吓着了。”
李福达若是在此,估计得痛哭流涕了。
殿下啊!咱不是不想造反,这特么实力不允许啊!
现在造反,那等于试试就逝世。
咱那也是娘生爹养的,知道疼、会挂逼的啊!
您不能逼良为寇啊!
“唉~!本宫也就是说说,可这人手实在不足啊!”
朱厚照犯愁的摆了摆手,熊孩子现在尝到了苦囚干活儿的好处。
这些苦囚进去那可以直接不当人使唤,饭食虽然供给可工钱极低啊!
使唤百姓做工人,肯定不能跟苦囚似的这么使唤的。
且工钱还得给人家高点儿,不然人家不来干啊。
资本从来都是嗜血的、贪婪的,这一点现在不仅在熊孩子身上体现。
实际上是在整个大明所有的勋贵、官宦,甚至国朝诸部上体现出来。
当所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