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成宗信服点头,“于始说得对!仇四姑娘宁愿装病,抗旨,与一个亲王世子私定终身,也不愿做太子妃,足见太子无能,我这个皇帝也没多少面子”。
萧寅没想到自己受的天大委屈到了孝成宗嘴里竟成了这番模样,顿时又是一阵心凉,再想到淮安王为了萧博采不顾颜面,不顾体面的疯狂模样,心中一股莫大的悲哀,郁愤直冲脑门,有一瞬间,他几乎想冲上前一巴掌甩到孝成宗脸上,骂他根本不配做一个皇帝,更不配做一个父亲!
孝成宗说着恼怒起来,骂道,“真是不怕丢脸,这样的事不偷偷关起门来处理,大庭广众的闹了出来,要一堆人跟着你后面擦屁股!”
所以现在一切都成了他的错?
萧寅只觉一切荒唐的让他几乎想放声大笑!
李首辅朗声道,“皇上,老臣以为,仇四姑娘不守妇德,辱我储君,理应赐三尺白绫!”
仇正深噗通跪了下去,“皇上,小女年幼不懂事,求皇上从轻处置!”
萧寅亦跪了下去,哭道,“父皇,四妹妹只是一时糊涂,现已悔过,儿臣与四妹妹定下婚约已久,不愿背信,愿重新与四妹妹重修旧好,尽快迎娶四妹妹进门”。
宁慎之咳了一声,“皇上,仇四姑娘虽说已然悔过,却不适合再嫁给太子,还请皇上替太子另选贤良淑德之女为妃”。
孝成宗瞪了萧寅一眼,“这绿头巾你戴得住,朕却丢不起那个脸!”
李首辅大声咳了一声,再次开口,“皇上!老臣以为理应赐仇四姑娘三尺白绫,以其病笃而亡昭告天下,萧世子则流放南疆瘴毒之地,永不得回京,淮安王,淮安王妃即刻就国,遣往淮安,永不得回京”。
孝成宗不悦开口,“那怎么行,母后最是疼爱皇弟和博采,三天不见都不行,还永不得回京,你是想朕气死母后?”
李首辅一时语塞,另一老臣义愤填膺道,“子不教父之过,王子犯法与民同罪,皇上怎可因淮安王的身份而如此明目张胆包庇?”
御书房中顿时吵成一团,这时谢氏终于赶到了,却被拦狻
谢氏没有吵着要进去,只淡定道,“你去通传一声,和皇上说,我缺一个侍卫,太子身边那个苏林不错,请皇上赐给我”。
谢氏进宫虽少,却是连当年的苏贵妃都要退避三舍的厉害人物,守在外面的连太监不敢怠慢,忙进去禀告。
孝成宗听一群老头子吵,吵得头也疼了,偏偏宁慎之不阻止,他也就只能忍着,听了连太监的禀告,不以为意道,“去找到那个苏林,送给师姐”。
萧寅几乎要脱口喊道,那是我的人!还是最得用的人!
然而,他最终还是忍了下去,俯身行礼道,“父皇,苏林父亲重病,刚刚回乡探病去了,不在京城”。
孝成宗不耐烦瞪了他一眼,“派人去追回来”。
萧寅躬身应是,默默盘算着怎么能让苏林偷逃出去,他知道,现在的他在孝成宗眼里还比不上谢氏一根手指头,只能忍着。
宁慎之开口道,“皇上,我大萧自开国来历代皇帝均以仁孝治国,太后爱淮安王和萧世子之心深切,不如令淮安王和王妃闭门思过,萧世子投身南宁府,明为挣一个前程,实为流放,日后如何单看他自己的能耐造化。
仇四姑娘虽说犯下不可饶恕之罪,到底年幼,又真心悔过,不如借她的病送往无华庵伺候佛祖,以赎己过,也是皇上一片仁爱子民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