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说什么?
刘若明听的是一阵儿清楚一阵儿糊涂。他晃晃头,准备不再让这少年的胡言乱语再影响到自己。
刘若明还是想挣开白衣少年的把握。他暗中运转真气,冲了几次,想要用强力震开白衣少年的掌控。
然而,几次试探下来,刘若明却发现,白衣少年说的一点儿没错。自己的气息刚才被根脉横加阻隔,现在刚刚恢复流通,即便是这种正常的运转,还是有些行动不自如,如果非要强行调动,恐怕十有八九会导致真气紊乱,这样做的后果,轻则会让自己的气脉受损,重则气脉断裂!
“这回信了?”白衣少年笑道。好像,刘若明的一举一动,包括心思在内,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刘若明哼了一声,没说什么。
白衣少年倒也没有不识趣地顺着这个话题再往下聊。他只是对刘若明道:“仔细看着她的脚底下……”
刘若明知道少年说的是钟阿樱。可是,看着有什么用,还不是看着人家重新调动起根脉来,再次狠揍自己和那少年一顿?
刘若明有些丧气,但他还是依言往钟阿樱那里仔细瞧去。
他也有些纳闷,从钟阿樱刚才发动到现在,已经有几分钟了,按理说,这几分钟已经足够钟阿樱发动根脉了,可是,为何直到如今,还是毫无动静?
别说刘若明,就连钟阿樱自己,都很是奇怪。为什么根脉不听调遣了?她的汗,亦头一回从额头上渗了出来。
只见钟阿樱脚底下的土地,仍旧跟她刚开始发动时的样子一样,好像地下有滚水开了锅,带动着地表亦是滚动不已,但不管怎样的鼓动,这地面的土皮就是不破,好像是地下那锅滚水的温度,距离冲破地面,还差点火候!
钟阿樱闭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词。就连她刚才还垂在身边的双手,此时也合在胸前,摆出一个指头互相纠结的奇异手诀出来。
“夺气死咒!”刘若明和白衣少年交换一个惊讶的眼神。他们两个都认得钟阿樱摆出的这个手诀。
对于修习者来说,他们生命和修为的根本,全赖身体中的真气。真气平时顺着气脉流布全身,遇有特殊情况,修习者可以用符咒术法等调动气脉中的真气,按照一定方式重新分布,从而达到施术的目的。但无论是正常的真气流布,还是在施术时的重新分布,每个修习者自己的真气,都有一个赖以存在和生发的根源。不同的修习者,真气的根源也不尽相同。就算大多数的修习者的真气都是从丹田发出真气,但真气根源在丹田的具体位置,也是各各不同。
因此,只要摸清修习者的真气根源在哪里,那就相当于是扼死了这位修习者的命门死穴!因为真气根源如此的重要,所有的修习者都会对自己的根源之处保护有加,重重防护。但是,世间之事,只要是客观存在的,就必然有着克制和被克制的另一事物。换句话说,就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既然人人都知道真气根源的重要性,那么相互敌对的修习者之间,如果想要彻底击败对方,那么掌握并且破坏掉对方的真气根源,就无可争议的成为了取胜的关键。
既然是取胜的关键,自然就会有人想法子去破解。
于是,“夺气死咒”就这样被创造诞生了出来。这个术咒可以准确定位敌人的真气根源,一旦找到,立即锁定,并将施术者自己的真气灌输埋进敌人的真气根源,然后就像是引爆炸弹一般,让敌人的真气根源在爆炸中彻底被炸成齑粉!
随着真气根源的被毁,被攻击的修习者不仅多年修为化为乌有,而且,他们的精神也会被这打击给完全摧毁。这是因为,“夺气死咒”虽然会将修习者的修为真气在瞬间毁灭掉,但是修习者肉身的生命,却并不会立即死灭,他们在中咒后还会有七个时辰的活头。在这七个时辰里,完全丧失了抵抗力的修习者,就只能是任凭施术者摆布了……
由于“夺气死咒”对一个修习者的打击完全是致命且残忍的,因此,修习一道对这个咒术定为了忌术。忌术比禁术要低一个等级,相对于被完全禁止使用的禁术,忌术并未被完全禁止使用和学习,但是忌术的使用条件极为的严苛,施术者必须严格按照条件使用忌术,一有发现不按条件而肆意使用的情况,不管是不是同一门派的修习者,只要见到,都有权对这个不遵守规矩的施术者进行处决——杀之!
作为忌术的“夺气死咒”,在修习一道中始终流传在线。甚至,各个门派的修习者,不仅都要学会这一咒术,而且还被勒令必须达到熟练使用的程度。
原因无他,因为真气根源对于修习者来说,实在是太过重要了。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当然,作为忌术,“夺气死咒”的使用也是有着极为苛刻严厉的条件的。修习一道统一规定,若不是遇到大奸大恶之徒,若非遇到威胁生命的极端情况,“夺气死咒”绝不能使用。而且,大奸大恶之徒和威胁生命的极端情况,这两个条件必须同时满足,“夺气死咒”才是被允许使用的。
当然,这种条件限制,往往只是对于遵守规矩的修习者起作用,像钟阿樱这种不知规矩为何物,甚至连修习者都算不上的家伙,这种规矩条件限制,那都等于是无所顾忌。
所以,看见钟阿樱使出“夺气死咒”,刘若明和白衣少年惊讶的并不是这个术咒的被施出,而是惊讶于,钟阿樱竟然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