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信达也很聪明啊!”李泽呵呵笑道:“他不辞辛苦地将一万多民夫青壮也带到了江西,这些外地人到了江西之后,与本地人天然地就有隔阂,双方的矛盾不可调和。刘信达也必然会纵容这种争斗,好使这些外地人只能依靠他,如此一来,他就形成了一个相对团结的军事团体,所以,到时候江西必然有一番龙争虎斗呢,我们静观其变就好。”
“左右消耗的是敌人的力量!”公孙长明道:“当然,必要的时候,我们还是要推波助澜的,刘信达的力量还是薄弱了一点,我觉得到时候我们不妨与他多多地进行一些交易,让他的力量相对强大一些,这样斗起来才有意思。”
“我们这样明目张胆,他们会上当?”
“由得他吗?”公孙长明冷笑:“刘信达麾下的那几万士卒要过上好日子,就要与当地人争食,就算刘信达明知道如此相斗对大局是不利的,但他也不得支持部属这样做,因为他这样的军头,一旦失去了部下的支持,那就屁也不是了。而且他也清楚,向氏现在必然恨他入骨,就算他现在卑躬屈膝,时候一到,人家还是要清算他的。”
“何不招降?”
“投降了我们,他能得到什么?”李泽摇头道:“这样的家伙,还心存幻想,想着只要两边长期对峙下去,那么他就有可供利用的本钱,那就能逍遥自在。所以啊,他与江西人的斗争必然是如火如荼,但是呢,对于抵抗我们也必然是心意坚决,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必多费力气去招降。他真答应了,我还不放心呢!必然是有鬼。”
“我明白了!”李安民道:“李相,鄂岳已下,但襄阳失守,荆南面临的压力比较大,接下来我们要进行一系列的军事调整,兵部作了一个计划出来。”
“说说看!”
“石壮所部右骁卫,进入岳阳,以岳阳为驻扎点。同时,也方便整合岳阳钱彪麾下兵力。如此以来,既可以威慑湖南观察使丁太乙,亦可以随时支援荆南丁俭。”李安民道:“兵部预估,在鄂岳战局已定,而益州梁军在拿下了襄阳之后,只怕也会停下前进的步伐。”
“李泌所率右千牛卫,驻扎鄂岳,一方面威胁江西,一方面亦与石壮所部有所呼应。”
“闵柔左领军卫,则准备进入秦岭,控制秦岭出川通道,兵逼汉中!为将来我们进攻益州打好基础。”
“尤勇的左骁卫进驻浙江,同时亦将李德的游骑兵纳入其指挥之下,威慑福建容宏。”
“而王思礼的左千牛卫,则驻扎长安。柳成林的右骁卫,驻扎洛阳。”
“李瀚的陌刀卫调回长安。”
听完了兵部大体的布署,李泽点了点头:“我看没有什么问题,明天各部尚书联席会议,一齐上会讨论吧,通过之后,便可以付诸实施了。总体来说,接下来我们将要进入一个战略相恃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