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那两人亲昵的举动,让林梦芝被嫉恨笼罩全身。
常川那身边的女人,竟然已有身孕?
明明他都没成亲,却在家里藏了个女人。
原来男人在外那高风亮节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吗?
林梦芝愤恨之下,用力砸着门,“常川!常川!”
溪正被揉得舒服呢,忽被吓得差点吐出来。
“谁呀?”
常川顿下手,朝那走去。
“林小姐?”
女人面有怒色,一双大眼瞪着他,“那女人是谁?
你们什么关系?”
常川眉头微蹙,“林小姐,你并非我的亲朋好友和家人,我的私事,没必要向你解释。
况且天色已晚,你为何会出现在这?”
“原来……原来你一直都将我当做陌生人吗?
我们之间就一点情分都没有?”
“什么情分?”
溪走过来,打量了林梦芝一眼,说道:“这位小姐,我觉得你是在自作多情。”
眼前这姑娘,可能有些自恋。
常川那一副对谁都不感兴趣的直男模样,一看就是对她没兴趣啊。
哪来的情分,变出来的?
“你到底是谁!居然来勾引常川!”
眼见着林梦芝越发暴躁,溪直接当着她的面将门锁好,“这位小姐,你还是回家洗洗睡冷静一下,大半夜的发疯可是会扰民的。”
“很晚了,我送她一程。”
常川看着天色,说道。
她转身教育着常川,“你若不喜欢人家,就要拒绝得彻底,不要给她幻想。”
溪看得很清楚,常川看着林梦芝的时候,只有不解和窘迫,根本就没有那种欢喜之感。
如果这时候还要绅士的送人家,岂不是又给了机会么。
常川觉得她说得颇有道理,便对着门道:“林小姐,请回吧。”
“常川!常川!你凭什么看不上我!你以为你有多金贵?
……”听着林梦芝在外的话,溪掏掏耳朵,觉得那女人没救了。
常川有些担忧,溪直接把他拖走。
林梦芝骂骂咧咧一段时间后,终于清醒了过来。
她浑浑噩噩的看了眼这门。
她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暴躁成这个样子,她也算是个富家小姐了,怎么能这样。
林梦芝走回去的路上,宛如脚底没有支撑的幽魂般。
……绫母的药用得差不多了,绫清玄出门采药。
等小姑娘带好背篓离开木屋,一层金光将木屋笼罩,形成保护罩。
采药的山区还比较远,何渡待在绫清玄的肩头,脑瓜子嗡嗡的。
“河神大人,你家新娘一个小姑娘,走这么远的路,多累啊。”
“就是,咱们身为男人的,尤其你还是她夫君,应该更加爱惜一些才对。”
“新娘这小脚丫白净的哦,一会儿磨出水泡可就难受咯。”
何渡咬牙听了一会儿,说道:“你们怎么回事?”
他的虾兵蟹将是换了芯?
被吵得烦了,何渡直接显现人身,一把将绫清玄举到了自己肩头坐着。
绫清玄走路走得好好的,突然眼前风景就有了变化。
“怎了?”
小家伙怎么突然想锻炼身材了。
何渡在下面来了句,“你走得太慢。”
男人的肩膀并不宽壮,却能稳稳的载住她,绫清玄捏捏他的脸。
像这样走,还不如把灵剑还给她,来个御剑飞行呢。
宿主怎么就不明白呢。
“坐稳了。”
何渡拿开绫清玄的手。
他们需要经过的那座小山,枯草遍布,以前是座坟地。
在绫母还年轻的时候,正值兵荒马乱,百姓吃不饱穿不乱,还土匪横行,不少人都死于非命。
如今两人来到这,也都察觉到这片土地的沉重气息。
绫清玄注意到何渡略迟疑的神色,拍拍他,示意将自己放下。
何渡摇头,“这地方不干净,先别下来。”
兴许有。
而且小家伙神色凝重,说不定还真有什么。
感觉到何渡的动作变得迟钝,绫清玄往下一瞧,灰色的土地中好像钻出什么东西,正缠着何渡的腿。
浅金色的光晕一闪而过,那东西迅速钻回了下面。
明明是白天,灰黑色的雾气却逐渐凝聚过来,绫清玄想从何渡身上跳下去,被男人按住。
“别动。”
幽怨的唏嘘从这片土地漂浮出来。
“河神……河神大人……”“为什么不帮我们,你是我们的神,为什么不救救我们?”
“我不想死,为什么死的是我……”“什么神,连凡人都守护不好,凭什么当神……你不配成为河神!”
何渡脚下一个趔趄,他咬牙稳住身子。
这些声音,好耳熟。
他想起来了,这是那些曾经供奉着他的凡人们。
身为一河小神,他并没有普度众生的能力,他只能让这一方土地,不成为焦土。
“救救我……救救我……!”
撕心裂肺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那一团团浅灰色的东西在朝他撞击着,泄出心中愤恨。
“何渡,你怎么了?”
何渡听见的声音,看到的东西,绫清玄都感受不到。
她只能看见男人脸上显现痛苦,自责的神情。
“何渡?”
绫清玄伸手擦着他额上的冷汗,意识到什么,准备上前亲他,和他共感,却被男人挡住。
“没……事。”
何渡直起身子,缓了缓轻声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