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何德何能,可取个与前朝世祖名讳一般的浑号?!”
张仑一问下来欧阳烈顿时脸色再次涨红,张仑见状让人给他先把脑门上的血擦了撒上些许金创药。
唉声叹气欧阳烈道了谢后耷拉着脑袋,苦笑着给张仑解释:“好叫小公爷知道,此户必裂非彼忽必烈……”
“那是因为我们岛主那会儿去青楼,一夜御三女早晨起来皆尽日裂!还有一位可是蒙元贵女!”
边上的一个海盗一脸骄傲的道:“那青楼的老鸨儿,还带着护院非跟我们要汤药费呢!”
?!这特么神马操作?!
这下张仑和一众老亲兵们全瞪大了眼珠子,卧槽尼玛!真的假的?!这是胯有神器乎?!
看着张仑等人不信的眼神,那海盗顿时急了!
“小公爷,您可别不信!当时我家岛主还作诗了呢!”
却见得这海盗昂首挺胸,完全不管户必裂那涨红的脸色大声吟诵:
枪破三关未挑灯,
夜夺八寨罗帐深。
胡女临晨臻首叹,
汉家亦有铁木真!
张仑听得不由得目瞪口呆,卧槽!这胖大秃子,果然牛逼如斯?!
看着张仑等人不约而同的盯着自己的胯下,大胖秃子户必裂憋不住怒目圆瞪的爆发了。
“小公爷,还请自重!!”
“咳咳咳……”张仑咳的跟个肺痨鬼似的,一众老亲兵们也不好意思的收回来眼神。
那户必裂则是恶狠狠的盯着刚才废话多的那海盗,吓的那海盗一下子瘫软带地上不敢动弹了。
张仑好容易让自己看起来正经点儿,但脸上还是憋不住笑意。
这欧阳烈竟然会作诗,那肯定是进过学的。于是张仑便多问了几句。
欧阳烈叹了口气,道谢后便竹筒倒豆的把自己的事儿给全撂了。
他欧阳烈其实也算是大家出身,祖上随太祖爷爷一道起家的后来官至总兵。
数代之后欧阳家也算是发迹了,还出了几个举人老爷,在当地那也算是望族来着。
可惜这欧阳烈返祖现象比较严重,其表现就是膀大腰圆生性粗豪。
家中祖传三十斤重刀他是舞的虎虎生风,寻常十条八条汉子难以近身。
可就是书总读的不咋地……
也凭借自己不仅能打还识字儿能帮着很多海盗写信,欧阳烈才被推举成了岛主……
“唔……你这也算是文武兼备的……好汉!颇有秦时长信侯遗风啊!”
却见张仑看着这欧阳户必裂,脸上的笑意到底憋不住:“是否愿随我做事?前程不敢说,但能保你重归故里。”
张仑经常嫌弃大明读书人那一个二个都是坏包,骂人带拐弯的。可他现在何尝不是如此?!
比如刚才说户必裂这“长信侯遗风”,若是有读过史的便知道这长信侯乃是说的秦国“嫪毐”啊!
这嫪毐最著名的是啥?便是太史公记的他“以其**桐轮而行”。
这是啥意思呢?!就是说这货能在把当时的车轮挂在鸟儿上以鸟为轴,然后让车轮滚动起来。
也就是说在太史公的记载中,这嫪毐乃是****的代表人物也……
“小公爷此言当真?!”户必裂这会儿眼珠子赤红了,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他刚开始投降的时候其实只是琢磨着别被当场杀了,哪怕逮回去自己再找家里砸些许银钱。
判个流徒终究是能活下来不是?!
这几年海商们来来往往没少帮着他们往家里带信、带银子,所以户必裂是有这个自信的。
张仑看着激动的脑门再次涌血的户必裂,哈哈一笑:“我堂堂英国公府小公爷,诳你作甚?!”
欧阳烈这才冷静下来,一琢磨人家张仑确实没有诳他的必要啊。
这火炮在侧,两百余精锐九边悍卒、三百能打敢杀的水匪还有两百余佛朗机重步卒、火铳手。
别看欧阳烈这双峰岛上号称是人马三千,但那糊弄一下海商、倭寇们还行。
跟张仑他们比?!那真是算逑了……
即便是刨掉了肥龙、海因里希这票人,单凭两百余九边悍卒欧阳烈自问都扛不住。
直白的说就是张仑完全没有必要欺骗他欧阳烈,人家随便就能把他们全给剿灭了。
“得小公爷如此垂青,小的如何敢不为小公爷效死!!”
脑子瞬间过了念头无数,其中最重要的便是能够光明正大的重回大明!
这点对于这岛上的无数海盗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啊,他们不是生长在这海盗上的海盗。
大家哪个不是犯了要事背着海捕文书,被追杀的无路可退才到这岛上落了草?!
尤其是这破鸡儿岛,名字倒是好听叫双峰。
可双尼玛的峰啊!这破地方母蚊子都没一只,更别说双峰了……
若不是实在走投无路谁特么愿意放弃了大明的花花世界,跑这儿来吃沙子、喝海风啊……
欧阳烈管这岛叫做“双峰”这何尝不是因为他对那双峰有着深切的怀念,和殷切的盼望啊!
为何那夜三女皆裂?!
还不是因为这破逼岛上啥鸡毛都没有,欧阳烈那压抑了许久的火山蓬勃喷发、一发不可收拾!
那淤积了有多少爱可以重来的期盼……
那怀揣着对爱与美的人生追求,梦想着对灵魂与皮囊更深层次的解构与批判的毅然决心……
最终让他赢得了这“欧阳户必裂”的绝世光环,笼罩于此岛终年不散……
“既然是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