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绫——!”
男人嘶吼的声音穿过暴雨,穿过天际。
不甘和痛苦直冲云霄,天边出现浅浅金色的裂缝。
那些金色的裂缝,和银白色的灵气交织在一起,好似火树银花,开放绚烂。
盘坐在山体上的巫医,迅速起身,他蹒跚着步伐,走到临近崖边的地方,望着那难得一见的场景,眸中出现希翼的光。
“结束了,我们熬过去了。”
暴雨停息,卷动着大树的狂风也变成了微风。
熔浆停滞,被带过去的水流覆盖,发出噗呲噗呲的声音。
木芪胸膛起伏,瞳孔微缩。
她看见了。
星野的身上,刚刚那一瞬间,与天地相通,出现了金光。
刺眼,灼目。
木芪不禁被吸引,朝着他走去。
“首领?”
淌过泥水,木芪的腿在隐隐作痛,她站到星野面前,发现男人目光微微呆滞,他视线所及的地方,正是天上。
“首领?”
木芪又喊了一声。
男人眼眸微眨,缓缓收回。
冷峻的神情下,是似水的柔情,“她回去了。”
木芪一头雾水,谁?
从开始到现在,这里不是只有首领一个人吗?
星野张收着手掌,盯着那手心处,黯然起身。
他还有任务没有完成。
绫儿。
我们一定会再次见面的。
……“巫医,你们家一次生俩,可真是福气庇佑啊。”
“可不是,还一雌一雄呢,这长得也十分健康啊。”
比起周围这些健壮的雌性兽人们,被围在中间的兽人,生产不久,面上苍白,微有潮红,看上去身形娇小,脆弱不堪。
她却戴着巫医专属的头饰,站在一群人中,庄严神圣。
怀里两只幼兽小声呜咽着,兔兔赶紧哄着,“小兔子乖乖,要听话哦,不要哭哭,因为哭解决不了任何……”她说到一半,突然一个哽咽,眼眶就红了。
好奇怪啊,这是谁跟她说过的话?
“巫医,猩子家的孩子生病了。”
“来了。”
兔兔收拾好心情,抱着孩子就往猩子家那边去,途中遇到正在筑墙的黑豹,她笑着朝他挥手。
“小黑,晚上早点回家~”半墙上的男人回以微笑,侧脸在余晖中温柔,“好,路上小心点。”
狼裘部落没了巫医之后,无师自通医术的兔兔成为了新一任的巫医,即使她与大家的身形不一样,也更柔弱,但她以医术征服了那些质疑的目光。
只要一个人有能力,就是有价值的。
她生的两只幼兽,一黑一白,都是和她一样的兽形。
而黑豹则负责起了外沿的巩固,毕竟之前遭受过灾害,大家的防范意识都加重了。
“木芪姐,你什么时候才找雄性呀?”
“木芪姐,我哥哥他们好喜欢你的,都想成为你的雄性,你真的不打算找雄性了吗?”
木芪在和搜寻队等人接受星野的艰苦后脱颖而出,成为了现在的搜寻队队长。
经过她和搜寻队的拓展搜寻,成功将狼裘部落的地盘扩大,加上她每次出去都带回来了硕果,不仅部落里的雄性对她刮目相看,连其他部落的兽人都隔山万水的跑来想取得她的青睐。
星野带着兽人找到了新的材质打造了武器,木芪正在磨着。
女人身上的肤色经过长时间户外照晒,有些泛着小麦色。
她擦了擦额边的汗水,淡笑,“不找。”
木芪现在的能力,是部落里公认的第二,如此强悍又聪明的雌性,哪个雄性不喜欢。
可惜她本人完全没有找雄性的意思,一个人在增强实力的路上奔波着。
周围比她小的雌性皆是遗憾,木芪吹了吹木屑,朝天边看去。
如今她已经拥有保护他人的能力了,可总觉得心底缺少点什么。
有那么一道虚影,总在眼前虚晃着,看不真切。
她抬手挡住那刺眼的光,眼前重归清晰。
“木芪姐,木芪姐,那你跟我们讲讲外边的事呗~”兽人们拉着她的裙角。
木芪弯起唇角,笑着答应,“好。”
……“你怎么能说我是赖在你这里呢,我只是从南边开拓回来的时候,暂且在你这休息片刻。”
深处专门办公的地方,长矛正大光明的躺在星野旁边的垫子上。
“喂,星野,你倒是搭理我一下啊。”
幽幽烛火旁,男人剑眉星目,一瞬不停的盯着木简上的内容。
“你回去便可。”
长矛翻身坐着,他倒是想直接回去,但总觉得待在星野身边很安宁,还有一股……像巫师爷爷比喻的那种祥和之气。
“星野,你说你年纪都大了,还不找雌性吗?”
长矛又说起欠揍的话了。
男人眉睫微垂,手上动作一顿。
“我想给她休息的时间。”
“嗯?
谁?”
长矛跟个好奇宝宝似的凑了上去,被星野推开。
星野捏着自制的笔,微微摇头,“是你我等皆触及不到的人。”
“啧,我看你是在做梦吧。”
长矛哼了声,“巫医爷爷给我算了,我的命定雌性要出现了,等以后啊,我带着我的孩子来看你,你估计都还没雌性。”
“别说兄弟没将你放在心上,我们部落好几只雌性都不错,要不要给你介绍?”
星野摇头,“不用。”
“真是固执。”
长矛啧啧摇头,“对了,你那把剑呢?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