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听得有些发呆。
“农学院的一帮老头老太太哪里知晓这些,刘新就是个目光短浅的家伙,王明义成天钻钱眼里儿,真正能一本万利的东西,却被他轻轻放过,哎呀呀,心疼死我了。”李泽长吁短叹。
夏荷呆了半晌,才道:“亏了?”
“肯定是亏了!亏大发了,指不定那柳弘现在正在屋里笑得合不拢嘴呢。二十万银元,对他来说值啥呢,夏荷,当初我们一条公交线路,就卖了多少钱啊!这书,虽然说不赚钱,但他赚名啊。钱好赚,名难赚啊!”
夏荷咬着嘴唇,脸慢慢地红了。
“明天我要找这个柳弘来好好地谈一谈!”她一个字一个字地道。
“你不是说契约都签了吗?你想反悔?这可与我们一直在倡导的契约精神严重不符。”李泽道。
“我就要反悔。”夏荷哼道:“孔圣人说了,天下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就看看,那个柳弘敢不敢得罪我?要是不想得罪我,那就得加钱。我现在可是户部尚书,将来即便不当户部尚书了,想拿捏他,也是手拿把攥。”
“你想要多少钱?”看着明显有些气炸了的夏荷,李泽小心翼翼地问道。
“少了一百万银元,就别跟我提这事儿。”夏荷怒道。
“他肯定要跟你讨价还价!你别忘了,这事儿已经签好了契约,按照我们的律法,便已经是生效了的。就算他怕你,只怕也不肯一下子吐出来这么多。”
“漫天要价,就地还钱。”夏荷道:“反正他要是不吐出来一些,我绝不善罢甘休。”
李泽哈哈一笑:“这事儿,你不能在你户部尚书的公厅里办。也不能抱着公事公办的态度去办,不如私下召见他,私下里威胁他,这样将来死无对证,我想他还真不敢得罪现在的户部尚书,将来的贵妃娘娘的。”
“公子说得对呀!”夏荷眼前一亮,“虽然有些不地道,但是呢,总得从这些人身上掏出一些钱来,钱在他们手里,总是不如在我们手里能起到更大的作用。现在有律法管着不能乱从他们身弄钱,但他们要是自己愿意做善事,律法也管不着吧?”
“当然当然。”李泽连连点头:“必须要在律法之内去办这件事,我们不能知法犯法,坏了规纪,以后就不好再立规矩了。”
夏荷坐直了身子,沉吟着道:“公子这一回提醒了我,以后我要对武威书院里的那些先生们多多关注一下子了,要鼓励他们多写书,这样我们能弄回来更多的钱。特别是格物院里的那些家伙,每年我们拨给他们那么多的钱,总不能尽打水漂了!以后也要立个规矩,谁的成果更大,谁便能拿更多的钱,不能一股脑儿地吃大锅饭了。”
“这是一个好办法,不过呢,吃水别忘挖井人,真弄回来了钱,别忘了给写书的人分一点儿,要不然,以后就没有人写书了。”李泽笑mī_mī地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