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影佐祯昭似乎有些懵了。
本来以为,金融专家团被绑架,军统肯定会暂时偃旗息鼓,所以影佐祯昭大举出动,务必要找到这些专家的下落。
可是,军统居然一点停止的意思也都没有。
他们,还在重拳出击。
一拳一拳击出,就好像在那“啪啪”的击打着影佐祯昭的脸!
上海,上海!
这里就是大上海!
随时随地都会带给你意外“惊喜”的大上海!
“影佐阁下!”
“大井君,你,终于来了。”
大井新名,44岁,日本王牌特工。常年活动与东北、朝鲜,号称“纵横支那三千里,马踏朝鲜第一人”!
1919年,朝鲜爆发“三一起义”,时年大井新名24岁,被派驻在日本驻汉城特务机关。
是他最先向日方发出了朝鲜人可能进行暴动的预警信号,并且在起义爆发后,单枪匹马,伪装自己,活跃在起义队伍里,蒙骗了起义者,传递出去了大量的情报。
靠着这些情报,日方进行了有针对性的残酷镇压。
他又大肆拉拢收买亲日的朝鲜地主资产阶级,宣扬“朝鲜不可能独立””的论调欺骗,使朝鲜地主阶层对起义是否能够成功产生了严重动摇。
这些都只是他表演的开始。
在中朝边境地区活跃着一支朝鲜独立军,曾给日本军队以重创。
而他非常大胆,居然想方设法混入了独立军中,并把独立军成功的诱骗到了日军预先设伏地点,致使独立军全军覆灭。
随后,他又被调往东北,在东北的那些年里,死在他手中的抗日分子不计其数。
影佐祯昭在担任日本驻上海领事馆武官的时候,大井新名也短暂被调来上海,和他有过非常不错的合作。
在影佐祯昭正式负责上海情报工作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大井新名再次调到了上海,担任自己的助手。
此时,他原本最得力的助手今井武夫已经回到日本,向国内汇报汪精卫情况。
影佐祯昭太需要一个像大井新名这样的人物了。
“大井君,上海的局势你已经知道了。”影佐祯昭忧虑重重:“虽然我不愿意承担,但我还是不得不说,我才来上海,就遭到了重大的挫折。我无数次的听过孟绍原这个名字,总认为这个人被夸大了,可当我真正面对的时候,才发现所有对他的评价都不为过。”
“是的,影佐阁下,即便在东北华北我也多次听到过这个人的名字。”大井新名同样神色肃穆:“上海的工作的确非常困难,土肥原阁下这样的人物,都败走麦城,柳川康纯,帝国的功勋,也一样丧命在上海,这将是我们一个最可怕的对手。”
影佐祯昭微微点头:“我把你调来,不是对上海的同僚们不信任,而是我对他们比较陌生,还无法完美的使用他们,尽量的发挥出他们每个人的特长,但你不同,1928年的时候我们在上海就有过合作了,而且非常愉快,我希望你的到来能够迅速稳定住上海的局势。”
“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大井新名郑重其事地说道:“影佐阁下,我想,到了动用‘托尔先生’的时候了。”
影佐祯昭脸上闪过一丝微笑:“你和我想的一样,1928年我们就安下了这枚钉子,现在,到了启用他的时候了,托尔先生已经开始行动!”
“托尔先生潜伏了那么多年,他一直都把自己伪装的很好,也许,孟绍原的麦城,将会从现在开始了。”
大井新名信心十足的说了一声……
……
“仇海生奉命前来报道!”
随着这个大嗓门,仇海生大步走了进来。
仇海生,前南京宪兵团宪兵,岳镇川同乡,山西人,外号“饭桶”,孟绍原麾下第一批武装力量组成。
这家伙,饭量大,在家里一天要吃几顿,家里人实在吃不消了,就让他出来当了兵。
以前在杂牌部队里,老是仗着自己力气大,欺压同僚,抢他们的饭吃,最终被撵出了部队。
辗转来辗转去,也不知道怎么就进了宪兵队了。
自从跟了孟绍原之后,这批宪兵们吃得好穿得好军饷高,一个个可都是心甘情愿的为孟绍原卖命了。
一看到仇海生,孟绍原立刻想到了把这批宪兵交给自己使用的萧山令,心里一阵发酸,脸上却笑道:
“饭桶,你可是又胖了啊。”
“长官,不带你这么叫人的。”仇海生嘀咕了一声:“我这在宜兴那里,小鬼子又不多,有吃有喝的,这能不胖吗?”
“得了。”孟绍原笑着说道:“岳镇川、魏云哲一个个都当上支队长了,个个都混得风生水起,好了,这些也不说了,说吧,这次回上海,是押解俘虏回来的?”
“是!”
仇海生一个立正:“我们在宜兴的时候,抓获了一个日本商人,经过突击审讯,他交代,自己名义上是商人,但实际上是常州、常熟、武进的特务机关头子,叫北尺树。”
“好,你立了大功了!”孟绍原一听大喜过望:“三地情报机关负责人,仇海生,你小子可以啊。”
“都是长官教导的好。”
“成,成,连拍马屁都学会了。”孟绍原扔了一盒烟给仇海生:“赏你的。”
“多谢长官。”
“既然来上海了,在上海多待几天,好好玩玩。”
“是!”
“孟区长。”
正在那里说着,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