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钱了,而且赢了不少,陈应昌和陈景刚都很开心,虽然赢钱的是陈默。
回家的路上,小叔陈东卫,堂哥陈景辉和他们一起,陈景辉是陈默亲堂哥,陈景辉他爸是的陈默大伯,陈应昌的亲大哥陈应彪。
“小默,厉害哈,今晚赢了好几千!”小叔忍不住感慨,差不多一个月工资了。
“哈哈,小默今晚上是不是赌神附身了,打了这么久就没看见你输过。”陈景辉也笑着道。
陈默笑着说是祖宗保佑,几人边走边聊,首先要路过小叔家,陈东卫邀请他们去坐坐,都说太晚了明天再来。
接着陈景辉也分路沿着斜坡往上走,陈默家在斜坡下面,走路还要几分钟。
陈默数了十张一百的递给陈景刚道:“给,这个是哥哥给的压岁钱,省着点用哈!”
“嘿嘿,谢谢哥,我知道了!”
从陈默手中接过钱,陈景刚相当激动,自小以来,这还是他得到过的最大一笔钱,今晚守了这么久,值了!
陈应昌心里虽然也很高兴,但是脸上却不动声色,反倒是有些严肃地陈默道:“小默啊,这过年过节的,在家里大家打打牌娱乐娱乐没什么,以后在外面别给我搞这些哈,知道吗?”
“这次侥幸赢了点钱是运气好,赌博这东西十赌九输,一但染上了,这一生有可能就毁了!”
“好的爸,我知道了,我就过年过节在家跟大家玩玩,去外面我从来不沾这些。”
回到家的时候,母亲张英也还没睡,她正在泡着热水洗脚,见陈默父子几个回来,不由问道:“这么晚才回来,应昌你今晚输了多少钱?”
陈应昌一边换拖鞋一边道:“没输多少,几十块钱差不多。”
“妈,哥赢钱了!”
张英微微皱眉:“小默你也打牌了?”
“要你多嘴!”
陈默不满瞪了陈景刚心想,早知道就给你一百好了。
陈景刚也知道一激动说漏了嘴,一脸讪讪的不说话。
“打了,我看我爸运气不好替他打了一会。”
“赢了多少?”张英没好气的道。
陈默有些不想说话,他怕说了等下老妈把钱都要走了,自己老妈的德性他很清楚,抠门的很,自己一旦有什么钱她都要收走,说替自己保管,管着管写就没了。
平时去赶集,别人花个几十百来块钱都很常见,自己要是花了几十块钱回来老妈保准叨叨个没完,还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大年初一去赶年,自己花了十几块钱回来被老妈打了一顿,老爸因这事还跟老妈吵了一架,差点还打起来了。
不过这些年随着生活水平有所提高,老妈才渐渐变得宽松了一些,但是相对别人家来说还是抠门很多。
“差不多四千来块吧。”
“什么!多少?”
张英突然吃了一惊,有点不敢置信。这打多大的牌啊,居然赢了这么多,以往听别人说某某打牌赢了七八百她都感觉抢钱了。
“我说赢了四千来块!”陈默很肯定的回答。
“这……”
张英这一下虽然听清楚了,但是也有点懵了,四千块我的天,我养一胎猪仔才赚这么点钱!
不过出乎意料的,她没有叫陈默把钱拿出来上交,而是语重心长地道:“你马上也快要考大学了,你弟也准备要读中专,都要花很多的钱,这钱你自己保管好,别胡乱花钱知道吗?”
随着年龄的增长,老爸老妈渐渐改变了些对自己的教育方式,陈默也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长大了!
“妈,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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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很快来到第二天早上,也就是大年初一。大年初一也叫正月初一,苗语翻译为“月一天一年”意为新年的第一个月第一天的意思,虽然翻译后读起来有点拗口,但实际上用苗语说的时候很好听的。
大年初二为“天二年。”
大年初三为“天三年。”
一直到大年初十为“天十年。”
初十之后,从十一开始的天数称呼中就不带年了,为天十一、天十二……到最后天三十一。
苗语其实挺有意思的,它的读法有点有时跟汉语背道而行,有点类似于英语的读法,大多数语句是倒着读的。
比如汉语中称呼猪的脑袋为“猪头”,但是苗族称为“头猪”;汉语中“猪尾巴”在苗语中为“尾巴猪。”;汉语说吃猪肉,苗语说吃肉猪等。
在苗语中,“天一年”也就是大年初一中的“一”其实有双重含义,做数词的时候,跟字面上的意思一样,表示第一个数。
当表示动词的时候,当地人都流行去“赶年”,这时候那个“一”就是“赶”的意思!
而“赶年”一般指在初一到初三左右这一段时间去城里的这种行为活动。意思跟“赶场”、“赶集”意思差不多,到初四之后去城里就不叫赶年了,非赶集日去的话叫去街上,赶集日(间隔五天一次)去城里叫赶集或者赶场,当地一般叫赶场。
赶年一般比较纯粹,不像赶场主要目的是去城里上做交易,而赶年主要是去吃喝玩乐,去享受的。
一大早的,陈默还没起床,门外就来了一群走家串户拜年的半大小孩,嘴里还念念有词:“拜年拜年,不送粑粑就送钱!”
走到谁家,谁家就得开门迎接,但大多数人家都习惯送些糖果,粑粑和那种大个大个的鞭炮,送钱的很少,就算有送钱的基本都只送给一块两块,不像有的地方,最少都给十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