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荒野澈顿时疑惑的相视一望,然后同时对着村长质疑道:“是不是贪杯喝醉的时候被人钻了空子?”
我和荒野澈会如此默契,是因为村长最大的毛病就是爱贪杯,一喝起来,不喝到昏天暗地誓不罢休。
村长也知道我们肯定会这么说他,他立马就黑下脸来对我们反驳道:“这几天你觉得我有心思喝酒吗?”
的确如此,这几天虽然我是空白期,但不用想也能猜到,他们肯定忙得焦头烂额。
可这么一来,我立马意识到了一个更为可怕的猜测,我对着村长和荒野澈分析道:“那这么说的话,你的手机很有可能是早就已经被动了手脚。”
我的这一说法,也得到了村长和荒野澈的认可,只可惜手机不是电脑,无法查看具体是什么时间修改的,而村长也决定暂时不去想这个事了:“看来在这件事情过后,我有必要清查一下身边的所有人。”
“驾…”村长语气中夹杂了浓烈的怒意,说完后也不管我们就一甩马鞭独自疾驰而走了,这也难怪,换做是谁都不乐意自己的身边潜伏着一个未知的敌人,我和荒野澈也只好无奈的对视一耸肩,然后紧跟而上。
在快靠近祠堂的时候,耳边就传来了一阵阵喇嘛念经祷告的经文声,可奇怪的是,布拉卡的家属竟然不在停灵房旁守着,而是在门口一脸焦虑的等待着我们到来。
尤其是看到荒野澈马背上的我后,立马就迫不及待的迎了上来,将我搀扶而下,并对我恭敬道:“多不丹,太好了,您终于来了,我们还以为您也不见了。”
我知道爷爷失踪后,对于他们而言,我是他们最后的幽灵使者了。
于是他们也是立即迫不及待的对我催促问道:“怎么样多不丹,我们现在就能前往天葬台了吗?”
看着此刻他们脸上的焦虑和担忧大过于悲伤的神情,我不知道究竟是愁还是忧,难道仅仅是因为布拉卡去过禁地之山,就连死后都得不到原谅?
我也不禁为自己感到担忧,如果我闯入禁地之山的秘密被知晓了,恐怕我的下场就算不是被毒死,那也好不到哪里去。
“王,怎么样?可以开始了吗?”见我思绪游走发愣,一旁的村长就轻声呼唤了我一下,回过神来的我也立马一边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一边对他们吩咐道:“时辰还早,继续念诵经文,我先进去看看布拉卡遗体。”
在进去前,我也把村长和荒野澈拉到一旁小声的嘀咕吩咐道:“你们留意一下人念经的喇嘛人群中有没有可疑的人,那个人会煞费苦心的对村长手机动手脚,也极有可能会偷偷混进来。”
“嗯。”对于我的这个猜疑,村长和荒野澈都十分认同的点了点头,荒野澈更是打包票的轻声道:“这就交给我吧,我马上联系武装队的人,只要这个狐狸尾巴敢露出来,绝对让他插翅难逃。”
对于这一点荒野澈是专家,我也很放心的点了点头,然后在漫天经文声中,朝着停灵房走了过去,可仅在门口望了一眼,我没做丝毫的停留,就直接怒气冲冲的折返而回,并对着那几位家属冷声质问道:“怎么回事?是谁给布拉卡裹上的白布和哈达?”
我的语气很冰冷,很生气,不但没有留任何情面,更是有种要翻脸的冲动,这几个家属也是被我的神情给吓得不敢说话,纷纷用求助的目光望向村长。
不用想我也知道,没有村长的点头,他们绝没有胆子敢破坏规矩乱来,于是我立马跟着用略带怒意的目光看向了村长。
自知理亏的他,马上走过来对我轻声解释道:“王,你别生气,我们这也是没有办法,你说如果让这群喇嘛看见布拉卡的样子,一但传出去的话,可能是会引起村子骚动的。
本来我们是想让你来做这件事,可是我的手机一直联系不上你。”
村长的考虑也不是不无道理,况且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再怎么追究也无济于事,可这一场天葬仪式本就让我提心吊胆,现在这么一来,我更是心慌意乱。
而且我敏锐的第六感告诉我,这一系列所发生的事情,绝对有着某种关联,见我低头皱眉的闷声不语,村长和荒野澈以为我是真的生气了,就上前过来对我说道:“王,你放心吧,今天我们所有人都会陪你一起前往天葬台,绝不会让任何意外发生,更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
今晚这场天葬仪式,说能顺风顺水的进行下去,恐怕三岁小孩都不会信,但我见村长和荒野澈如此信心十足,他们也肯定是做好了准备。
受他们的影响,我信心也倍增了几分,在缓和了一下心态后,就对着他们点头应道:“嗯,不过还是要小心点,提防身边那个人。”说到后面的时候,我声音变得很轻,荒野澈也没有再说话,而是一拍胸部以示我放心。
半个小时后,喇嘛们的经文也超度的差不多了,我们就整装出发了。
几位家属举抬着布拉卡的遗体走在最前处,我和村长以及荒野澈还有他的几位持刀弟兄紧跟其后,至于那十几位喇嘛虽然一会儿还要在天葬台继续吟诵,但他们并不和我们同行,而是要先行一步赶去那里做好准备。
“砰…啪……”随着我手中的一支炮仗打破寂静的黎明,我们这支送葬队就出发了。
“锵…”在迈出祠堂大门的瞬间,我也立即将黑刀握入了手中,而荒野澈那几位专业的弟兄也全都跟着一起,打起了十二分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