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哪个字触动了神经,楚酩急忙问道:“真不骗本宫?”
绫清玄按着床,点了点头,她究竟什么时候骗他了。
果然熊孩子还是暴打一顿比较好。
“上药。”楚酩戳着那瓶瓶罐罐,璀璨的星眸望着她。
绫清玄想着,她不来当保姆的。
所以捏了捏他的脸,当做费用,随后给他上药。
挤压的触感,让楚酩咧开了嘴,他保持着笑容,看着她垂着眉眼,不耐烦,手却温柔上药的样子。
想把她困在身边。
谁都不能将她抢走。
绫清玄揉了揉眼睛,困,想睡觉。
这里的床比较软。
但她说一不二,不娇惯就不娇惯,便起身淡淡说道:“我回房休息。”
“那你便在这……”
“不。”
绫清玄义正言辞地拒绝,“我哪里舒服些,这睡不惯。”
没能留住人,楚酩把玩着剑,摸着上面的鲜血。
门被打开,绫清玄又回来了。
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见她从他手里收走了剑。
“别玩了,睡觉!”
“……”
于是尊贵的太子殿下,老实躺在床上,听见门被关上的声音,他忍不住朝门口看去。
安静,她不回来了。
松了口气,他坐起身,旁边的床一软,黑衣男子出现。
他嘴角刚弯起来的弧度又下去了,“何事?”
黑色的面巾摘下,男子剑眉星眸,唇瓣饱满,“殿下,你何时睡这么早过,奏折看了吗?你看你这身上还有血的味道,都没梳洗呢,啧啧。”
楚酩伸脚,迫使他滚下床。
“曲乐,不想死就说正事。”
曲乐正了正神色,将楚锦和太后那边的情况说了下,顺便将他查到的秘事说了出来。
说完后,他笑道:“对了,你帮我找个人呗。”
“谁?”
“一个小姑娘,神出鬼没的,身手好,大概这么高,说话冷冰冰的,脸上还没什么表情。”
楚酩从不会特意去记别人的特征,毕竟在他眼里只有死人和自己人的区别。
这人,虽说有种熟悉,但不太清楚。
“为何找她,你本事不是很厉害?”
曲乐只是因为有想知道的事,所以才会和他合作,两人算不上朋友,但绝对不是敌人。
曲乐的能力,在他看来,比不少人都要厉害。
“哎,我这不是身份不方便吗,对了,找到了就赶紧告知我,我活这么大,好不容易找到个中意的姑娘,可不能让她跟别人跑了。”
“中意?”
曲乐知道他对这方面没兴趣,所以翘腿道:“就是喜欢,反正你也不明白,该说的我都说了,我回去了。”
曲乐离开,寝殿又只剩下他一个人。
楚酩捏着被子,琢磨着。
喜欢?
他懂。
面对绫清玄的时候,他便很喜欢。
重新躺下,楚酩又在梦里,做起了奇怪的梦。
……
京城出了一件大事。
三皇子竟然裸着躺在司马府外。
司马府外那条街,算是京城比较繁华的地带,来往的人很多。
这不,天刚蒙蒙亮,司马府的护院打开门,就见了数名百姓围观的壮举。
他跟上去瞧,就瞧见了昨晚从司马府离开的三皇子,全身上下被百姓看了个精光。
刺激啊。
刺激到皇宫里来人将三皇子和司马大人带了进去。
皇帝问司马大人情况,司马大人一脸懵,他什么都不知道。
再问三皇子,三皇子说自己是被人袭击,估计是那人故意将他丢到司马府门口的。
皇帝又问,三皇子为何大半夜在外晃荡不回宫,三皇子便直接说了自己喜欢司马云依的事,想让皇帝赐婚。
皇上年近五十,一把就将桌子上的茶杯砸到了他身上。
“你如今毁了皇室的声誉,脑子里还想着赐婚,我看你是被鬼迷了心智!”
司马云依皇帝见过,初次印象很好,但后来没怎么见过,这好感便逐渐消失中。
如此看来,定是那女迷惑了三皇子,还害三皇子传出此等丑闻。
皇帝气得脸通红,“你看看你干的事,还有脸跟朕提赐婚。”
三皇子知道不能顶撞皇帝,但是想到楚酩,就忍不住,“那太子殿下生性暴戾,杀人无数,为何父皇你还如此看重他,相反儿臣就不行呢?”
“因为你不是朕的嫡子!”
芜裕国世代嫡子继承太子之位,谁也坏不了这规矩,除非太子死。
楚锦心寒之,没再说话。
他要找机会,杀了楚酩。
司马大人看着这父子两互相发火,心里也在发怵。
楚锦那赐婚终究没要下来,他被罚了禁闭,不准出皇宫。
司马云依在昏迷中,被百姓唾骂了起来。
名声那么好的三皇子,竟然栽在了她身上,所以她肯定也不是什么好姑娘家。
这一来二去,本该临近及笄上门提亲的公子,一个都没有。
司马云依醒来,得知的就是这样的噩耗,她苍白着脸,算着时间,气运快消耗光了,她不能再坐以待毙。
单臂缠着,她进宫想找绫清玄。
“云倩,那不是你的庶妹吗?闹那么大事,还敢进宫呢。”
“还真是,瞧她的手,怕不是废了吧。”
司马云倩受太后之邀诵读经书,旁边跟着几个小姐妹。
她们都知道太后让她们进宫还有别的打算,只是没人在明面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