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需要先找到一个合适的替罪羊!”
当孟绍原说出这句话,松平哲宏完全不理解。
“日本国内真的给你派来了一个助手,而且就是叫吕晓媚,只不过被我调包了而已。”孟绍原也没有隐瞒什么:“这个女人,是谷市治真送来的,谷市治真你应该知道吧?”
“是的,我知道。”松平哲宏的嘴角又流露出了贵族对于平民才会有的鄙视:“一个小人物,在上海待过,回到日本之后,得罪了军部高层,从此赋闲在家。他总是来我松平家拜见我的父亲,一心想要讨好我们松平家,让他可以重新工作。”
“那么,这个人就是最合适不过的替罪羊了。”孟绍原微笑着说道:“在我军统的资料里会这么记录,吕晓媚,军统发展特工,十八岁奉命潜伏于谷市治真身边,随同前去日本……接受任务返回上海当天,汇报其工作,军统命令,吕应以其特殊身份,协助组织打击日本发行所谓‘亲善债券’之计划……”
松平哲宏不是一个笨蛋,听到这里立刻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吕晓媚的身上?”
“是的,不仅仅是吕晓媚,她是谷市治真向你父亲推举的人选,所以他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那么多年了他一直把吕晓媚养在自己身边,几乎没人见过吕晓媚,谁知道他在那动什么心思?”孟绍原淡淡地说道:“最关键的,在你回国后向你父亲汇报此事后,你父亲会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的,而且,我们也会在恰当的时候,泄露吕晓媚是我们的人这份情报,让你们的证据在了悬崖边上。
当有人对你说起“这只是一件小事,举手之劳,你就帮帮忙吧”这句话的时候,如果你答应了,那么很有可能麻烦会一桩接着一桩而来。
尤其松平哲宏面对的是孟绍原。
只要点头答应了,从此后,他的噩梦就会开始,哪怕他跑回了日本,噩梦还会依旧伴随着他。
孟绍原不把你身上最后一点利用价值压榨光了,是绝对不会甘心的。
问题是,松平哲宏已经没有选择了。
他考虑了许久许久,才异常艰难地说道:“说吧,你要干掉谁?”
“杨伯岩,李如璋,邵蒲运!”
松平哲宏又有一些迟疑了。
这三个人都是日本的忠心走狗,死了,实在是可惜了。
不过换一个角度想想,和死了三个中国人值得惋惜相比,如果保住松平家的地位才是最重要的。
松平哲宏终究还是下定了决心:“说吧,要我怎么做?”
“弄清楚他们的全部行踪,以及适当的帮我打几个电话……”
孟绍原仔细的吩咐了一下:“等你做完,你就可以安心的回日本了,而我,也会在上海配合你的。”
松平哲宏已经无路可走:“最后一个问题,你是谁?”
“我?”孟绍原又笑了:“我叫孟绍原!”
“你,你就是孟绍原?”
松平哲宏呆若木鸡。
和他打交道的“三井寿”,竟然就是那个“日本公敌、地表最强特工”孟绍原!
可是,松平哲宏也瞬间就宽慰了。
输在孟绍原的手里,好像也没有什么丢人的……
……
天蟾大舞台。
上海救难民儿童教养总院总干事李如璋兴奋到了几点。
就在白天的时候,松平哲宏阁下居然亲自给自己打了一个电话,让自己陪他一起去天蟾大舞台文明戏,并且特别声明,让他谁都不要通知,一个人悄悄的去,有重要事情和他协商。
那是松平阁下啊!
一旦得到他的青睐,那自己就真的飞黄腾达了。
不用说,自己是自己在购买日本“亲善债券”时候的表现赢得了松平阁下的赞赏。
李如璋早早的就来到了天蟾大舞台。
他把自己的保镖都留在了外面。
这可是松平阁下亲自交代的。
左顾右盼,松平阁下还没有来。
不急,时间还没到呢。
“老板,毛巾。”
“啊。”
李如璋有些心不在焉的接过了毛巾。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的心口一凉。
一把锋利的尖刀刺进了他的心脏,然后快速拔出。
伙计用毛巾包好了尖刀,然后不慌不忙的离开了这里。
一股鲜血,这时才缓缓的从李如璋的心口涌出……
……
“哎哟,杨老板,侬就不多留一会啦。”
“不了,不了,嗨,你说,电话都打到这里来找我了,别说是中国人,日本人都离不开我啊。”
杨伯岩洋洋得意,一摇三晃的从堂子里出来。
“去,把我的轿车开来。”
刚吩咐完,转角处忽然闪出三个人。
“砰砰砰”!
刺耳的枪声,在黑夜里响起。
三个人冲上,对着倒在地上的杨伯岩和保镖身上再度连开几枪,然后迅速又消失在了黑夜里……
……
“邵老板。”
“你,你不是那个三井寿?三井阁下??”
“我不叫三井寿,我叫孟绍原!”
什么?
邵蒲运刹那间面色如土。
完了,完了,自己怎么落到孟绍原的手里了?
“孟长官,孟长官!”
邵蒲运“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饶命啊,我也是中国人啊,我是被逼无奈的啊。”
“你说,你们怎么没有新鲜词了?”孟绍原皱了皱眉头:“说来说去就是那么几句。邵老板,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