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想要看戏,那我就让你看一出好戏!
孟绍原一手导演的戏份正式开始上演!
身为邱宁全的哥哥,弟弟做的那些事,邱宁可怎么可能不知道?
可盗卖抗战物资,那是死罪,谁也救不了邱宁全了。
邱宁可绝不能让自己牵扯进去,断送了自己的大好前途。
他是林清泉的人,处处都帮着林清泉。
可一旦弟弟的事,军统方面的人深查下去,必然会牵连到自己的。
所以这个时候他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
得罪了林清泉,只不过将来无法继续飞黄腾达。
可要是得罪了军统的人,自己的脑袋都不一定能够保得住。
“关于这个问题……”
孟绍原刚张口,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干嚎。
他立刻一本正经说道:“怎么回事?出去看看。”
他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如果说刚才是前戏,那么现在,大幕正式拉开了。
不一会,吴静怡就带进了三个人,两男一女。
两个男的穿的挺体面的,像是有钱人家的。
那个女的,二十来岁,打扮妖艳,在那用块手绢不断擦着眼睛,一声声的干嚎着。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孟绍原不耐烦地说道:“说,这是怎么回事?”
“长官啊。”那女的说不嚎就不嚎:“我叫殷淑芬,上海人,可我表姑当年嫁到了四川,那怎么也算是半个四川人了吧……”
屁个半个四川人。
“川军出川抗战,我虽然是个小老百姓,可也一样敬佩啊。”殷淑芬说的有条有理的:“我有一个客人……”
“等等,客人?你是做哪行的啊?”孟绍原明知故问。
“哎哟哟,我一个单身女人,要在大上海活下去,长官,你说我还能做哪行啊?”殷淑芬对孟绍原抛了一个媚眼:“抗战将士劳苦功高,以后来我这,我一律免费,也算是为抗战做了一份贡献吧……”
“打住,打住。”孟绍原赶紧打断了他:“继续说正事。”
“是,是。”殷淑芬继续说道:“那天,我的一个老客找到了我,嘻嘻嘻,我是去年通过别人介绍认识他的,他还以为我是个良家妇女呢,在我身上大把大把的花钱,嘻嘻嘻……”
刚才凝重的气氛一扫而空,几乎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只有林清泉的脸色,变得很不好看起来。
殷淑芬也不管别人怎么想:“那天,那人和我聊起川军,他说啊,‘一帮子的叫花子部队,来上海做什么?捣乱啊?你们女人可得小心一点,别放这些川棒子进来,要不然非强尖了你们不可。’
他还说啊,‘叫花子部队居然还想要补给?一粒粮食都不给他们,上海的宁……’宁啥的,反正是个挺大的官,好像专门是管吃的喝的,哎哟哟,我这脑子,实在想不起这个人叫什么名字了。”
“邱宁全?”孟绍原“好心”的提醒了她一下。
“对对,就是这个名字。”殷淑芬赶紧说道:“那人说,‘邱宁全是他一手提拔上去的,他就让邱宁全别给这些叫花子部队一点吃的,饿死他们,省得他们在上海捣乱。’”
孟绍原淡淡问道:“他还说了一些什么?”
“多了去了,他还说什么抗战是一定会失败的,中国是肯定打不过日本的,与其死这么多人,破坏国家经济,不如和日本人谈判,日本人要上海,就把上海送给他们。就算,就算和日本人组建个联合政府也不是不可以谈的嘛。”
够了。
孟绍原随即说道:“你的这个老相好,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
“当然知道,他一来上海一准打电话给我,说好时间到我这来,害的我只能让我其他客人别来了。他现在就在这里。”
“哦?就在这里?”
“没错,就是他,林清泉!”
“刷”!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林清泉的身上。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
林清泉瞬间就变得慌乱起来:“这个疯女人是谁派来的?我根本不认识她。污蔑政府高级官员,罪该万死,来人,抓起来,抓起来!”
“别急,别急。”孟绍原不紧不慢问道:“殷淑芬,污蔑政府官员,可是重罪,你有什么证据吗?”
“当然有。”殷淑芬大声说道:“我有证据,他说不认识我,可我告诉你们,他的屁股上有颗痣,就在左面,有大拇指那么大!”
林清泉脸色发白。
那么隐私的部位,一个女人怎么会知道的?
“副秘书长。”孟绍原叹息一声:“你说你不认识她,可她连你屁股上有痣都知道,是真是假,要分辨简单的很。”
林清泉汗都下来了。
这些混账怎么找到殷淑芬的?
男人在女人床上,为了显示自己有本事,总会话多,说很多话。像川军是叫花子部队之类的话自己的确说过,刚才孟绍原也曾说过“叫花子部队”,但问题是气氛不一样啊。
邱宁全?
好像自己也提到过。
其它话呢?
没印象。
林清泉实在是想不出自己到底说没说过这些话了。
“我还有证据,还有证据。”殷淑芬愈发起劲,掏出了一张纸头:“这是林清泉在我那的时候写的,我也不识字,他说送给我,将来一定值钱。”
吴静怡接了过来,念道:
“白头空负四十载,两眼垂泪看山河。中日亲善终大流,携手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