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林子安除了见到自己老丈人周渝明,并被问了几句话之外,就没什么事了。
而他遇刺的事情甚至还没从周家传出去,整座古凰城的人就被另一则消息吸引了。
赵家二公子赵明德狼狈不堪地回城了。
据说在路上被一伙贼人袭击,险些丧命。
在生死关头,恰好遇到一名高人路过,被顺手救了下来。
而赵明德回来时那副惊恐不安的样子,顿时成了城内很多人的笑谈。
对于平日里作威作福的赵二公子,不管是普通的平民,亦或者与他不对付的世家子弟都早已看他不爽。
现在见他如此狼狈,皆是幸灾乐祸。
林子安从小可口中收到这则消息,也只能感叹一声命好。
这种危机时必有人拯救,简直是妥妥的主角待遇。
自己怎么就遇不到这种好事呢?
林子安在自己的小院平静地待了几天,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偶尔看看书。
至于游戏已经戒了,谁能想象就连玩个剪刀石头布的游戏,他的胜率都只有10。
这种胜率让他完全失去了玩游戏的乐趣。
吃了睡睡了吃,多快乐啊。
但这种一点一线的生活,很快就让他有些厌烦了。
他可不像原主那种性子,只要有书,就能在一个小小的院子待到天荒地老。
而且这几天,那个连原主都没见过多少次的妻子周韵寒,也因为外出处理生意的原故,现在还没有回来。
这种日子就了几秒钟,默不作声地坐了下来。
继续下去,他只会如同一个戏子般供人欢笑。
通过刚才的交锋,他也多少明白了林子安这个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无用书生,论起口齿来,甚至比自己几人身经百战的经验还要厉害。
继续下去,恐怕也只会自取其辱。
赵明德喝了一口闷酒,望向卖艺少女。
卖艺少女望着林子安,美目流转,似乎颇有好感。
赵明德顿时气愤道:“你还愣着干嘛,奏曲啊!”
卖艺少女身体一颤,低下头正准备弹奏,赵明德的声音再次传出:“要芙蓉之痒!”
她咬了咬嘴唇,把手放在琵琶上。
“等等。”
林子安在卖艺少女疑惑的目光中,望向赵明德:“有人能告诉我,芙蓉之痒是首什么曲子吗?”
他在原主的记忆中还真没找到跟这曲子有关的内容,但见卖艺少女一副为难的样子,可想而知不会是什么好曲。
“哼,土包子。”
赵明德忍不住出声道:“连鼎鼎大名的芙蓉之痒都不知道。”
林子安面带笑意:“土包子说谁?”
“土包子说你!”
赵明德毫不犹豫地回道,只觉自己扳回了一局,气焰嚣张。
林子安点了点头:“原来是土包子在说我。”
赵明德得意的还要说话,旁边一名狐朋狗友连忙拉住他的衣袖,低声道:“赵兄,你中计了。”
他先是一愣,随即迅速想通了关节,一股怒火涌上心头:“哼,粗鄙之人。”
旁边反应过来的客人,也是掩嘴笑了起来,头一次见到自己骂自己的。
趁着这点时间,林子安对着卖艺少女使了一个眼色,让她直接奏曲。
卖艺少女心领神会,感谢地看了他一眼,弹唱起一首拿手的曲目。
连连落入下风的赵明德,也没心情听什么芙蓉之痒了,郁闷地喝着闷酒。
随即,他早早的和几名狐朋狗友离开了酒楼。
路上,赵明德越想越气愤:“岂有此理,他不过一个区区的上门女婿,既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嘲讽我等。”
“是啊,那林子安太过嚣张,若不想个办法治治他,待得今日之事传了出去,旁人还以为我们怕了他。”
几人赞同地回道。
赵明德问道:“有道理,你等可有办法?”
“我有一个法子。”
其中一人环顾了一下四周,见无人关注后,偷偷摸摸地说道:“两日后不是有一场临江诗会嘛,我们可以邀请那林子安参加,到时我们好好操作一番,保准让他下不了台,把面子丢的一干二净。”
“那林子安可是个书呆子,腹中或许有点笔墨,你可有把握?“
“我查看过他的资料,虽然是书呆子,但一连几次大考,成绩比我等还差,这种人又有何惧?”
赵明德举一反三:“而且,那天我们还可提前花钱买几首诗,保管可以打到那林子安的脸,让他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几人点点头,随即有人问道:“万一那林子安不同意呢?”
赵明德一脸傲气道“你们觉得书呆子最喜欢什么?”
“喜欢什么?书?”
“没错,就是书,尤其是那些孤本,不信他不上钩。”
“赵兄高才,运筹帷幄,足智多谋,那林子安这回必然栽了。”
“哪里哪里,不过雕虫小技。”
赵明德兴高采烈地点了点头,脑海中已经盘算着怎样让林子安出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