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彬一楞,道:“倒也说不上大张旗鼓,不过也并未避人耳目,从码头下船到这里,倒也有不少人见到了我。”
胡广一声长叹:“节帅,扬州方面,用心何其恶毒也。”
“胡先生这是何意?”龚彬问道。
胡广摇了摇头:“扬州方面选择在这个时候公开释放了少帅,曹彬会怎么想?三殿下会怎么想?”
龚云达倒抽了一口凉气:“他们会认为我已经与杨州方面勾结起来了。”
“正是,否则,他们怎么会什么条件也不讲的便将少帅放了回来,他们这是在逼着节帅您做出选择呢!”胡广道。
龚云达在屋里转了几个圈子,“宰了那覃新明如何?此人在扬州方面地位极高,杀了他,倒也可以让三殿下放心。”
“可如此一来,我们与扬州方面可就彻底誓不两立了。”胡广摇头道:“节帅,您是准备与他们开战吗?”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第一,我们需要马上派人去跟三殿下,曹彬等人去解释,不管他们信不信,我们的姿态还是要摆出来的,第二,筹备一批钱粮给曹彬送过去,表明我们还是支持他们的。如此一来,即便他们有疑心,一时之间也不会有什么太过份的动作。”
“嗯!”
“其次,节帅,淮南该清理了,有了这样的一件事情之后,只怕三殿下他们会加大力度在我们内部拉拢一些意志不坚定的人,特别是军中,一定要整肃。”
“有道理,该杀的人,就不应当再活着了。”龚云达眼露杀气。
“最后,覃新明既然来了,自然是想与节帅您谈上一谈的,节帅何妨与他一见?”胡广道:“既然是要两头下注,不妨听听他怎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