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人来了,吾不是很早之前就对你们说过,除了狼神有法旨降下外,其他什么人都不见么?”
门外的金狼亲卫声音似乎有些颤抖,开口说话间前言不搭后语,“回禀王上,属下自然知道,只是,只是这位客人他,他……”
“没长耳朵的东西,不知道吾在这个时候不喜欢被打扰吗?看在以往日夜侍奉的情面上,今天就饶你一命,但有下次,定杀不饶。”
金狼王语气冰冷,怒骂了门外的属下几句后随手扯掉了自己的衣服,再次把注意力转到怀中的胡缃身上。
胡缃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惨叫,旋即死死咬住下唇,将后续的声音闷在了口中,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
她是知道金狼王的脾性的,他要的只是绝对的服从,与绝对的安静,在这个时候不管怎样最好都不要发出任何的声音,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想要在体型高大健壮的金狼王蹂躏下保持安静,对于还不到对方一半身高,身材纤细瘦弱的胡缃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金狼王表情狰狞,双手就像是一对巨型铁钳,死死夹住胡缃的肩膀,指爪与肌肤接触的地方早已经鲜血淋漓,顺着曲线流淌下来。
就在此时,他突然间停下一切动作,目光中充满了暴怒的火焰,似乎能够穿透厚重的木门直接望向林中。
“金狼王倒是好兴致。”
一道听上去有些威压冰冷的男子声音从门外缓缓响起。
金狼王将胡缃一把甩到满是血腥骨肉的地上,根本不在意自己此时赤着身体,一步跨过数丈的距离,直接来到了门外。
“是你?”在看到来人的一瞬间,金狼王扭曲的表情顷刻间恢复了平静,甚至对着来人微微颌首致意,毫无之前即将爆发的愤怒态度。
“本就是吾。”站在金狼王对面的是一个看上去普普通通的中年男子,手中拎着一只剑袋,平静答道。
金狼王沉默片刻,声音低沉道:“羏貘,你不在自己的老窝里享乐,不远万里跑到这里做什么,也是因为外域修行者降临的事情吗?”
“恩?你的气息虚浮不定,莫非是受伤了?”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神态间还带着无法消除的傲然道:“吾在不久前与千羽湖主人一番交手,被伤到了根本,随后却又被红衣新娘寻上门来,一场大战后吾到一个水平面上的人,只要没有真正利益上的纷争,金狼王所表现出来的一贯都是平和的态度,更何况羏貘在末法之劫前还和金狼族的狼神有着若有若无的合作关系。
虽然万载以降再无联系,但终归是有着那么一点香火情分在此。
“那么,你此次过来找到吾的意思是?”短时间的沉默之后,金狼王低声问道。
“发生了那么一档子事情,尤其是在知道死了不少属下之后,就算吾有再多愤怒,短时间内也是不可能回去门内了,而且吾一向又不想去些小地方栖身,所以想来想去,就只好过来在你们这里暂住些时日了。”
羏貘开口说话间还是高傲矜持,语气轻松,似乎对自身重伤,神殿根基几乎被连根拔起这些事情根本就没有太过放在心上。
“就算是身负重伤,根基被毁,你还是这样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当真是刻在了骨子里的矜贵。”金狼王皱起眉头,却又很快舒展开来,“以前在和吾神交流的时候,牠似乎提起过,虽然你在很久以前和我们有着某些方面的合作,但你本人对于吾等金狼族似一直都有着不太好的看法。”
纵然有求于人,纵然自身重伤,羏貘对此倒是毫不避讳,更是不加掩饰地道,“确实如此,末法之劫前,吾虽然迫于形势变化,与汝等狼族有过算是亲密无间的结盟合作,但对你们的敌意还是一直存在,狼神说的不太好的看法还是有些轻了,吾对你们一向是非常厌恶的。”
说到这里,羏貘对着面容转冷的金狼王又是一淡淡笑:“不过,抛开其他不说,吾自万载之前聚起真灵后,最根本的身份还是追求超脱的古神,就像是那些人们之中的商人,在商言商,利益为本,现在的情势对我而言已经是濒临危机的边缘,和你们金狼一族合作以谋求东山再起是我最好的选择,倒是不必担心吾会出什么乱子,跟你们所谋划所做的事情拖了后腿。”
“这件事情,吾族狼神知道吗?”金狼王摩挲着斜插在地面上的巨斧狼头雕像,面上没有任何表情,既没有同意,也没有不同意。
羏貘道,“吾出来的仓促,还没来得及和牠联系,不过你现在就可以问问狼神的看法,再做出决定不迟。”
金狼王闻言抚掌大笑道:“不用问了,吾等结盟合作一事,吾这里就可以做主,而且你来得倒是正巧,在魏国都城内有两个家伙将我得罪得很深,更重要的是他们实力在一般层次之上,并不好杀,吾需要你的帮助来干掉他们。”
“这算是拉吾上船的投名状吗?还真一刻都不得清闲……”羏貘叹了口气,同样没有就此事表明态度,而是随意指了一个木屋,说道:“连番大战,又耗费代价从门内脱离,吾有些累了,需要好好休息调整一下,这间屋子就是我的了。”
“好。”金狼王大步过去,亲自为羏貘打开了房门:“请随意享用……”
屋内几个金狼族亲卫慌忙奔出,跪伏在冰冷的地面上一动也不敢动弹对于自家首领的决定,他们是不敢发哪怕一丁点儿的牢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