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六,身为原市某二流大学的大三学生董青本应该去做家教,不过昨天孩子家长给董青打电话说孩子生病了,告知他不用去。
所以董青痛失赚取两天生活费的机会。
“这小子绝对是贪玩而装病。”趴在二十来平米出租屋的床,董青暗想。
他的学生是个六年级的小不点,人小鬼大,心思大人还活泛,董青没少被这小家伙恶搞。
从午一直到下午,董青都是在出租屋内度过,他是个宅男,平时捧着个电脑够他消磨一整天的时间。
早饭没吃,午饭随便垫了点饼干,一直到天黑,董青的肚子才咕咕叫起来。
“小雅怎么还不回来?”董青看着外面天色越来越暗,心头有些担心。
他本是个家境等的学生,侥幸考大学,成为天之骄子般的大学生,在学校这家伙绰号叫闷油瓶,但是这个闷油瓶在全宿舍兄弟不知情的前提下,不声不响在大二时泡了个学妹。
小雅他低一届,是个身形娇小的女孩,样貌只能说一般吧,不过董青认为他女朋友秒杀什么班花校花,这大概是人们常说的情人眼里出西施。
在今年半年,为了和自己女朋友过没羞没臊的快乐生活,董青咬牙搬出了宿舍,和小雅在外面租房子住。
原市的房子算是二十来平的廉租房,也不是他这个只有微末生活费的穷学生能住的起的,所以两口子陆续找了兼职。
他除了今天本应去的家教外,明天还有个高二学生的课,那才是大头,两个小时挣的钱够他和小雅去自助火锅店搓一顿。
除此之外,董青平时在学校还接点发传单和代课的活儿,都是为了美好生活,累是累了点,但董青感觉还好。
看了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显示,已经是晚七点五十分,董青面露担心之色,正常情况下,小雅应该在七点十分左右回来,然后两人一起拾掇今天的晚餐。
小雅也有兼职,她是在一家小服装店做销售员,平日里六点半下班,然后会乘坐公交回他们的小窝。
董青人很宅,但他十分在意自己的女友,又等了五分钟,心里实在毛躁的慌,这边电脑又突然断,董青索性摔下鼠标,穿衣架的羽绒大衣,去楼下站牌等小雅。
十二月底的气温真冷啊,尤其是原市这种北方城市,董青跺了跺脚,希望驱散自己身的寒气。
他的出租房周围人家较少,这片是拆迁区,不然也不能让他以较为便宜的价格暂时租下。
不过也租不了多久了,再过两个月zu会派拆迁队来,他和小雅下个月得为找住的地方而奔波。
路灯忽明忽暗,一阵冷风吹来,董青袖子下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董青这人其实胆子很大,不然也不会在大二时敢把小雅堵在校门口,厚着脸皮向人家表白,周围寂静的环境并没有da dao董青,当初他接连几宿通宵打游戏时,也不过如此。
“今天国外那几个lu好冷清,是站被封了吗。”许是等的久了,董青开始转移注意力,想起今天白天的怪事。
董青是宅男的技术宅,他经常翻墙去国外的各大站浏览,这厮外语学的不好,很多情况下都是小雅在旁边给他翻译。
通过浏览国外的络lu,董青可以和外国友人聊各自家乡的风土化,新时代科技发展起来的络,能让相距万里的陌生人联系在一起,不得不说这是一种迹。
又想起刚刚电脑突然断,董青猜测又是哪块的光缆出毛病了,拆迁区是非多啊。
远处街口的路灯下依旧没有任何车辆来往的迹象,董青越发对女友担心起来。
终于,两辆公交车,一前一后向董青所处站牌驶来。
“靠!这司机酒驾了?!”前面那辆公交车歪歪扭扭的前进,前照灯不停眨闪,竟是直接向董青撞来。
董青一个灵活的躲过,却只见他身后的站台遭了殃,连带着公交站牌都被这辆失控的公交车撞飞。
险死逃生的董青刚准备破口大骂,只见令他头皮发麻的情景出现在眼前。
透过公交车侧面的挡风玻璃,董青看到公交车内,是何等一副血腥惨状。
一位浑身是血的年妇女痛苦的伸出右手,似乎在向车外的董青呼救,而她的身后,几只皮肤惨白,眼眶深陷,没有眼白只有漆黑眼珠的‘人类’,正在肆意挖掘吞吃什么。
董青有些反胃,因为他认出来那几个长相怪异的家伙,正在往嘴里塞得是那年妇女的肠子。
双手不自然的颤栗,董青跌跌绊绊向后倒退,才一眨眼的功夫,那年妇女的下半个身子竟然全被那几个‘人’给吃掉。
这会儿年妇女还没死,她正用自己沾满血的右手,无力的拍着公交车的挡风玻璃,希望获得车外人的救助。
董青认出那年妇女的口型是“救我”,但被面前境况吓傻了的董青,哪还有理智去救人,他透过车窗环视了一遍车内境况,同样是残肢断臂遍地。
整个车厢原先大概十几个人,现在唯一还算‘完整’的,只剩下董青面前逐渐被分尸的年妇女,以及那边耳朵连带下巴都被咬掉一大块,生死不知的司机。
董青不知道那几个长相似妖似鬼的怪物,还算不算‘人类’,但它们疯狂的举动和血腥狰狞的表情,让董青生出一种掉头狂奔的惊惧感。
哆嗦着身体,董青连滚带爬向自己家仓促跑去,面前的一切太可怕了,在以前董青连只鸡都没杀过,骤然间见这么血腥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