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乐雯寻思了下,拉着灵心的手,有些担心地问:“心心,约他出来,跟他讲真相没问题,万一他不愿意去对付潘自权,又没了心理负担,岂不是美死他了?”
窦灵心弯着秋水一般澄澈的眼睛笑道:“您告诉他我爹地知道他所做之事,让他明白我们愿意原谅他,与他和解,他一定会卸下心房,去找潘自权讨要回他的股份。
据我了解,蒋叔那人可不是愿意屈居在他看不上的人之下的。
还有,我打听了下有关蒋叔儿子的事情,那事八成与潘自权有关系,只是证据还不太确凿,不过您一并告诉他,相信他会有判断的。”
邹铭盛把灵心的办法理了理,朝灵心竖起了大拇指:“灵心,你这一招高,不仅找了个对付潘自权的前锋,还化干戈为玉帛,为窦氏挽回了一个死忠粉。”
“那是,我这么对蒋叔也是看在我爹地的面子上。”窦灵心握拳打趣。
这边厢想开了的窦乐雯再也坐不住了,她掏出手机对灵心和铭盛扬了扬:“我现在就跟蒋贵谦约个时间。”
说完,窦乐雯立刻划开手机查找通讯录。
邹铭盛笑着对窦灵心挤了挤眼,低声说:“灵心,看看我妈为了你的事,那简直就是超级行动派。”
窦灵心做了个给力的手势,然后顺势抱住了姑妈的腰。
已经拨通了蒋贵谦电话的窦乐雯,低头看着拥住自己的侄女,眼里心底都是笑意。
那边蒋贵谦有些诧异地接了电话,以为窦乐雯是要跟他兴师问罪,接电话的语气里满是心虚,完全没想到窦乐雯好声好气地跟他说,想与他见个面。
蒋贵谦此刻被悔恨和懊恼冲击得都快抑郁了,对于窦乐雯约他见面,连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挂了电话,蒋贵谦把放在桌上,原本装他的股权书的盒子盖好,用手摩挲着现在已经空空如已的盒子上的花纹,眼神闪动着陷入自己的思绪中。
说实话,他也想见见窦乐雯,好在她面前多说说潘自权的坏话。
今天他算是看出来了,窦灵心这个丫头是有本事的,而且与窦乐雯的关系似乎缓和多了。
连窦乐雯的大儿子都到公司来帮这个丫头,可见这家人现在是彻底抱成团了。
潘自权这个杂碎,逼得他吐出了嘴里的肉,把他憋屈得不行,他恨不得生啖其肉,活剥了潘自权的皮。
但是他也清楚,以他现在的情况,现在已经没有对付潘自权的本事了,所以借窦乐雯的手来报仇最靠谱。
再说今后他不再是窦氏的股东,与窦氏差不多就没啥关系了,能见到窦乐雯的机会恐怕都不多了,这一次机会他说什么也要抓住。
这会儿蒋贵谦竟然有些期待与窦乐雯的会面,抱着一副想搞事的心态开始琢磨起怎么说服窦乐雯来。
会议室里。
左鎏轩静静地坐在原处,仿佛一尊雕像,许久都没有动。
把李寻送走的黎向其,回来看到老大的背影,忍不住摇了摇头。
老大此刻的心情他可以理解,从老大紧绷僵硬的身体,周身散发出来的寒意来看,老大正处在巨大的煎熬中。
原来老先生这么多年一直就在老大母亲的老家附近生活。
谁能想得到呢?
老大母亲的老家在福建三明市下面的一个县城,紧邻现在被一首歌带火的大田县。
想到这里,黎向其脑子里立刻回响起那首方言神曲的旋律。
其实他还蛮喜欢这首歌的,所以把来电铃声都设置成了这首歌,甚至跟着哼唱过。
只不过他的闽南语太不标准,听得老大直皱眉头。
因为老大的母亲是福建人,老大自然会闽南语,对他惨不忍睹的发音简直不能忍,所以亲自下场教他标准的闽南语发音。
那次大家去唱k,老大唱闽南语系的爱拼才会赢和这首大田后生仔,声音一出,顿时歌惊四座,宛如天籁。
大家都起哄,老大可以出道当歌手了。
用曹秘书的话说,老大就是深得老天厚爱的人,样样都拿得出手,堪称十全十美。
可是只有黎向其知道,老大远没有别人看到的那般幸运,老大挺可怜的。
正楞神的当儿,黎向其的手机响了。
“遮呀遮西浪啊,快啊莫为刚,这条大路遮两蹦啊,给里……”的铃声立刻充斥了整个会议室。
老大动了动,慢慢扭过了头,幽深的黑眸锁定了黎向其。
黎向其忙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
一看,是个陌生号码,犹豫了两秒,他按了通话键,接起了电话:“喂,请问是哪一位?”
对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用略显沧桑的声音反问了一句:“请问你是左鎏轩先生的特助黎向其先生吗?”
黎向其望着老大,指了指手机,开了免提,示意老大听一听。
“我是左总的特助黎向其,您是?”对于能清楚地报出老大和自己姓名的人,黎向其本能地给予了尊重。
“我是鎏轩少爷的福叔,你能不能帮我请他接下电话。”对面的人自报了家门。
左鎏轩听到福叔两个字,脸色顿时变了。
他抬手一把抢过了黎向其手中的电话。
“福叔,是您吗?您在哪?是不是跟他在一起?”左鎏轩急切抛出了三连问。
“是我,少爷,我跟老爷在一起,老爷想见您,您愿不愿意见见老爷?”福叔的声音与左鎏轩一样,也充满了急切。
“您怎么找到我的?”左鎏轩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