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门老大爷到底是不是刘若愚?
按理说,天启大爆炸这样的历史疑案,直到现在都是众说纷纭,没有一个定论。可这老爷子一张口,就将天启大爆炸的秘闻讲成了这样一个曲曲折折、荡气回肠,且还带着那么一丝丝伤感的的往事,如果不是亲历者,怎么可能讲的这样详细且动情?
可是话又说回来,据特别调查科的记载,这看门老大爷掌握着旁人所不知的无数秘史,也保不齐这老大爷只是从信息收集、资料整理的角度来讲述的这件事。
总之,只要这位老大爷不吐口,周游和领导付东流就别想知道他的身份。
但以目前的情形来看,让这位老大爷自己说出自己的身份姓名,那种可能性,几乎等于零。
周游看着老大爷,有些发愣。
付东流转转眼珠,对那老大爷笑道:“这么多年了,大爷,我竟不知道您的真实身份……这是我的失职,不过,既然今天咱们都亮明了身份,那不如就趁这个机会,把咱们的档案完善完善……大爷,咱们这种正规单位就是这样,档案得清楚,是不是?您理解……”
周游看了看付东流,不由在心中由衷的叫一声“领导”,套话有水平啊!
但是,地面上横行无阻的官僚机构这一套,在地底下可不咋受待见。看门老大爷横了付东流一眼,冷冷道:“老付,你要打官腔,跟你这个小跟班打去,我老头子一把年纪了,什么没见过?说实话,当年宫里的那些人们,哪一个段位不比你高?再说了,风雨桥这地方,我说了算!就算我也是其中一个囚徒,那也是我说了算!”
作为一名优秀的领导,被看门师傅怼了,付东流也绝不能生气。他嘿嘿一笑,道:“对对对,您说了算……不过,宫里——可是明朝天启年间的宫里?”
看门老人眼神一闪,看向了付东流,笑了笑,道:“你不必费力气套我话。刚才,你们问我天启爆炸的事儿,我只能是根据我掌握的情况给你们约略谈谈。里面呢,也有我不清楚的地方,我就只能够用想象补齐了……”
“想象?”周游忍不住道:“哪一部分是想象?”
“你自己去想吧。”老大爷不客气道:“行了,说好三个问题的,这第一个问题就费了我不少口舌……另外两个问题,你们还想不想问?不想问的话,趁早回去。”
“问问问,当然要问!”付东流忙一叠声应道。
周游看见看门老大爷嘴角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来。如此一来,他们特别调查科就要继续查问其他的问题,而不会再纠缠在天启爆炸这个问题上了。这老大爷果然狡猾啊。
付东流想了想,问道:“大爷,您这档案里记载太过简单,就说与天启爆炸有关,但是,到底有什么关系呢?您能不能跟我们讲讲?为什么要说‘愧对苍生’呢?还有,为什么是1662年,而不是1626年呢?”
“这就是你们的第二个问题?”看门老大爷眼睛一眯。
“嗯……我们再……”被老大爷这样一问,付东流也有些犹豫,他刚要说再想想,谁知看门老大爷马上接茬打断了他:“嗯,看来就是了。虽然你这个问题里包括了许多小问题,但看在你老付在特别调查科多年的份上,我打包算你一个问题。”
老大爷眨眨眼,看着付东流道:“以上问题,参考第一个问题的答案。”
“啊?”付东流张大了嘴:“大爷你不能这样吧!我们也是为了办案,您怎么能这样敷衍我们?”
“你觉得敷衍?那谁让你们不想好问题呢?”老大爷大喇喇往躺椅上一躺,道:“算了,再赠你一个答案。关于1662年的问题,这还用问吗,这个风雨桥能一天建成吗?1662年建成了,我才住进来的呀!”
“大爷……你真是我大爷……”付东流欲哭无泪。
只剩下一个问题了。
周游咽口唾沫,在付东流耳旁嘀咕几声。老大爷只闭着眼睛,在躺椅上假寐,似乎根本不关心他们的小动作。黑子学老大爷的样子,也趴在老大爷的肚皮上,一副永远睡不够的样子。
付东流听周游说完,想了一想,终究还是点了点头,叹道:“好吧,眼下也只能试试看了……这老爷子,嘴太紧了……”
周游给付东流的建议是,最后一个问题,就问那白衣少年的事儿。很显然,导致大爆炸发生、毁灭了世界又重组了世界、搞乱了时间的那位白衣少年,就是今天让特别调查科头痛的那位尚不知名姓之人;那位看起来像朋友,做事却又总在想不到的地方留一手的,似乎永远不会老去的少年!
此次他们两个来风雨桥,不正是为了摸清这个尚不知名姓的少年的真面目而来的吗?既然如此,不如集中精力,就此一点深挖下去。
尽管他们对于这个神秘且经历一定丰富多彩的看门老大爷很感兴趣,但是,在有限的条件下,就只能按捺下好奇心,先从他的嘴里挖出有关那个少年的消息好了。
周游相信,这位看门老大爷,不管是不是刘若愚,他都一定和那少年打过交道。
于是,周游和付东流商议已定,便抬头对那老大爷道:“大爷,第三个问题,我们想好了。”
老大爷眼皮儿都没抬,道:“说。”
周游盯着老大爷,慢慢道:“那位白衣少年,他的事情,请告诉我们,好吗?只要是跟他有关的事情,只要是你所知道的,请尽可能全面详细地告知,比如