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博采挺了挺脊背,勉强撑着气势,“谁说我不敢的?只是,只是他也没做什么,就是多看了你两眼——”
仇不恃跺脚,“你还要他做什么?他要是敢做什么,我就要他千刀万剐!”
“仇不恃,你给我闭嘴!”仇希音站了起来,吩咐,“十九,扶这位小哥起来,看看他的伤”。
别人也就算了,刘商,要是能拉拢到自己手里,以后肯定有用。
仇不恃二人这才看到小摊上到底坐了些什么人,萧博采顿时怂了,往后退了好几步。
仇不恃却立不稳,谢探微冷哼,“你们仇家的事,原本我也管不着,我现在只庆幸音音被你们扔去了江南,倒是免了你们的毒手!”
他说着牵起欲言又止的仇希音,“音音,我们走,明天就随我去谢家,逢年过节回来看看也就罢了,免得被教坏了心性!”
仇希音被谢探微拉扯着回头看向仇正深,叫了声父亲,就被谢探微扯着走远了。
仇正深呆呆立在原地,半天才如梦如醒般动了动僵硬的脖子,往谢氏院子的方向走去……
……
……
谢探微睡在仇家的客房里,一会儿想仇不遂,一会想仇不恃,又想着仇希音有那样的母亲,有那样的姐妹,没有长辈教导关心,就算再美玉良质,迟早也免不得要坏了心性,一夜辗转难眠,天蒙蒙亮就起来了,往桑榆院而去。
仇希音正在练字,见他来了,十分惊讶,“小舅舅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谢探微瞧着她的字又有进益,又是忧又是喜,喜的是她天资极佳,又能静心用功,忧的还是仇家。
谢探微摆了摆手,“你继续练,我来看看”。
他说着搬了张锦凳坐到仇希音身边,一边看一边仔细指正她的不足之处,偶尔起身亲自示范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